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先別生氣,有話好說嘛!」汪母好聲好氣地拍拍她丈夫的背部。
「小婿不放心把紫薰留在『襲家莊』那種鬼地方,所以才私自帶走了她,希望嶽父能夠原諒。」
襲自琮感覺到汪紫薰‧抖了一下,於是將她摟得更緊。
而汪紫薰卻是難過地垮下嬌容,她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明知道「襲家莊」已經無法再傷害她了,她卻還是會嚇得發起抖來。
汪父愣了一下,襲自琮說的話不正是他所擔心的事嗎?
「是啊!老爺不是老是念著女兒在『襲家莊』的安全,現在女兒平安無事了,老爺就不要再掛心了。」汪母可沒她丈夫那麼頑固,尤其是在瞧見女婿對她女兒的保護姿態後,更是滿意極了。
「哼!婦道人家插什麼嘴啊!」汪父一張老臉就快掛不住了。「你也不想想『襲家莊』的人會善罷幹休嗎?何‧r,紫薰還懷著衍威的孩子,他們不會那麼輕易就放紫薰走的。」
汪紫薰憂心忡忡地蹙起優雅的雙眉,聽完她父親的分析後,她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對耶!在外人的眼中,她懷的娃兒是襲衍威的,「襲家莊」的人會不會來找她的麻煩啊?
「小婿已經跟伯父談過了,他們不會再為難紫薰的。」襲自琮除了說給嶽父、嶽母聽外,主要是想讓汪紫薰能夠安心。
汪父輕輕‧首。「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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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濤居」‧鵲蘋鶩‧鼇
「夜深了,你怎麼還不休息?」襲自琮自門外緩緩走進來,黝黑的俊眸泛著灼熱的光芒。
他故意在書房逗留到這麼晚,無非是想等汪紫薰睡著了再回房,因為這半個月來,只要一見到她的人,他的欲火就會如野火撩原般一發不可收拾,所以,他盡可能地避開她,免得把她嚇壞了。
不是他缺乏自制力,而是自制力已經被她消耗殆盡了。
他只是個正常的男人,受不了每夜抱著溫柔誘人的嬌妻入眠,卻又不能與她雲雨交歡,尤其是在他已經嘗過她那甜美的滋味後。
「沒……沒什麼。」汪紫薰飛快地藏起手中‧制的男衣,將它連同針線籃收進身後的衣櫃‧取!肝揖鴕‧‧恕!
她那神神秘秘的舉動勾起了襲自琮的好奇心。
「你在‧誰的衣衫啊?」他的目光落在她以身體擋住的衣櫃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呃……只是‧幾件衣裳,相公不會想知道的。」汪紫薰的眼神心‧地亂瞟,就是不敢直視他。
聽說她相公的壽辰再過幾天就到了,但是,她想了一整個早上,卻一直想不出該送他什麼比較好,因為她目前所擁有的優渥生活,全是他出資建立起來的,她怎麼好意思再拿他辛苦‧來的錢去買禮物呢?
所以,她考慮了一下子後,‧Q定親手做一套衣服送給他,好感謝他對自己的好。
襲自琮縱容地彎起嘴角,牽著她的小手走到床邊。「不要在晚上‧衣服,對你的眼睛不好。」他這個娘子愈來愈不怕他了。
不過,這對一個身心飽受煎熬的男人來說,未嘗不是一項好消息。
「好。」
汪紫薰露出甜美的笑容,隨著相處時間的增長,她漸漸發覺他是那種面惡心善的男人,雖然神情嚴肅了些,又不愛說話,但是,他就跟沒有爪子的大貓一樣,根本不會傷人。
襲自琮脫去外袍後,身上僅留一件白色單衣,然而,他見到汪紫薰還一臉幸福洋溢地杵在床邊,於是伸手幫她‧‧衣解帶。「我幫你。」
「嘎?!」
汪紫薰那甜美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有些狐疑地盯著他忙碌的大手,久未出現的結巴又冒出來了。
「相……相公,我自己來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