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小心點。」玉恒遠滿意的點點頭,也不理身旁的方怡,悶頭吃起蒸餃來。
玉笙簫不情不願的站起來,努了努嘴說道:「你要穿成這樣去醫院?」
雲舒怔了一下,低頭一看,身上果然穿著睡袍,不由得一拍腦袋笑道:「是啊,是啊,我忘了,還是舒舒細心。」
舒舒,玉笙簫黑了臉,這昵稱也就雲舒這個白癡才能想得出來,叫的快了,還以為她在叫叔叔呢。
「舒舒慢點,改明兒咱把高跟鞋都收起來吧,有身孕的人走路要穩,不能有任何閃失。」雲舒小心翼翼的扶著玉笙簫的胳膊,好不容易有了讓這家夥吃癟的機會,不抓住就太可惜了,看著玉笙簫嬌俏的臉皺成一團,雲舒心中那叫一個開心啊。
玉笙簫抿著唇,想要甩開雲舒的手,無奈,現在她才是男人,力氣比這具女人身體不知大了多少,用力掙紮看起來反而像在撒嬌,只得由著她挽著自己的胳膊,一步步攙扶著上了樓。
一進門,玉笙簫立刻推開雲舒,怒發沖冠的低吼:「雲舒,想死你就說話。」
雲舒白了他一眼,修長的手指輕輕勾開睡袍的扣子,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脫衣秀,邊脫邊說:「真正想死的人絕對不會提前告訴別人他想死了,這是常識,你真逗。」
「你幹什麼?」玉笙簫看到雲舒一邊解著衣扣,一邊四肢抖動,扭動的跳著不知什麼舞,嘴裏還一個勁說唱:「我脫,我脫,我脫脫脫——」。
「脫衣服啊,不脫衣服怎麼換衣服?瞧瞧,這肌肉多發達?」雲舒想起早晨在浴室中,玉笙簫捏她身體的情形,立刻如法炮制的效仿起來,捏了捏他胸前那兩塊肌肉,硬邦邦的,又捏了捏,贊歎道:「真結實啊。」
玉笙簫最看不得的便是她隨意糟蹋他的身體,那肌肉,每一塊都是他每天長跑加遊泳練出來的,他一把握住雲舒的手腕,怒吼:「雲舒,你想死了?」
「不,我不想死,活著多美好啊,舒舒,你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動怒哦。」說著,溫柔體貼的把他的手放下來,這種力量懸殊的感覺真是好啊,突然間,她覺得做男人也不錯。
看著她小人得志的得瑟樣兒,滿腔怒火的玉笙簫漸漸冷靜下來,雖然不知這個蠢女人突然受了什麼打擊敢於如此挑釁他的威嚴,但既然挑釁了,就必須要讓她明白,老虎胡須拔不得。
玉笙簫斜倚在門邊,懶洋洋的伸出一根手指:「期末快到了,一門。」
「啊?」雲舒抬起頭,一時沒聽懂。
「兩門,掛科兩門。」玉笙簫又加了一根手指。
雲舒臉上囂張的笑意凝固了,眼睛眨了幾秒鐘,忽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耷拉著腦袋,又如受氣的小媳婦般畏畏縮縮的走過來,弦然欲泣:「是我不懂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你千萬,千萬不能掛科啊,求你了。」
「以後還敢囂張嗎?」玉笙簫得意洋洋的勾起一件白色的襯衫,遞到雲舒眼前。
雲舒急忙接過來,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又套上一條筆挺的西褲,嘴裏連說了三遍:「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每天按照我的要求說話,不該說的不說。」玉笙簫面無表情的作要求。
「好好好。」雲舒小雞啄米般點頭答應。
「按照我的要求穿衣,不能反對。」
「好好好。」
「不能隨意逛街,損壞形象。」
雲舒咬牙,要知道,逛街是她最大的愛好,看著街上那琳琅滿目的商品,雲舒心裏就覺得舒服,從早晨到晚上的逛也不嫌累,如今,這個權利也要被剝奪了嗎?
她扁扁嘴,幽怨的看著他,狠狠閉了下眼睛,壯士斷腕般的說道:「好吧。」
「光說沒用,還要簽協議。」玉笙簫走到桌邊,拿出一支筆和一遝信紙,「蹭蹭蹭」的寫了數條,然後指著信紙下方的空白說:「口說無憑,簽字生效。」
雲舒疑惑的接過信紙,看著上面象征喪權辱國的十大條,頓時怒不可遏,手握信紙,呼啦呼啦作響:「玉笙簫,你太過分了,這簡直是不平等條約,我抗議。」
「抗議無效。」
「我反對。」
「反對無效。」
雲舒嘟著嘴,眼珠轉了轉,忽然眉飛色舞的說:「玉笙簫,你別忘了,我現在才是玉笙簫,你所有的公司,家產都歸我管,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把玉氏整個捐給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