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心理咨詢很快就結束了,可能我這次很乖很聽話,而上次顯得過於激動吧。
袁澤真的按照心理醫生所說帶我來到了事故發生的地方,這一片看上去荒涼寂寥,偶爾才有幾輛車開過。
「有沒有什麼印象。」
「有啊,這些我都記得,我只是選擇性失憶了。」
袁澤又說:「我們下去走走。」
「好。」袁澤在我之前先下車了,我看到他的手機遺落在座位上,屏幕亮起,信息內容是:「她怎麼樣了,藥按時吃了嗎?」
心裏雖然狂風呼嘯,但我強裝鎮定下車,我篤定他們要把我弄成傻子了。
袁澤雙手插在口袋裏說道:「還記得那輛車是什麼樣子的嗎?」
「白色。」
「開車的人是男還是女。」
我搖搖頭:「不清楚了,可能是個男的吧,戴著帽子。」
袁澤松了口氣,他望著遠方出神,我也是,我在想怎麼應付袁澤和柳依依這兩個人。我之前的慶幸完全是多餘,現在如果有輛車撞過來就好了,一了百了。
袁澤,這個我又愛又恨的男人,你就沒有半點憐惜過我嗎,你怎麼能夠至我於這般地步,是不是我死了成全了你們兩個,你才會滿意。
所有的淚水都被我掩埋在心底,手心被指尖劃得深痛,這大概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了吧。
第18章 這才是真相
終於要等到那一天了,發微信的那個想要見面的人想來就是柳依依了,明天晚上就能見到了,就能和他們當面對質了。
趁袁澤回來之前,我又把瓶子裏的藥全都倒了出來換成了維生素,柳依依的那條短信曆曆在目,這藥我是不會再吃了,這一切的一切很可能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晚上袁澤回來跟我講說:「明天晚上有點事要晚點回來,你出去吃吧。」
哼,別人約了你八點見面,你倒好,直接就不會來吃晚飯了。
「唔,好痛。」熱水壺裏的水灑了出來,我的手瞬間紅腫了起來,在做菜的袁澤馬上拉過我的手,打開水龍頭。
火辣辣的痛感在冷水的沖洗之下減輕了很多,我想收回手,袁澤緊緊抓著我的手腕說:「等等,再沖一會。」
就這樣袁澤從身後抱著我的姿勢持續了一會,我的臉也發燙了起來,袁澤他不是同性戀。
心裏也越發苦澀起來:「你和柳依依不僅僅是同學,她單戀你的關系吧。」我試探著問。
袁澤歎了口氣道:「還記得我爸爸自殺去世那年麼,那年我十五歲,是柳依依給了我莫大的鼓勵,不過我一直將她視為妹妹看待,她是個好女孩 。」
袁澤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悲涼,他沒必要用這個事情騙我。
不過,我已經被騙怕了,我不敢去相信,所有的事明天就會見分曉。
袁澤從醫藥箱裏拿出紗布給我細細包紮好後說道:「其他的事情我會找個適當的時機告訴你,是我對不起你。」
我還是被袁澤命令吃了藥,好在袁澤沒有發現我已經換了,袁澤識趣地去了客房睡覺,今晚注定難眠了。
第二天工作,我整個人都心不在焉。
手裏還有幾個案子需要跟進,答辯狀還在構思,我一直盯著手機屏幕,那個小圓點顯示在大學。
我默默告誡自己,先把工作做好,反正結果今天晚上就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