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哦————
終於了然於胸的司徒炎恩一把把羅熙陽甩在地上,轉身就走:「弱肉強食,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羅熙陽還沒爬起來,已經被幾個小孩摁在地上一頓好打,這時候的他倒也安靜了,大氣不出,幾個小孩打得怕了,倉皇逃竄,那被搶來的『女朋友』眼淚汪汪地走過來:「你沒事吧?」
羅熙陽擦擦嘴角的,分不清是血跡還是口水了,粘粘的不舒服:「沒關系,沒關系,呵呵呵……總有一天我會打回來的。」
「你真的沒事吧?」女孩戰戰兢兢地拿手帕給他擦臉蛋。
他握住女孩的手:「即使有事,只要你在我身邊也就沒事了,不要屈服,為我們加油,好不好?」
「嗯!」女孩寒著‧k淚感動流涕地重重點頭,清純如日本的偶像片。
輕輕摟住女孩的,羅熙陽沖躲在遠處的司徒炎恩比了個V型手勢,司徒炎恩送他一個北極圈級別的白眼。
第二天傍晚,司徒炎恩仍然在前面走,羅熙陽在後面滴瀝哐啷地追:「炎炎,等等我啊!」
司徒炎恩繼續朝前走,不回頭,腳步卻在無形中加快。
羅熙陽繼續追趕:「炎炎,你幹嗎不等我?說好我們什麼時候都要在一起的,一起上學,一起念書,一起回家,一起睡覺——啊嗚,你幹嗎瞪我?」
司徒炎恩臉色發青地瞪著他,他本來還直視著炎恩,慢慢地低下頭去,又開始目光盯著腳尖,腳尖開始畫圈圈。
司徒炎恩托起他的下巴:「告訴你別叫我炎炎,你腦袋秀逗啦?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叫我炎炎這麼惡心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等你啊?我們什麼時候說好一起上學一起念書一起回家一起睡覺了?好,我給你面子,我等你一起上學,結果你給我拖拖拉拉遲到三十分鐘;我和你一起念書,你巴著趕著抄我的作業:一起回家?每天惹一大堆麻煩,然後讓我給你善後?你要是喜歡打架,不要老是招惹小女生,學學自衛搏擊術好不好?一起睡覺?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你睡覺的時候兩只胳膊兩條退就變成了八爪魚啊?我會窒息死的耶!」
當司徒炎恩的手取回,羅熙陽的頭也越垂越低,那仍然纖細的頸項幾乎要折斷一樣。
正當炎恩松了口氣,覺得這死家夥好歹也有個自我反省的時候,羅熙陽突然抬起頭來,臉蛋紅撲撲地說:「那、那要不這樣好了,我爭取最多遲到十分鐘好不好?啊,你也知道我低血壓啊,早晨起不來啊,起來就會頭痛的!我們一起念書吧,我發誓我不抄襲你的作業了,只要你告訴我答案不就行了嗎?我哪裏有惹麻煩?是那些家夥自己找我的耶!你看你看,誰讓你長這麼高,那那那!比我快高一頭了,到底誰才是哥哥啊?你當然要保護我嘛!你要是再讓我被人打,奶奶說就不要你了耶,上次要不是我幫你說好話,奶奶肯定兩天都不理你。睡覺的時候抱個睡袋才舒服啊,難道你一個人不覺得寂寞嗎?老師很早就教我們唱歌嘛:『一根筷子輕輕被折斷,兩根筷子緊緊抱成團。』你不覺得我們就像那兩根筷子嗎?我是為了你好耶……」
呼……
呼呼……
呼呼呼……
司徒炎恩扭頭就走,如果再讓他看見這個混蛋一眼,他敢保證會把他砍成八段扔到海裏喂魚吃。
「真是的,這麼任性的小孩。」羅熙陽在後面緊緊跟著,慢悠悠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忍無可忍的司徒炎恩回頭就是一拳,正中羅熙陽的鼻子,那脆弱的鼻子開始嘩嘩的流血,司徒炎恩從書包中取出早就備好的藥棉和藥水,幹脆利索的幫他處理後事。
天殺的!
司徒炎恩無語問蒼天:為什麼?為什麼總要我忍不住打他?為什麼既然打了他還要我再幫他處理傷口?
心中已經有了覺悟,沒有盡到『保護脆弱的陽陽』之職,今天晚上回去鐵定又會被奶奶嘮叨死了。
靠!
一向修養極好的炎恩終於習慣了罵人,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
我帥,故我在。
這是羅熙陽最近剛學會的一句名言,並因此而沾沾自喜,並因為此,他更加有了遲到的理由。
「等等我嘛,我還沒有弄好頭發!」
「急什麼呀,古人說的好,以鏡為鑒,可以正衣,我要再照一下鏡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