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捏了一下川子的手腕,川子與多情是三歲的時候就認識的發小之情,多情文靜內斂,川子古靈精怪。甫一聽到多情的話,川子只是微微一怔,旋即面帶招牌式的傻大姐笑容,不對多情的話有任何質疑。
川子最拿手的是扮豬吃老虎。而重生的多情,則是不扮豬,照樣吃老虎!
「姐姐,你在花園散步幹什麼?今天你生日啊,你怎麼好端端的跑去花園散步?」聞小悠是不准備善罷甘休了。揪著多情的話非要摳出這裏面的破綻不可。
聞金玉蘭再次狠狠地掐了聞小悠一下,聞小悠吃痛悶哼一聲,就被聞金玉蘭拉著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是我讓多情去等我的。呵……上次雖然來了一次,但我這人向來不記路,停了、車之後繞不出來,所以就給多情打電話了。」
正當聞小悠咄咄逼人的時候,走進來之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司雪陽挑了下眉毛,清朗出聲。
多情心裏頭咯噔一聲,眸子淡淡的掃向一臉陽光淺笑的司雪陽,臉上明顯是沒有一絲的感激之情。
這是她的家事!姓司的摻合進來做什麼?多情自然記得,司雪陽的父親跟聞金玉蘭還是遠房親戚關系,要是哪天司雪陽把今天的瞎話在聞金玉蘭面前拆穿了,那聞金玉蘭就會對她產生懷疑!
本來她只要川子一個證人就夠了!司雪陽跟著攙和什麼??
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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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正面交鋒1
多情眼底的冷意也不過一瞬,下一刻,她沖司雪陽清淺一笑,在冰冷刺骨的寒意當中,驀然湧動的這一抹淺笑,讓司雪陽有種莫名被撥動了心弦的感覺。
他越發覺得,眼前的少女不像是他認識的聞多情。
淺淺一笑之後,多情眸子迅速移開,不留任何遐想的空間給司雪陽。司雪陽的心就像是平白無故的被晾在了半空中,說不出的怪異滋味。
聞小悠則是看著司雪陽,眼神明亮的就跟安了一盞幾百瓦的燈泡一樣。
「多情,媽咪給你定的皇冠呢?怎麼不戴上?」聞金玉蘭再次站出來打圓場,剛才聞小悠險些失態,這賓客都來的七七八八,險些被小悠給弄砸了。
多情在沖著聞金玉蘭的時候,勉強扯出一抹笑,
「我不舍得戴。等媽大喜的日子再戴也不遲。」多情嘴上如此說的,正是聞金玉蘭最想聽到的。
聞金玉蘭抿著嘴笑了笑,端的永遠都是雍容華貴大方得體,只怕她聞多情現在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這個女人的蛇蠍惡毒,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過去十八年,聞金玉蘭將方方面面都打點的近乎於完美。不會有人相信她的話的!
就算做了親子鑒定證明她跟聞金玉蘭不是親生母女,到時候聞金玉蘭和聞小悠倒打一耙說她想要獨吞聞家的家產,如今,十八歲的她已經背上了克死父親,克病爺爺的掃把星之名,她的話如何能比的過聞金玉蘭這些年積累下的人脈!
多情不會冒險走這一招棋!她首先要知道,在她二十一歲那年,冬烈究竟是掌握了哪一條線索,繼而讓聞金玉蘭等人對他痛下殺手的!
席東烈的身份不比尋常人!席家在青陽市的地位勝過任何家族!若不是席東烈的發現真的引起了聞金玉蘭等人的恐慌,聞金玉蘭絕不敢輕易對席東烈下手。
在重生的第一天,多情要面對的形勢就遠比她想象的複雜困難。
接下來的宴會,前半部分時間都是聞金玉蘭在招呼客人,看著她遊刃有餘八面玲瓏的穿梭在賓客中間,多情恨不得自己的身體此刻能化作一柄利劍,狠狠地插進聞金玉蘭的身體!
而聞小悠因為扭傷了腳踝,只能掛著看似甜美的笑容坐在沙發上,對前來問候的人回以禮貌的微笑。
謝圖睿跟在聞金玉蘭的身後,臉上掛著謙和穩重的笑容,博得賓客的一致稱贊。
好一對奸夫淫婦!!
多情心中寒涼透骨,眼角的餘光撇到一抹白色身影正朝自己走來,多情冷著臉轉身,閃身進了洗手間。
走到半路上的司雪陽撲了個空,剛才那一刻,他有感覺,多情是看見了他的,怎麼看見了還假裝沒看見,轉身就走了?
是有多麼的不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