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卻還在笑，餘蓋心想，這個顧顏是不是疼瘋了啊？
顧顏笑的卻是因為姜‧言擔心她。
她唇角輕勾，仰頭看向天空，天空很藍，正如她此時的心情。
大哥哥，你知不知道，看著你為我皺眉著急的樣子，我就算是傷口再疼，我也覺得不疼了。
*
源和醫院
外科醫室
餘蓋給顧顏掛了急診，醫生是姜‧言的同事方達。
源和醫院是姜‧言以前工作的醫院。
他在源和醫院是一個傳奇。
每次只要姜‧言從國外回來，源和醫院的病患就會比以往多幾倍，姜‧言的手術預約可以從年頭排到第二年去，就是這樣誇張。
姜‧言從來不坐班，完成手術就可以走人。
方達看向顧顏，心裏暗自揣測倆人是什麼關系，只聽到顧顏喊姜‧言哥哥。
「傷口有點深，估計得縫十幾針。」
方達檢查完之後，先替顧顏消毒。
「你忍著點，我先給你打麻藥。」
「嗯。」顧顏看著嬌弱，卻連眉都沒有皺一下，是個能忍的。
因為是姜‧言送過來的，方達特意多留意了一些，卻也看不透倆人的關系。
這個小姑娘叫顧顏，倒是配得上這副好相貌。
「以後會留疤嗎？」問話的是姜‧言。
方達詫異的看向姜‧言，說：「當然會留，不過我會盡力縫得漂亮些，到時疤會淺一點。顧小姐，如果你介意的話，到時用激光去疤就可以了。」
顧顏說：「我不介意。」她說話的時候，神情淡然，顯然是真不介意。
「雖然打了麻藥，但是縫針的時候還是有點疼。」
方達邊低頭邊跟顧顏說：「雖然我可以縫得漂亮，但再漂亮也比不上阿言的功力。‧言如果眼睛好著，他來縫針，絕對完美。」
方達說完，意識到自己語言不當，連忙道歉：「‧言，對不起。」
姜‧言淡淡應道：「沒事。」
方達抬眼看向顧顏，顧顏的目光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姜‧言。
方達掩下心裏的詫異，還是沒猜透倆人的關系。
「那我開始縫針了。顧小姐，如果你怕，不要看。」
「顏顏~」
「嗯？」顧顏聽到姜‧言叫她，看過去。
姜‧言離她很近，他的手在虛空中晃了晃，碰到了顧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