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來說:「我可以走了嗎?」
「五月。」
「聽醫生說完。」
男子說道:「你小時候受過創傷,交通事故的發生傷到了你的大腦,讓你選擇性忘記那些不好的回憶,那些你不願記起的現實。」
男子又說:「有時候逃避並不能解決一切,面對反而才是問題解決的關鍵。」
他轉向袁澤道:「這些是一些鎮定藥物,你監督她吃。」
我憤怒地看向袁澤:「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對,我小時候受到過創傷,可我現在好好的啊,為什麼我要吃藥?」
「袁澤把布娃娃那件事告訴我了,這是典型的妄想症,但你的情節不算嚴重,我們找到症結就很好解決。」男子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態度。
「我看你們才瘋了,袁澤你放手,我不會原諒你的。」我死死盯著袁澤,我想他應該能從我的眼神中看出滿滿的恨意了吧。
袁澤把我塞進車裏,哀莫大於心死,我呆呆地直視著前方,我身邊的,我最親近的人要置我於瘋了的境地。
我諷刺道:「袁澤,你會心安理得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枉我還在為你不斷找借口,枉我愛了你一場,可這愛的代價也太沉重了吧,我的愛換來的是萬劫不複的境地,等待著我的是火海。
袁澤面無表情道:「五月,有些事情是我誤會了你,但這次你聽我的,乖乖吃藥好嗎。」
「是不是柳依依跟你說了什麼?」
「依依他沒必要騙我。」
「所以你還是相信她。」
「五月,是你病了。」
最涼不過人心,多希望這是夢一場,風從窗戶吹了進來,沁人心脾,我終於說出了那幾個字:「袁澤,我們離婚吧。」
第14章 再次見梁成
袁澤一怔:「你說什麼?」
我重複道:「我們離婚吧。」
「你放過我吧。」我補充道。
安靜了一會傳來的是袁澤略帶怒氣的聲音:「我不同意 。」
「你當然不同意,你找到了我,因為你和梁成這種見不得人的關系,我只是利用工具不是嗎?所以,我求你放過我。」
袁澤把車開得飛快,一路飛馳,他沒有答話,這算是默認了吧。
到家之後,袁澤說:「現在有些事情還沒辦法跟你解釋,你安心吃藥,等你康複了我會跟你說明白的。」
袁澤長得眉目如畫,賞心悅目,實則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
袁澤握著水杯的手指微微發白,他說:「聽話,吃藥。」
白色的藥片異常刺目,但袁澤的態度讓人不容置疑。
我接過水杯,把藥片吞服了下去,我說:「滿意了,我想一個人休息,你還是睡客房吧。」
袁澤離開房間的同時,我就反鎖了房門,然後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藥片苦澀怪異的味道嗆得我眼淚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