夏末怎麼也掙不開,右臂結結實實撞在椅子扶手上,鑽心的疼痛頓時席卷了她的神經,冷汗瞬時冒出來,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夏婉撕心裂肺的哀嚎起來,「啊,末末你為什麼推我,我的手臂,好痛,好痛!」
沈仲寒眼看著兩人倒下的時候就沖了過來,他就知道夏末一定不會給夏婉好臉色,卻沒想到她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傷害夏婉。
緊要關頭他已經將夏婉抱住,摔傷的只有夏末。
他將夏末一把甩開,她的頭撞在牆上,腦中頓時嗡嗡亂響,一陣天昏地暗。
沈仲寒抱起夏婉匆匆離去之前,還不忘對夏末撂下狠話:「夏末,如果婉婉的手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廢你雙手!」
夏末坐在地上久久沒法起身,直到經過的護士把她扶起來,她才艱難的發出聲音:「麻煩幫我看看我的手,我以後還要彈琴……」
話說出口她頓住,以後,她還有以後嗎?
緊急檢查了一番,夏末的手臂二次損傷,以後再也不能彈琴。
夏末抱著手臂窩在病床上,哭了又笑,如同瘋癲一般。
「什麼都沒了,都沒了……」
第五章 那就等我死了再說吧
她在醫院沒住多久就辦了出院手續。
回到她的那個小家時,出乎意料的,沈仲寒竟然在。
微微有些詫異,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手臂往後退:「你來幹什麼?」
他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氣氛突然變得嚴肅,煙霧繚繞也沒法讓他的冷硬的五官柔和半分。
沈仲寒臉色難看,那天她跌倒後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這些天他始終放不下,終於下定決心來看看她怎麼樣了,結果她就是這副態度?
語氣,不自覺變得冷硬起來:「這幾天你去哪了!」
夏末嗤笑,她一直在醫院,但凡沈仲寒對她上心一點,都不會不知道她在哪裏。
她明白,沈仲寒絕不是在關心她,以他有仇必報的性子,說不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沈仲寒見她不應,霍然起身將夏末按在了牆上。
「答不上來了?讓我猜猜,你是出去鬼混了吧,去了哪個夜店,醉色?還是夜欲?說啊!」
後背砰地一聲撞在牆上,痛的她皺了皺眉,蒼白的小臉漫上了無所謂的笑:「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愛去哪裏,跟你有什麼關系?」
反正在他心裏,她就是這樣的女人,水性楊花,人盡可夫,肮髒不堪,承認與不承認,又有什麼關系?
沈仲寒的額頭突突的跳了兩下,手驀然收緊,她終於承認了。
本以為聽她親口承認,他會覺得大快人心,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卻莫名的憤怒,他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這個女人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他為什麼要憤怒!
深呼吸,平複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沈仲寒還是那冷酷無情的樣子。
「你愛怎麼糟踐身體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現在我要你跟我走!」
說著,沈仲寒拖著夏末就往外走,她手臂有傷,被扯的生疼,下意識掙紮:「你要幹什麼!」
沈仲寒的大手牢牢攥著她,強硬到不留一點餘地。
「婉婉一直希望跟你能跟她好好相處,你卻一直在傷害她,我要你去給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