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雲舒懵了,怎麼這個人她認識嗎?哦不,是玉笙簫認識嗎?怔愣間,玉笙簫從後面走過來,雙手挽著雲舒的胳膊,笑盈盈的說道:「傻瓜,你的老同學都不認識了嗎?這位就是穆鐵嗎?果然和相冊裏一樣英俊瀟灑啊。」
穆鐵?雲舒努力想了想,終於想起在哪兒見過這個人了,在玉笙簫的相冊裏,他是穆鐵,玉笙簫的高中同學,穆氏少董,穆氏與玉氏可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
「哦,好久不見,你老了很多啊,怪不得我認不出來了。」雲舒傻呵呵的笑了笑,和穆鐵禮儀性的握了下手。
穆鐵臉上的笑容凝結了,誰不知道他穆鐵儀表堂堂,風度優雅,這個該死的玉笙簫居然說他老了?
玉笙簫把手握成拳頭狀,放到唇邊輕咳了一下,掩飾自己想要大笑的欲望,雲舒這丫頭雖說傻了些吧,偏偏有時候還傻得挺可愛,傻得恰到好處啊。
「玉少真是幽默。」穆鐵咬牙切齒的說道。
「呵呵,你才發現嗎?」雲舒笑了笑,從貨架上挑了好幾包精裝的套套放到推車裏,一臉曖昧的對玉笙簫說道:「親愛的,你不是說這種牌子的最有感覺?」
玉笙簫嘴角抽了抽,又做不出恰到好處的羞澀狀,只得垂眸,眼觀鼻,鼻觀口,把空間留給那位自說自話的女人。
「我們走吧,不要和這種無所謂的人耽誤時間。」秦鳳妖豔精致的臉有些扭曲,玉笙簫那夜給她的羞辱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就算他事後給她道歉解釋了,這種侮辱也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親愛的,我是無所謂的人嗎?」雲舒轉頭可憐兮兮的問玉笙簫。
玉笙簫歎了口氣,將身體偎依在他懷裏:「只有不知所謂的人才認為別人都無所謂。」
好吧,雲舒承認,她也被惡心到了,被玉笙簫這只腹黑鬼惡心到了。
回到家裏,玉笙簫把購物袋裏的套套翻出來,一包包拆開,在雲舒面前抖開一個問道:「這種套套可以讓男人雄風不減,持久旺盛?你已經試過了?」
雲舒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氣急敗壞的吼道:「試過?跟誰試過?老娘這樣不男不女的樣子難道還能雄風不減?」
玉笙簫挑眉,將手中的東西丟入垃圾桶,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等以後有機會,讓你試試。」
嘎?等雲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時,某個邪惡腹黑的男人已經靠在沙發上閉眼假寐了,她低呼一聲,捂著臉沖進了廚房,羞死人了,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雲舒不會做飯,更做不來切菜這種高難度的活兒,她把一腔怒火都發泄在菜刀下的豬肉上,幾塊新鮮的豬頭被剁的稀巴爛。她要做炸醬面,雖然她並不知道那種高大上的吃食究竟該怎麼做。
身後傳來一陣幽幽的歎息:「算了,我來吧。」手裏的刀被輕飄飄的拿走,玉笙簫腰上系著圍裙,從容不迫的切菜切肉,動作優雅,仿佛不是在做飯,而是在做一件藝術品一樣。
雲舒是個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的人,特別是美食當前,再不愉快的事情都可以被丟到瓜哇國。
當玉笙簫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香味誘人的炸醬面過來時,雲舒心裏的那點不快徹底消失了,她從他手中接過面碗,迫不及待的夾了一筷子,放到嘴巴裏砸吧砸吧,發覺那味道真不是一般性的好啊,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啊。
「嗯嗯,好吃。」雲舒一邊吸溜著面,一邊豎起大拇指贊揚玉笙簫的手藝。
玉笙簫解開圍裙,坐到她的對面,慢悠悠的吃起面來,說來也怪,他這種有輕微潔癖的男人,從前是見不得女人如此邋遢,吃飯如此狼吞虎咽的,現在居然也能適應了,難道是因為她頂著他的臉的緣故?
玉笙簫吃了半碗的時候,雲舒已經把整碗都倒進了肚子裏,雙眼泛著幽幽的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面碗,口水險些淌下來。
「那個,嘿嘿,還有嗎?」雲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最近飯量有些大,她也不想的啊。
「沒有了,你要是不嫌棄,就吃我這半碗吧。」玉笙簫本來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雲舒居然真的湊了過來,把他碗裏的面倒入自己碗中,一點也不嫌棄的吃起來。
看著碗裏的面一點點的進入了雲舒的腹中,玉笙簫忽然想到,那碗面他吃過,多多少少會有自己的口水進去,她居然不嫌髒的吃了,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接吻?他忽然想起那天在老宅時,他和雲舒站在樓梯上的那個吻,雖然有些怪異,但是閉上眼,還真是有些悸動和渴望。
他YY的功夫,雲舒已經漫卷殘雲般的吃完了面,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打了個飽嗝,很自覺的站起來收拾了碗筷,樂顛顛的去廚房洗碗去了。
洗完碗出來,玉笙簫已經洗好了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柔軟的絲質睡衣將他纖細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
雲舒看了他一眼,也進浴室沖了個澡,因為現在她是男人了,天氣較熱,她便沒扣睡衣扣子走了出來。
玉笙簫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視線在她胸前裸露的胸肌上瞟了瞟,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你,你幹嘛?」雲舒看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心裏犯怵,不自禁的將睡衣衣襟攏起,向旁邊挪了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