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享受人生的時候,科研所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兒,一個男人幾乎癲狂的抓住了愛玲娜的衣領怒吼著。
周圍的保安人員都沒敢上前,因為男人就是科研所的負責人,而愛玲娜的職位也不小,幫誰都不對。
兩人為什麼會吵起來周圍人也覺得莫名其妙,這個負責人離開了科研所將近一個月左右,在這期間愛玲娜一直負責著科研所的事情,但是男人今天回來之後在大廳裏面轉了一圈,就沖向了愛玲娜的辦公室,非要說是自己丟了很重要的科研品,而且是在他出差的這段時間。
「你冷靜一點,如果你一直這麼歇斯底裏,事情根本解決不了。」愛玲娜一直試圖從男人的手中掙脫出來,她下午本來在辦公室工作的好好的,但是這個瘋子就進來一頓發瘋,仿佛自己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她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自己的這位上司是故意找茬惡整她呢。
「那你說,我的試驗品怎麼會不見的。」男人指著門外的試驗區。
「首先,實驗室的警報器不可能有人帶走一個東西,結果卻完全沒有反應,更何況還是個活的試驗品。」愛玲娜這次幾乎確認這個人就是來找茬的。
「你絕對是想要搶走我的研究成果,我這次出去就是找到了激活神經的藥劑,你別以為你搶了我的東西就會成功。」男人的情緒還是很激動,蓬頭垢面的,身體枯瘦,完全是一副科學怪人的模樣。
愛玲娜的頭很疼,她猛的推開了男人,不想做多餘的糾纏,她已經得到了消息,下一次的科研所負責人的位置就會是她的,她受夠了這個人的神神叨叨,更關鍵的是,自己的弟弟,就是被他害死的。
咬了咬嘴唇,愛玲娜不再理會這個男人,轉身准備離開,但是卻被男人抱住了大腿。
「要不這樣,要不這樣,你把試驗體給我,我注射完東西,等成果出來了,就算我們兩個人的,怎麼樣,只要你把東西還給我,那可是唯一的一只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嫌惡的踹開,要是比起身體等級,她可是比這個每天只知道在陰暗的角落裏面研究東西的博士要高多了,剛才是一直礙於他上司的身份,現在既然已經撕破臉了,也沒有必要委屈自己。
「好好好!!你是不願意給是吧,你給我等著,等我找到你偷的證據,你就死定了,我才是這個地方的負責人,你算個狗屁。」
「隨便你。」如果可以,愛玲娜甚至想現在就把這個惡心的人給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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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舉給陸佰圓又包上了花布,原因是他們不得不回去了,到達車站的時候,管理員已經在那裏等待了,方舉在管理員驚訝的目光下提著一堆東西上了車子,到此方舉在這位管理員的眼中就更加的神秘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囚犯能有那麼多的錢出來了還能帶這麼多東西回去的。
回到牢房,方舉整理了一下東西之後,就抱著陸佰圓入睡了,今天的諾丁爾城尤其的安靜,樓下的鄰居們也都沒有大叫大嚷,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好生活的開始,但是確實暴風雨的前奏,因為科研所那邊,男人正在盯著電腦屏幕,不放過錄像的任何一個瞬間。
男人已經對著屏幕看了好幾個小時了,眼珠子在屏幕的映照下已經變成了綠色,他堅信,只要自己找到最後一定能發現那個女人搶他實驗室成果的證據。
在他走的這段時間,愛玲娜很少接近那個地方,基本都是讓助手去那裏拿老鼠的試驗品,而那個助手是自己的人,自己同他打過招呼,不要動那個特殊品種,這樣看來愛玲娜幾乎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那麼又是誰拿走了自己的試驗品。
男人開始注意那些和愛玲娜有關聯的人,肯定是愛玲娜為了避免自己注意,所以他找了別人悄悄的拿走了試驗品。
保安?肯定不是,即使是保安在離開的時候也是需要做身體檢查的,飛快的調出來這半個月以來限制器鳴叫的次數和天數,男人認真的看著監控對照著,一共出現了4次,其中兩次是安保人員不小心碰到的,還有兩次一個是一個囚犯少年,他拿著愛玲娜送的竹子,另一個是一個小研究員,她當天的研究任務沒有做完,想要把東西帶回去做。
那個少年雖然也有嫌疑,但是可能性不大,一個犯人而已,第一次和愛玲娜見面,又不可能離開牢房,愛玲娜也不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但是這個小研究員,就不一定了。
男人撥打了電話,「麻煩立刻叫這個研究院來我辦公室一下,名字叫朱敏,代號31號。」
「不好意思,這個研究員已經離開了,那天她因為私自帶科研所的文件出去被愛玲娜博士批評了,喝了點酒,結果開車回家的時候出車禍死了。」
「好,我知道了。」男人把電話掛斷,那麼這個女研究員就可以排除可能性了,因為不可能愛玲娜拜托別人做事,還會為了這個把人罵的那麼慘,以至於人都死了,男人把陰森森的目光投向屏幕,裏面是一個抱著青竹的少年,看起來純良而無害……
明天,他可能需要去趟諾丁爾監獄了……
16.假如你即將離開
「方舉,今天你不用上課你,監獄長說找你有點事情。」教學機器人准點的出現在方舉的牢房裏,但是這次卻不是因為要逼迫方舉去上學的事情,而是因為今天諾丁爾監獄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點名想要見方舉一面。
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方舉若無其事的穿好衣服,然後安頓好陸佰圓,就出門了,穿過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方舉到達了監獄長的辦公室。
敲了幾下門,方舉進去了。
房間裏面有兩個人,一個是監獄長,另一個人方舉看見的時候,心髒忽然緊縮了一下,因為這個人,他也認識,陸佰圓的夢大多數都是回憶,所以很多人很多事務都是模糊不清的,但是有幾個是例外,母親,猴子,還有一個就是這個男人。
那個從馬戲團買走陸佰圓的博士。
科頓自從方舉進來就一直盯著他,想要從這個少年的臉上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但是最終確是以失敗人告終,很難,因為方舉自始至終進來的時候,都是面無表情的,目光只是從他的臉上一掃而過,根本沒有停留,注意力全部都在監獄長的身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等待老師說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