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參加這種活動?」她的眼中有悲戚,小聲的問詢著他的意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臉色。
蘇逸辰抿緊了唇,幾十秒鐘後終於還是妥協的開口:「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們就走吧。」
她無言以對,她不喜歡他對她的假笑,她不喜歡他給她的侮辱,她不喜歡他摟著別的女人,她不喜歡的何其之多,告訴他有用嗎?
離得太近,能清晰的嗅到從他鼻息中呼出的酒香氣和女人的香水味,她不著痕跡的離開了他的懷抱,他也沒有計較,牽著她的手一路招搖過市,不時有人嬌滴滴的跟他招呼:「蘇少再玩會嘛,晚點還有更刺激的噢!」
他大概玩得不盡興,一路上也不說話,林爽掉頭看向窗外,帶著遣責幽幽的說:「你們這些人真髒。」
蘭博基尼猛的停下,強烈的慣性顛得她身體晃得難受,蘇逸辰笑容冰冷,眸光犀利如刀,他強忍住要掐死她的沖動,怒氣再也忍不住嘭的一聲爆發出來,冷聲說:「我能髒得過你嗎?你和蘇北五年前就不幹不淨的你們不髒?林家染著蘇家的血也不髒?」
第十二章 禽獸一把
她和蘇北的五年前?他不提她都忘了,那天是她二十歲的生日,可家裏只有她,她悶酒喝多了暈呼呼躲睡在他的臥房裏,然後是在他爆揍蘇北的怒吼聲中驚醒的。
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蘇北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又為什麼要揍蘇北,她問了,但兩人都打得鼻青臉腫的誰也不肯說,只是從那天起她就再沒見過那小子,直至那天在墓地碰到,她才知道蘇北被他爸扔去了大西北流放了五年。
是,那次事故後她就住進了蘇家,那時蘇北一家還沒有搬出別墅住,她和蘇北也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五年,五年後蘇北一家就搬了出去,蘇北一直都在暗戀她她都知道,但因為她遲早會是蘇逸辰的妻子,所以她一直和蘇北保持著距離,她是清白的,偏偏蘇逸辰就拿蘇北心儀她這事來做興風作浪,難道她連被人喜歡的資格都沒有嗎?憑什麼?
林爽也怒了,臉色發青,「姓蘇的,你不要總拿這個事說話,車禍是意外,還有我跟蘇北一直是最純潔的年少友誼,你為什麼不去把他找來當面對質?」
他笑,嘲諷說:「是嗎?我不知道,原來你們還在床上玩柏拉圖似的精神愛戀。」
他的笑陰冷滲人,他的話刻薄如刀,她被他的目光嚇得瑟縮了一下,「我說過了我是幹淨的,你愛信不信?你有什麼資格談髒?我總比你濫交光明正大一百倍!」
「濫交,你哪只眼看到我濫交了,我不過只是參加一個同學聚會,其實你和他有沒有做我現在已經不感興趣了,不過做了就做了,不敢承認才真的讓人鄙視。」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蘇總,我回去就會寫離婚報告,林家欠你的,我早就還夠了,你欠我的,我大度一點,也不跟你計較,我們兩清了,從此以後,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誰再纏著對方誰是傻B。」
吼完拉開車門走下車,才發現原來車子停在一片海灘上,前方就是一望無邊的大海,鹹腥的海風揚起了她的一頭秀發,在耳邊呼呼作響。
「什麼兩清?哪裏就清了?你敢走,走了就別再指望能回來,我給你一次機會,數到三立馬給我坐回車上來。」
「三個頭,滾你大爺的。」她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奔去。
蘇逸辰重重捶向方向盤,似乎很受傷,他不想這麼沒用的追她,但是腿竟不由他的思想控制了。
聽見他追來的腳步立刻拔足狂奔,高跟鞋陷進沙灘裏,她幹脆直接踢掉,光著腳向前跑,但他幾乎沒費多大勁就揪住了她的肩膀,林爽只覺得自己像個轉椅,被人轉了一圈,從蘇逸辰的角度看去,她的黑發與暗夜融為一體,臉色卻蒼白得像個鬼,而這一切都是他所賜,突然有些心悸,微微松手,卻還是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憤怒,深切,仍舊帶著恨意。
其實他也不明白,愛的時候會去親吻對方,這是人的本能,可為什麼他這樣恨她,卻仍舊控制不住自己這樣的親昵行為?
暈車的感覺還很難受,又被他拉扯得七葷八素,本來就很不舒服,她被這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嗆了一下,兩只手拼命揪扯他的頭發,硬是扯掉了一絡在掌心中握著,而這撕扯頭皮的巨痛仍舊未能讓他松手,甚至哼都不哼一聲,他就那麼直接而挑釁的看著她,帶著蔑視的邪笑說:「就這樣折磨一輩子也挺好。」
「禽獸!」對於這種無恥到極點的人,她已經找不出什麼詞來罵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不怒反笑的說:「既然你說我是禽獸,那我不禽獸一把還真對不起你給的贊賞了。」
第十三章 背叛代價
這樣的接觸對林爽來說無疑是煎熬,他的氣息讓她的心髒無法負荷,近乎絕望的以肘抵著他上下起伏的胸膛,
「你再敢撓我看看。」脖頸上一痛,不用看就知道他又被這只早就馴服的小野貓給撓了。
扣住她的雙手,再一次深深的,不顧一切的索要——她在這裏!在這裏!不管五年前她背著他做了什麼,但此時她就在他的懷裏!她是他的,從前,此時,以後都是,只能是。
這樣粗暴的方式嚇壞了林爽,有那麼一秒,她嚇得連反抗都忘了,放聲大哭:「不要,逸辰,不要這樣!」
她哭著,苦苦的哀求,哀求這個她曾經最愛的男人不要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