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科幻

 抵債的情婦

 gezi 作品,第1頁 / 共8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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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萬的賭債,讓區芷‧成了小廖的情婦。一個是單純的女大學生,一個是曆經風雨的黑幫老大,這種不平等的結合方式,似乎早已注定了這段情感的最終結果。但小廖卻以他自已的方式對待區芷‧,而區...... 』


前言


生死兄弟崩牙巨與小廖,憑借年輕果敢和好勇鬥狠,多年來一路打拼,從最初的幫會小弟到呼風喚雨的大哥,終於在群龍盤踞的彈丸澳門占有一席之地。風光背後卻有危機重重,逐漸爬上頂峰的崩牙巨與另一個強大勢力摩羅炳為了各自的勢力,展開連番惡鬥,澳門一時間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就在決戰的最關鍵時刻,社團的二號人物小廖被查出患有末期鼻咽癌,只有半年的生命。為了社團及兄弟的利益,小廖孤注一擲,終於與崩牙巨聯手將摩羅柄趕出澳門街。但此時的小廖已經病入膏肓…

第一章 相遇


澳門路環島。

「廖哥,老大讓我問你,什麼時候回澳門啊」,電話那端傳來了小廖手下盞鬼的聲音。

「他媽的,崩牙巨,你就是見不得我閑一分種」,小廖在心裏暗暗的笑罵著這個從小跟自已一起出生入死、打拼天下的兄弟,但卻絲毫沒有在盞鬼面前表現出來:「告訴老大,這幾天就回去了!」盡管小廖與崩牙巨共享兩人共同打拼下來的賭場,但小廖還是很注意小的面前維護崩牙巨老大的形象。

「太好了,廖哥,哪天回?我好讓兄弟們去接你啊」,電話那邊傳來了盞鬼喜悅的聲音。

「不用接了,澳門有多大啊」,小廖淡淡的說道,然後正色吩咐著:「賭場要看緊一點!」


  

「放心吧,廖哥」,盞鬼的聲音很是興奮!

小廖淺笑著放下了電話,目光停留在桌子上自已的那枚幸運錢幣,思維不由的回到了幾個月前。當醫生通知小廖患上了末期鼻咽癌,並且只有半年的生命時,小廖真是心如死灰。他當時唯一做的就是拼盡全力斬除他與崩牙巨的死對頭摩羅柄,當這一切全部搞定時,小廖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鼻子隨時隨地都會大量出血,甚至連帶著口腔都會大量噴血,小廖開始有目的的把堂口的一些事務逐步交待給崩牙巨,並轉交給崩牙巨一個最重要的禮物…幸運錢幣!這個幸運錢幣跟隨小廖多年,它為小廖擋過子彈,為小廖在賭場贏過錢,甚至贏過地盤。每當小廖要解決棘手的問題時,都會隨手攜帶它,事情總會峰回路轉。記得摩羅柄有一個手下叫顏昆,綽號「鬼仔王」:187公分,100公斤。越戰雇傭兵出身。曾是全港自由搏擊賽冠軍。因為在擂台上將對手打死而被判入獄二十年。後被摩羅炳想方設法的保出艙歸己用。幾年來替他解決了不少棘手人物,成為他手中最重要的一張王牌。要想徹底趕絕摩羅柄,就必須除掉顏昆。小廖決定單槍匹馬去做掉顏昆。因為只有半年的生命,本是一只腳已經邁進棺材了,所以小廖一改往日的辦事風格,出繁並沒有帶這個幸運錢幣。可中途又鬼使神差的返回家中,重新帶著硬幣去單挑顏昆。最終小廖用一根鐵絲解決掉了正在洗澡的顏昆。通過這件事情,小廖對自已這枚幸運錢幣更加深信不疑,他要把這枚錢幣交給自已最好的兄弟,好讓它的幸運永遠跟隨著崩牙巨。

看著小廖交待後事,崩牙巨氣急敗壞的把錢幣甩給小廖:「我不收你的東西,你給我撐著,山河一半是你的,你不許先走啊。」

小廖與崩牙巨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小廖無父無母,崩牙巨只有一個寡母。兄弟倆出生入死,終於在澳門賭界打拼下了屬於自已的一份山河。崩牙巨敢打敢拼,早年爭奪地盤時,打起架來如同一個瘋子,而小廖足智多謀,平日裏少言寡語,但說出的話在崩牙巨面前極有分量。小廖為人極為深沉,雖不似崩牙巨那樣張揚、霸氣,但小廖戾氣較重,早年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兄弟倆一文一武,在澳門賭界極為盛名。正是這份生死與共的情誼,讓崩牙巨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正值壯年的小廖身患絕症這個現實,所以崩牙巨死馬當活馬醫,硬是強押著小廖去了美國。到了美國才知道被澳門的那個庸醫害慘了,他居然能把鼻咽纖維血管瘤診斷為晚期鼻咽癌,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害得小廖白白流了半年多的鼻血。

「看來你是屬於發育遲緩型」,想著崩牙巨拿到最終診斷結果後,那種心喜若狂的樣子,小廖心裏暖洋洋的,對於崩牙巨的嘲笑,小廖真是無話可說,是啊,鼻咽纖維血管瘤多發生於10~25歲男性,而小廖都已經33歲的高齡了。「這種病的病因我們現在無法解釋,所以我們也就無法解釋為什麼廖先生會在這個年齡上得這種病」,這就是在美國醫生給予的最終答案。

術後不久的小廖的臉色依然蒼白著,這半年多及手術中的大量流血,小廖已經有了輕微程度的貧血,但這些對於小廖與崩牙巨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從晚期鼻咽癌到鼻咽纖維血管瘤,真是從地獄到天堂,使曆經風雨的小廖意識到生命的美好,所以術後的小廖獨自一個來到了路環島,他要利用路環島的寧靜充分的放松自已,享受一下美好的人生。

小廖小心翼翼的把幸運錢幣放回口袋裏,看來這個錢幣要跟著自已一輩子了。小廖拿起桌上的咖啡慢慢的喝著,已經是中午時分,唐記茶餐廳依然很安靜,似乎比路環島都要寧靜,這種寧靜是在澳門無論如何找不到的。小廖似乎已經喜歡上了這種寧靜,越來越舍不得離開了。

「老板,我要一碗混沌面」,冷不防,一個柔婉、清澈的聲音,像低吟孤洞簫打破了溫暖的寧靜,飄到了小廖的耳邊,好熟悉的聲音啊!小廖情不自禁的抬起頭兒,霎那間,小廖的眼睛一亮,心猛的一縮,是她,是自已幾天前在酒店見到的那個女孩,雖然當時小廖只是看到女孩的背影,但這個纖細的背影及那柔嫩的聲音,給小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三天前,小廖剛從竹灣酒店的電梯間走出來,就聽間隔壁電梯間一個女孩風風火火的聲音:「小‧,你快點好不好。」

「這不來了嗎,瞧你急的!」一個柔嫩、清澈、好脾氣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廖的心微微一動,將頭轉向自已正經過的電梯間,電梯裏只有兩個女孩,及一堆大包小包的行李,一看就是剛剛辦理入住的客人。其中一個女孩短短的頭發,大大咧咧的正對著電梯站著,一看就是剛才風風火火的那個女孩。而另一個,小廖禁不住停住腳步,情不自禁深深的望著,雖然她是背對著小廖,但這個背影卻完全印在了小廖的腦海中,是那樣的纖細、單薄、嬌小玲瓏,讓人莫名奇妙的心疼。

「小‧,我們快一點,還來得及遊泳。」那個大大咧咧的女孩顯然沒有注意電梯外的小廖。

「好,那也得把行李收拾好啊!」那個叫小‧的女孩邊說邊慢悠悠的轉過身子,可電梯此時也慢慢關閉,就在女孩的身子正要完全正對小廖時,卻被電梯無情的擋住了,而就在電梯關閉的那一刹那,又傳來了另一個女孩抱怨的聲音:「都是你,帶這麼多行李!」


  

電梯外的小廖愣了幾秒鐘,很詫異自已的舉動,這是怎麼了,兩個來度假的小女孩,自已竟這樣盯著人家。小廖甩了甩頭,徑直朝酒店門口走去,可是女孩那弱不禁風的背影卻怎麼也揮之不掉。

世界真是太小了,此時失蹤了幾天的這個女孩正坐在小廖的斜前方靠近窗子的地方,小廖目不轉晴的的望著女孩,眼睛裏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柔情,正午的陽光完全沐浴在女孩那清秀、白暫、細致的臉龐上,一頭烏黑的秀發直垂胸前,與她身上的那件白色襯衫形成強烈的反差,她安靜的坐在那兒,低垂著頭兒,就好象是一幅畫兒,是那樣的那樣純真、溫柔和寧靜,似乎隱藏在一片輕煙輕霧中,「好清秀啊」,見多了香豔女子的小廖禁不住在心中默默的贊許著。

女孩似乎已經意識到小廖在子著自已,眉頭輕輕蹙攏,似乎想抬頭兒,但最終只是嘴角微微痙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無目的的擺弄著自已身旁的一個較大的畫板,而女孩有些無措的舉動,並沒有讓小廖收回目光,他依然目不轉睛的望著這個他曾經注意過,而現在完全另他耳目一新的女孩。

女孩似乎更加無措了,她輕輕的咬著下唇,十分的尷尬。「小姐,您的面」,夥記的及時到來終於解放了女孩,她感激的望著夥記,正欲接面時,只聽啪的一聲,混沌面完全撒在了桌子上,而剛才還好端端的夥記也已趴在了餐桌上。

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不僅是女孩,就連小廖都被嚇了一跳,但小廖沒有露出任何聲色,只是緊緊的盯住了女孩,女孩顯然是被嚇著了,她吃驚的望著自已眼前的一切:夥記被兩個男人死死的按在桌子上,女孩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離開,可是出路已經完全被第三個黑衣男人賭住了。

「小子,今天是不是該還錢了」,站在女涸邊的那個黑衣男人面無表情望著夥記說道。

「幾位老大…能…能不能再等我…兩天…啊…」,夥記忽然慘叫著,與此同時他的手血流如注,一塊碎碗片插在了夥記的手上。

女孩嚇壞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已的一頓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的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已的嘴巴,身子微微的發抖,驚恐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小廖站了起來,他當然不會去管別人收高利貸的事情,但他要把那個女孩帶走。

「你他媽的耍我…」,黑衣男人猛的拿起椅子欲砸向夥記,夥記拼命的掙紮著,一下子掀翻了按住他的那兩個男人,黑衣男人的椅子同時也砸了過來,夥記很是機靈,順勢一滾,椅子重重的摔向了餐桌,混亂中女孩的畫板在掉在了地上,就在黑衣男人的大腳正要踩到女孩的畫板上時,「不要,我的畫…」,女孩像著火的火箭般直沖而來,將男人死命的撞開,隨後將自已的畫板緊緊的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