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上大夫丹峰上前道:「啟奏天子!臣願保舉一人,此人就是後將軍羅酒。他在軍中威望頗高。由他領兵出征最為合適。落羽將軍雖然出生名門,但是軍中威望比之羅酒還是有所不及的。」
傲來明看了一眼丹峰,丹峰一直是他自己的嫡系,這次其舉薦羅酒其實也說明了羅酒打算脫離公叔絕那一眾老臣派系了。「嗯!上大夫提議羅酒,老丞相推舉落羽。這樣吧!鑒於羅酒在軍中威望比落羽要高出一些。就命羅酒為主帥,領兵二十萬兵馬出征。」
「不可呀!」公叔絕一聽到天子要認命羅酒為主帥。立刻上前阻止道:「羅酒為後將軍,軍中地位威望自不用說,但羅酒此前就因喝酒誤事。大王三思!老臣認為還是認命落羽為主帥最為妥當。」
羅酒聽到公叔絕指出自己往日的過失,心道:還好我事先就賄賂了丹峰。我說你這老家夥怎麼不舉薦我呢?原來是怕我喝酒誤事。我要是不向天子辯解,豈不是承認我自己無能。那我以後還何如站於這朝堂之上。要是這次被落羽小兒給比下去了。我在軍中的顏面不是全沒了。
羅酒連忙上前辯解道:「丞相大人!我羅酒雖然有過過失。但是,事關我傲來國北伐大事,我豈敢怠慢。此次大王命我為主帥。我自當肝腦塗地,精忠報國。請大王明察!」
羅酒的話語說的極度懇切,到讓公叔絕有些詞窮。公叔絕畢竟也不想太過得罪羅酒。說出羅酒的往日過失也只是為了更好的讓落羽上位罷了。
傲來明大袖一甩道:「不用多說了。既然本王已經說出了口,就絕對沒有收回的道理。此事就這麼定了。大軍盡快出征支援前線。」
這時候,公叔絕又上前道:「大王既然大軍出征,那之前已經派出督造修築皇陵和行宮的將士是否可以先行撤回。不然,首都新月空虛實在不妥。」
傲來明都打算散朝了,沒想到公叔絕最後還要整出個幺蛾子。「此時早就已經定下了無需再議。散朝!」說罷還不等公叔絕再次請奏,傲來明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傲來明一走,一直站在其身旁的禁衛軍統領張華也緊隨其後二而去,其臉上卻突然流出一絲陰冷之色,但馬上轉瞬即逝,誰都沒有察覺到。
公叔絕搖了搖,臉上無奈之色顯現。他只得悻悻而去。
傲來國大軍二十萬點齊出發,大軍浩浩蕩蕩的出征了。加上之前派去的三十多萬大軍,傲來天子直屬宗國內,剩下的大軍只有十二萬人。其中十萬被派去督造皇陵和新行宮。如今的國都新月城內,只有守軍兩萬人。
在皇城的一處不太顯眼的地方,張華將一只信鴿偷偷拿出放飛而去。望著那遠去的信鴿,張華口中喃喃道:「傲來國都王城空虛。天子竟然命羅酒這個酒鬼出戰。父親大人!你等的就是這一天吧。」
張華的腦海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的模樣漸漸清晰起來,他就是晉侯晉歡。來,他就是晉侯晉歡。
第十六章 大亂初始
天空一片蔚藍,地面上一座座高山重巒疊嶂。山上都是茂密大樹,以松樹最多。此地是晉國。信鴿一路飛行了一路,前方不遠處有一大片樓宇,這些樓宇也相當華麗,但比之傲來王宮還是遜色的多。
此地大都是山地,平原極少。信鴿慢慢下降,最後停靠在那些樓宇的最高處的一座竹亭子裏。
這座竹亭四周環境清幽。其內坐著一人身材瘦長,眼神深邃。正是晉侯晉歡,他今年已經是五十一歲了。他正要拿起茶杯喝茶,就看到信鴿落在其身旁。他一把抓住信鴿,將其腿上的竹筒取了下來,抽出其中信件。
晉歡仔細端詳後,他臉上笑意愈盛。「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顯示出了晉歡此刻內心的狂喜。「華兒幹的不錯。不枉我當年對你的好生栽培,將你秘密送到新月。你雖然是我的私生子,但是你卻是我最得力的兒子。看來,有些事情是該提上議程了。」
晉歡立刻起身,他心中素有大志,只是成為傲來國的四大諸侯並不能滿足他的胃口。這次是一個讓其一展大志的機會。晉歡自然不能放過。
不多時,就有三隊人馬悄悄從晉國國都曲臨出發,前往燕,秦,齊三國。從這一刻開始,傲來國內亂的序幕被拉開了。颶風將至,但傲來國王城內卻無人察覺。燕秦齊三國諸侯接到了晉侯晉歡的密信,立刻喬裝打扮,秘密前往晉國曲臨。
晉國曲臨晉侯府密室內,四大諸侯齊聚一堂。密室內燈火昏暗,再加上前來的燕秦齊三國諸侯都是黑衣來此,使得這房間內顯得格外的陰沉。
晉歡望著其他三位諸侯。他們四人是傲來國一人之下,萬人的上的存在,四人是絕對不能私下見面的。這次,晉歡秘密召集所有人前來,此事必然重大。信上說的只是大概,他們來此就是為了聽聽晉歡的計劃如何實施。
晉歡首先說道:「三位與我一同被先王封為四大諸侯,我相信在座的諸位都是雄心壯志之人。現如今傲來明無道,北伐胡安失利,老將軍鄭括戰死。這次,我已經從新月城收到消息,傲來明這次派羅酒為主帥領兵二十萬去胡安戰場。如今新月城已經空虛,守軍只有兩萬,只等北伐大軍與胡安國拼個你死我活之時。我等各自率兵一同拿下王城新月」
「晉侯此言差矣!新月城雖然守軍不多,但是城防牢不可破。乃是當年先祖傲來智傑親自督造。豈是輕易可以攻破的。」說話之人正是秦侯秦汾。他身著黑衣,在昏暗的光線之中,看不清楚樣貌,他今年已經五十歲了。
「秦侯說的即是!若沒有必勝的把握,我看這密談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齊侯齊淵現年四十五歲,他同樣發聲道。
「諸位不要太心急嘛!晉侯既然約我們三人於此地相會,必然有其道理。我們不妨聽下去。」燕侯燕世昌年齡四大諸侯中最大,現年五十七歲。他看上去到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樣子。對於信上說的四分天下之言,他是十分有興趣的。
晉歡臉色不變,他知道坐在其面前的三位都不是省油的燈。想要占他們的便宜那是實在太難了。本來自己也沒想瞞著三人什麼。
晉歡繼續說道:「鄭括大將軍的才幹,我相信諸位都是有目共睹。連其都被胡安聯軍打敗。以羅酒的才能失敗乃是必然。我已經書信與我小女兒晉香。讓其策動二王子傲來玨裏應外和,到時候借勤王之名出兵必然成功。況且,我還有一枚棋子未動,一旦舉事,傲來明必死無疑。此時事關重大。諸位今日如果參與此事必須發下毒誓。此乃關乎我等四人身家性命以及祖宗的數百年基業。成則大業可期,敗則粉身碎骨。」
三位諸侯聽後,眼神中頓時出現一抹堅定之色。四人各自將自己的鮮血滴入裝滿酒的大碗內,隨後四人各自分而飲之。
「我等今日在此起誓!歃血為盟!共同進退!如有臨陣退縮,泄露機密者。人神共憤!天誅地滅!」四大諸侯喝下血酒,結盟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