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孤兒,一出生便被拋棄,她不知道父母是誰,也不想知道他們是誰。
第一章 離開孤兒院
「叮嚀嚀,叮嚀嚀…」急促的鈴聲回蕩在孤兒院的上空,聽到鈴聲的孩子迅速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像是軍隊裏訓練有素的軍人,快速而有條不紊的處理著自己的事情,寢室裏只餘一片忙碌的聲音。當孩子們整理好床鋪和自己的儀表,就會立正站在自己的床鋪邊,等待著管理員的檢查。管理員會拿著一個教鞭出現,當他發現一點沒處理好的地方,就會用手中的教鞭懲戒那個孩子,少則五、六鞭子,多則十幾鞭子,這個方法對那些孩子挺管用的,受過一次後,那些孩子便沒再犯錯過。如果你住在孤兒院附近,你就能常常能在清晨聽到孤兒院裏孩子們的痛哭聲,如受傷的野獸般淒厲而悲慘,然而孤兒院建在獨立的山上,附近沒有別的住戶,故此,只有那些孤兒院的孩子們知道這悲慘的事情。
寢室裏靜悄悄地,孩子們忍不住地放輕了呼吸,仔細聆聽著,樓梯那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終於,管理員在孩子們的惶恐中出現在了寢室門口。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平凡的臉上一雙不大的眼睛像雷達般掃視著寢室裏的每一個角落,溥溥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挺胸站立著,整個人嚴肅而陰沉。她的眼定定地停留在了一處,沒有停頓地她快速的向那兒走過去,停在了一個消瘦的小男孩面前,眼神嚴厲地盯著面前瑟縮的小男孩,「你是前天新來的孩子?」語氣清冷而暗啞,聽到這樣的聲音,小男孩沒有出聲,只是將頭低得更低,身體瑟索地更加厲害了,如秋天裏的樹葉般毫無生機地似要馬上隨風而凋零,見小男孩沒有出聲,管理員皺了眉頭,「既然是前天來的孩子,應該已經有人和你說過規矩了,那麼,為何你還是出錯了?」小男孩依然只是瑟索著,沒有回答,管理員的臉上顯現出怒氣,「把手伸出來。」就連語氣也帶了火星,小男孩抬頭看了管理員一眼,眼裏滿是害怕,然後閉上眼睛將手慢慢伸出,管理員似是受不了小男孩慢騰騰地動作,伸手一拽,將小男孩的手拉到了面前,教鞭狠狠地落了下來,小男孩痛的將手縮到了背後,眼睛裏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往外劃落,管理員卻並不肯罷休,將小男孩的手再次拽到面前,一鞭狠過一鞭的抽打著,小男孩忍受不了地放聲痛哭,心裏祈求有人能聽到他的哭聲趕過來解救他,然而當教鞭停下,管理員留下一名話,帶著所有人都離開後,仍是沒有人來,「罰你不准吃早飯。」清冷無情的聲音回蕩在寢室裏,小男孩蹲坐在冰冷的地上,將頭埋進雙腿間,任由寒氣將自己包圍,濃濃地哀怨充斥在寢室裏久久不散。
孤兒院的院落裏,一棵茂盛的大樹下,小男孩拿著一個木棒在面前的地上胡亂畫著,突兀地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雙白球鞋,小男孩抬起頭想要看看這雙鞋的主人,但從那人身後而來的光刺痛了他哭得紅腫的眼睛,小男孩馬上低下了頭,用手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再次看向了面前的人,那是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粗細適中的眉,大大的眼睛裏盛滿了冰冷的氣息,小巧玲瓏的鼻子,紅潤的嘴唇,圓俏的臉,頭發梳成一個馬尾,似是年畫裏走出來的娃娃,非常卡哇伊,「這個給你。」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小男孩疑惑的看著小女孩遞到面前的鼓鼓地油紙包,沒有接過來,小女孩見小男孩只是看著,沒有多餘的動作,眉頭不耐地皺了起來,「給你。」小女孩硬是將油紙包塞進小男孩的懷中,之後便走開了。小男孩看著小女孩的背影,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低下頭看了看油紙包,伸手打開了它,裏面靜靜地躺著兩個饅頭。小男孩猛的抬頭看向小女孩離開的方向,眼裏流動著複雜的光亮,然而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打斷了他想要追過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小男孩再次看了看遠處被人群包圍著的身影,收回了眼光,跑到了一個角落裏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他都已經兩頓沒有吃過東西,顧不得其他的了。
這幾天,小男孩都在找那個卡哇伊的小女孩,想要向她道謝,畢竟在這個孤兒院還肯理他的人就只有那個小女孩,也只有她是最善良的人,他們應該能成為很好的朋友的。而且,他很疑惑,小女孩是從哪裏弄來多餘的食物給他吃的?就連比她大幾歲的他,也沒能從那群為食狂亂變成野獸的孩子們手中搶奪到一點食物,只能餓著肚子呢?他很想知道,像小女孩那樣柔弱的小孩是如何爭到食物的?又或者說,小女孩將她自己的食物給了他,而她卻沒有吃東西,如果是這樣,他想想就覺得愧疚,他一定要找到小女孩並且向她道謝。
當小男孩找到小女孩時,小女孩已經辦好了收養手續,准備離開孤兒院了。小男孩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小女孩,笑著開了口,「你好!你還記得我嗎?」小女孩回過頭看了小男孩一眼,沒有說話又回過頭繼續收拾著東西,小男孩看小女孩不理他,心裏有些沮喪,但只一會他又笑著開口說道:「你前天在大樹下送過東西給我吃的,你一定還記得我的吧?」小女孩又回過頭看了小男孩一眼,停頓一會,然後點了點頭,複又回頭繼續手中的動作,小男孩見小女孩點頭,高興地笑了,「那次的事謝謝,真的謝謝你!」小男孩鄭重的鞠了一躬,當他站直身子後,小女孩已經收拾好東西,越過他走向了寢室外面,小男孩看著小女孩的背影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麼,可是看著那冷漠的背影又放棄的閉上了嘴巴,難過地低下了頭,「不要浪費時間在這個孤兒院,這裏不適合你呆著,有機會一定要早日離開。」清冷的聲音回蕩在空空地寢室裏,小男孩馬上抬起了低下的頭,卻已不見小女孩的身影。
第二章 期待出師
清晨的陽光穿透茂密的樹枝,撒落在有些寒冷的林間。昨夜剛起的霧在這初生的陽光下,凝結成小水珠,懸掛在嫩綠的小草上,晶亮的小水珠兒將撒落在身上的陽光折射成了七彩的顏色,散落在林間幽靜的小路上,給這森林繪上了夢幻的色彩,迷亂著所有的一切。小鳥兒歡快地在樹梢啼叫,森林裏所有的動物都在這清脆的叫聲中忙碌了起來,新的一天開始了。
在森林的中央,一棟歐式小洋房依水而建,是這自然環境下唯一不相合的景致,卻另有一番風味。雪白的牆壁,彩色的琉璃瓦,高大的落地窗,水藍色的窗紗被風吹拂著蕩漾起來,美麗而高雅。外圍並沒有圈起院子,這森林便成了這房子的主人最愛的花園。透過窗紗,陽光照進屋裏,撒在了床上地人兒的臉上,她的眉因這光亮皺了起來,眼睫如蝴蝶的翅膀顫動了幾下,「嗯。」一聲嚶嚀過後,床上的人兒睜開了眼,迷茫的掃了四周一遍,當看到窗外明媚的陽光時,她的眼明亮了起來,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下一秒便迅速的沖進了洗浴間,不一會便整潔的走了出來,向著樓下的餐廳而去,嘴裏還哼著歡快地歌兒。
在樓下餐廳裏忙碌的衛希聽到這歡快地歌聲,臉上扯開了一抹寵溺的笑容,「小雪,起來了,真難得啊,竟然沒有賴床!」千雪嘟起了嘴,「師兄好過份,就知道取笑小雪。」臉上的表情幽怨,衛希笑了笑,不再繼續和千雪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過來吃飯吧!」千雪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眼裏光芒閃動,馬上坐到桌上,左右開攻,一刻不停的狂掃著桌上的飯菜,似想把桌上的飯菜全收進自己的腹中,「嗯,師兄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我敢說,如果師兄敢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了。」「就你嘴甜。」衛希開心地笑了笑,「慢點,沒有人和你搶,小心噎著。」看千雪吃飯的樣子不放心地責備的說道,「師父會和我搶啊!」好不容易吞下嘴裏的食物,千雪馬上反駁地說道,說完,又低下頭繼續和食物作鬥爭,「昨天晚上,師父接到重要任務,在你熟睡的時候走了。」現在可以放心了吧!聽到這個千雪停頓了一下,但只一下,她又繼續風卷雲殘地吃著桌上的飯菜,衛希無奈的搖了搖頭,慢條絲理的開始吃起飯,優雅地似是宮廷裏的貴公子讓人移不開眼,千雪在心裏吐了吐舌頭,真是的,吃個飯也這麼好看,存心讓她自卑啊!移開了放在衛希身上的視線,繼續低頭和食物鬥爭,「嗯,小雪,讓師兄猜一猜,你今天為什麼這麼高興?」千雪眨了眨眼算是答應,沒說話的繼續消滅面前的食物,「嗯,一定是因為既將要獨自出師吧!」衛希用右手食指指腹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慢慢地說道,千雪頭也不抬,忙裏偷閑地點了點頭,「千雪!」卻突聞對面悲淒地呼聲,千雪疑惑地抬起頭,「小雪兒,你就這麼不喜歡師兄?這麼想快點離開師兄?」說完,泫然欲泣地看著千雪,似是千雪說是,他就會馬上哭給她看的樣子,千雪很想抬頭看看,她的頭頂是不是有一排烏鴉正在飛過!千雪吞下口中的食物,急切地辯解道:「不是的,雪兒最喜歡師兄了,怎麼可能會討厭師兄呢?雪兒恨不得天天和師兄呆在一起,又怎會想要離開師兄呢?」生怕衛希誤會,然後自己就會吃不到他做的飯菜了,不要啊,想一想都猜得到,嘗不到師兄做的佳肴那將是多麼難過的日子。衛希不相信地看著千雪,「真的嗎?」千雪忙舉起右手,「真的,比鑽石還真。」衛希看著千雪地樣子笑了起來,「好,這次就故且相信你,不過,下次你發誓地時候,能不能不要只盯著食物看?這樣很沒有說服力喲!」千雪馬上收回了放在食物上的視線,傻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唉!誰讓師兄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呢!
千雪和衛希都是孤兒,他們都是被師父收養的孩子,連名字也是師父幫他們取的。衛希是師父的朋友的遺孤,三歲開始就跟隨著師父,而千雪則是五歲時,從孤兒院領養的,師父雖不是什麼稱職的家長,但對他們卻是非常的好。
師父是除魔衛道的除妖師,是一個三十多歲卻依然帥得掉渣地中年大叔,但從外表看,是絕對看不出他的真實的年齡的,但大多數時,卻是個童心未泯的大孩子,總喜歡欺負千雪,戲弄衛希。常常以教他們靈術為由,行戲弄之實。讓千雪時感頭痛,衛希時感無奈。
第三章 最後的出師試煉
巴黎西郊一座古舊的城堡門口,千雪和衛希立於門前,觀看著面前的古堡,入目的只有高高的城牆,城牆上爬滿了薔薇藤蔓,已然枯萎,斷枝隨風飄搖,似是隨時都有可能落在地面上,隨時間流逝而化為灰燼。藤蔓縫隙裏依稀可以看到歲月侵蝕的痕跡,斑斑點點的,其間還能看見幾處細小的裂縫很是不美觀。而面前鐵制的門沒有一絲縫隙,讓你無法窺見門內的景色。門上鑄刻著地獄裏的神怪,維妙維肖的似要馬上掙脫門的束縛作亂人間。衛希走上前欲推開門,卻怎樣也無法推開,千雪也走上前幫忙,倆人合力才將門推開了只限於一人通過的空間。
門內景色比之門外多了些生機,樹木茂盛,綠茵濃鬱,整齊地分布在路的兩旁向著不知明地方向延伸著。不過在這半弦月之夜,風吹草動,給人以不安全之感,仿佛裏面隨時會跳出一些奇怪地東西。「砰」的一聲聲響從身後傳來,千雪和衛希回頭一看,身後的門已被關閉,就像所有恐怖故事裏一樣,鬼怪把主角關進了他們的地盤,封鎖了逃跑的捷徑。然而,千雪和衛希並未像那些主角一樣去查看那門是否可能打的開,而且在確認打不開之後,死命地拍打門,失態地尖叫哭喊。而是迅速地站到了一起,背靠著背,一邊慢慢地向前行進,一邊警戒地注意著四周,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這一路行來並未有任何別的生物出現,有驚無險。千雪和衛希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出現的房子上,那是一棟非常宏大的建築,雖然有些老舊,卻依然能從上面看出它剛建成時的輝煌。典型歐美式建築,雕著繁複花紋的石柱、牆沿,高大的落地窗上渡著地獄神話的彩色畫圖,青石鋪設的走道,延伸向前連接地大門是全黑的一塊,沒有雕刻任何東西,卻更顯詭異。只是這些東西都或多或少地有幾處殘缺,不太完整地呈現出一種殘缺之美。
一片烏雲溜過月亮之後,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五個吸血鬼,為首的那個明顯是親王級別的,一身華貴的禮服,金色的長發被束於腦後,濃黑的劍眉下一雙不大地眼睛閃動著莫明的光彩,高挺的鷹鼻,微薄的唇輕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千雪和衛希這兩個不宿之客。千雪和衛希對看一眼,眼中都有一絲擔憂閃過,托他們任務的人可沒說這兒有一個親王級別的吸血鬼,看來今天將會是一場惡戰,「呵呵,最近地客人倒是挺多的。」
親王吸血鬼淡笑著開口,「不過,還是歡迎兩位地到來。」說完行了一個優雅的宮廷禮儀,「二位請進吧!」吸血鬼閃邊讓出一條道,黑色的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大開,裏面燈火通明,整潔華麗,而建築的外表已不見剛才的殘損,煥然一新的似是剛剛建成,千雪和衛希又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一絲不安定。衛希走了出來,「不必了,道不相同不相為謀。」說完便一個躬身閃到一邊,攻向了親王吸血鬼左邊的兩個吸血鬼,而在同時,千雪也與右邊的兩個吸血鬼打了起來,兩人都用其所長,心中希望盡快解決這四個比較弱的吸血鬼,再來集中力量對付那個親王級別的,不過,這次他們休想全身而退了,畢竟,親王級別的吸血鬼,他們倆人可都沒有獨自對戰地經驗。
千雪受了傷,本來就不快的身形,現在更是跟不上吸血鬼地步伐,只能勉強的自保,卻傷不了吸血鬼一絲一毫,心裏甚是氣憤,卻也無可奈何,衛夕閃身到千雪的身邊,幫千雪擋下吸血鬼又一次淩厲地攻擊,兩人對看一眼,千雪對衛夕虛弱的笑了笑,然後默契地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在吸血鬼閃過衛夕一招,再接下來千雪地一招,衛夕就趁這個空檔以飛快地手法砍中了吸血鬼,吸血鬼來不及呼叫便消散於空氣中。
扶住千雪有些站不穩地身體,在她耳邊低語,「你先到旁邊休息一會吧!」千雪正欲掙紮著站起來,衛夕忙拉緊她的胳膊,有些微惱地說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千雪看了衛夕一眼,看到他眼中滿滿地擔憂低垂了眼瞼,點了點頭,衛夕忙撫她到一旁休息,拿起兩把銀劍,臉上掛上了難得一見地嚴肅表情,親王吸血鬼優雅地整了整衣衫,手臂一振,一把精美的鐵劍便出現在他手中,劍刃在月光下閃著清冷地寒光,他地嘴角掛起嘲諷的笑容,海藍色的眼睛裏很明顯的看得見不屑的情緒,衛夕眼睛一眯,率先進攻,刺、挑、擋,一招一式華美而優雅,卻也帶著濃烈的殺氣,吸血鬼輕松地接下了衛夕地攻擊,看似柔軟平凡的招式,卻讓衛夕感到超強地壓迫感,心中已經明了自己打不贏親王吸血鬼,只是希望能夠保下千雪,在腦中回想可用的方法,手中地招式不停,一招快一招,卻是傷不了那親王吸血鬼一分一毫,心中忍不住地著急,擔憂的朝千雪看了一眼,卻讓吸血鬼找到了破綻,被一掌振飛到千雪旁邊,喉頭一甜,一大口鮮血便噴了出來,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聞到血腥味地親王吸血鬼嘴角蕩開了一抹開心的笑,眼中有火焰在跳動,衛夕掙紮著再次站起來,卻因這動作又吐出一大口鮮血,搖恍了幾下,終是不支倒地,暈了過去,千雪擔憂的驚叫了一聲,「衛夕!」
轉頭瞪向越來越近地吸血鬼親王,然後再回頭看了看衛夕,掙紮著站了起來,再這樣下去,他們倆個誰也別想活著離開了,千雪思量著,在心裏下了決心,看來只能用那個新學的禁忌之招了,抬眼看向吸血鬼親王,千雪地嘴角扯開一抹開心的微笑,看著千雪地這個微笑,親王吸血鬼疑惑的皺了眉頭,但還是未停下向前地腳步,千雪仰起頭,深呼吸了一下,手臂伸直,雙手又收到胸前快速地結印,嘴裏默念著遠古的語言,空靈而神秘,時快時慢,卻是任何人也聽不清她念叨著什麼,當最後一個音消散在空氣中,千雪猛地睜開了眼,以極快地速度緊抓住吸血鬼的手臂,當相觸以後,地下突地冒出了耀眼的光亮,包圍住了親王吸血鬼和千雪,親王吸血鬼此時驚恐萬狀,雙眼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這個瘋子,她竟以生命為代價向魔鬼借力,以身體為媒介使出了「滅」這一招與他同歸於盡,要是知道她會這種禁忌之招,他早就在剛才先殺了她,再解決那個男孩子,「啊,我的主啊,我不該低估了這個小女孩的!」
吸血鬼在心中忍不住地後悔,千雪回過頭,看向了不遠處的衛夕,嘴角扯開了一抹興慰的笑容,還好,她雖然違背了師父的命令,但至少她用禁忌之招保住了師兄,師父應該不會太生氣吧!相對於師兄,她真的差勁很多,能犧牲她換取師兄的平安,這個買賣還是挺劃算地,只不過,她的心好難過,她真的很不想離開,她現在就開始想念那個沒有一點師父樣,老愛捉弄她的帥師父,想念衛夕掛在嘴角招牌式地溫柔微笑,想念他做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