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眼淚,她對自己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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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皓南趕到城南的時候羅傑已經等候多時,羅傑看了一眼他連夜趕來的老板,似乎因為熬夜,臉色略微有些疲憊,但是那清俊的面容,短短的暗棕色的頭發,高挺的鼻梁,以及獵豹般的深沉蠱惑的眸子,都讓他想到危險想到窒息。
「到底出什麼事了?」於皓南雙手插在褲子裏,動作有些漫不經心,視線也沒有停留在羅傑臉上,似乎意識到什麼了。
「於總,盧東旭他……昨天下午突發腦溢血……死了……」羅傑皺了皺眉,如實答道。
於皓南的身子微微一頓,目光也是驟然變冷,他想到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但是沒想到竟然比她預想的還要壞。
「死的時候有沒有人在場?」他淡淡的說著,語氣沉穩,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只有照顧他的一個保姆在,那個保姆我們已經找到她了,可是問不出什麼東西……」羅傑繼續道。
「嗯,帶我去見那個保姆,另外……」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看了一眼魚肚白的天空,隨即淡淡的道,「……瞞著夫人,別告訴他盧東旭已死的事情!」
「是,於總。」羅傑低聲應道,隨即兩個人上了車,引擎啟動,劃過清晨的安謐與沉靜,流向遠處。
於皓南坐在後座上,有點疲憊的按著太陽穴,羅傑從後視鏡裏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於皓南低眉,伸出手腕想要看一看幾點,不料自己淡藍色的西裝上一抹赤紅映入他的眼簾,突然想起來,這是昨晚那個女人撞到自己的時候不小心趁上去的口紅。
想起那個女人,他不禁抿嘴一笑,不知緣由。
與生俱來的尊貴
與生俱來的尊貴
不是很大的房子,但是打掃的一塵不染,進門的時候發現院子裏種了很多的花草,此時正是五月,花兒開的嬌美無比。
踩在平整卻不規則的青石板上,嗅著淡淡花香,竟然真有種忘卻俗世的淡然感襲來,於皓南皺了皺眉,想不到那個老匹夫竟過的如此愜意!
直徑走到房間裏,室內的擺設很是簡單,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盆還未來得及換的黃燦燦的油菜花,黑白相間的沙發上放著幾個或黑或白的靠墊,微微蹙了蹙眉,腳步也跟著頓了下來。
「於總,您坐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帶人過來!」羅傑低聲道。
於皓南微微點了點頭,面上的表情十分的眼神,坐在沙發上,點起一支煙,再細細的掃了一眼房間的裝飾。
盧東旭,找了你大半年,想不到你竟然躲在這裏過著這種安逸寧靜的日子,還真他媽讓人嫉妒!
沒過十分鐘,羅傑就帶著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中年婦人貌似很害怕,全身都在不住的發著抖,於皓南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於總,這個就是陳嬸,盧東旭的保姆!」羅傑輕聲道,隨即轉過頭對低著頭不敢吭聲的陳嬸道,「陳嬸,你別害怕,一會只要如實回答就行了,我們只是想問下情況,不會傷害你」。
昨天羅傑帶著還幾個帶著墨鏡的人過來將她強擄了去,問了一大堆問題,可把她嚇壞了,這會子還沒緩過神來。
聽了羅傑的話,陳嬸點了點頭,抬起眉眼看了一眼坐在那裏吸著一支煙的年輕男人。
「陳嬸,你照顧盧東旭多久了?」於皓南開口,聲音不大,但是那種威嚴和尊貴是與生俱來的。
「有……有兩年了!」陳嬸瑟縮著回答。
「嗯,盧東旭一直都住在這裏嗎?期間有沒有人來找過他?或者平時他都喜歡到哪裏去?」於皓南繼續低沉著聲音問。
陳嬸著實害怕這樣的質問,一時半會兒竟然嚇得說不出話來了,羅傑又安撫了幾句,她才又低聲答道,「老爺平時不愛出門,也不愛與人交往,所以沒什麼人來!」
「你確定?沒人過來?」於皓南微微抬眸,‧‧詰難劬ι⒆爬淅淶暮‧‧‧萌巳灘蛔〉牟‧酢
「陳嬸,你好好想想,真的沒有人來過這裏嗎?你別害怕,我們老板只是想打聽一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羅傑再次安慰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一個月前,似乎有一個人來找過老爺……是一個女人……」陳嬸突然抬起頭,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