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回去後還是給梅莓打了個電話。我說我喝酒了,而且喝多了。她歎了口氣,說管不了你,你要這樣我也沒辦法。她說,你能不能不要和那些人成天混在一起?我說,不行。她說你這是在浪費你的年華與才華。我記得烏烏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我喜歡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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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烏烏在星期五的一個雨天打電話來,雨很大。她在電話中問怎麼這麼吵。我說在下雨,很大的雨。她說她們那裏還是晴天,陽光普照。我說是吧,那是好事。她要我過去一趟。趕緊過去,幫她寫篇稿子。
我急忙坐車從武昌出發到黃州。路上大雨變成小雨,小雨過去看見陽光。地上幹幹的,恍然隔世。當見到烏烏時也恍然隔世,我心神恍惚地走進她們的辦公樓大門,一個守門的就把我給攔住了。這位同志你找誰?我說我上訪。他說你要上訪到人大的信訪辦公室去,這裏是報社。我說就找報社上訪。我告的就是報社,媽的周末還要加班。正在和守門的瞎扯,烏烏下來了,穿著件紅色的高領外套。我過去就想抱她,被她用手擋在了二尺外的距離。她對守門的說,這是我一個同學。我說怎麼是同學?是朋友。她一把拉著我走開。說不要在報社這裏亂說。
回到住的地方,我抱著她就想親,但都被她用手推開了。我說我想做*愛。她說現在不行,晚上再做,我去買菜做飯你吃。我說好的。吃了飯,她就躺在我懷裏看電視,我就在那裏眯瞌睡。當我睡了一覺起來時,外面是黑呼呼的,我則是精神百倍。我說我想做*愛。她把燈一關,說來吧。她壓在我身上,親我。我則用手慢慢地解開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在黑暗的夜裏脫著她的衣服。直到她全身赤條條了,然後兩只手各抓住她的一個**。我調過身來,坐在她的腿上,然後也脫光自己…wap..c n的衣服,把衣服甩在地上。然後摸索著找開燈。
我說我喜歡看著你幹你。她用手擋住燈光,她的身體在我眼中變得白花花的。我就那樣坐著盯著她看,一動不動。她說你怎麼啦?我說有半個月沒見你,想好好看一下你。
我就那樣看著她,她也沒有說話,她常對我一些怪異的行為和語言已經習慣了。她的皮膚開始變得有些粗糙了,**塌向兩邊,沒有她坐在我身上時的高聳。我說我們都老了。她說是我老了,真的老了,覺得很累。我說以往我們可以做三次,傍晚第一次,晚上一次,早上一次,現在只做一次了。我說現在該我幹你了,兩個星期**沒吃肉了。她聽了咯咯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她要采訪的是一個**院的院長,姓李。是非常有名的一個人物,經常上報紙上電視。還在中央得過什麼榮譽。完了,我說做一個好人真不容易啊,還是像我這樣,做一個不好不壞的人最好。一天到晚操別人的閑心,沒什麼意思。她說那是別人的追求,這篇文章該你寫了。我說好的,一篇小文算什麼,就幾千字而已,寫的時候也沒有人追著拿刀砍我幾十刀的。我就坐在書台上寫那篇文章,因為采訪還算順利,人物也有故事可寫,幾個小時下來,幾千字就寫完了。她就在旁邊看著,看著我用圓珠筆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出來。等我寫完了,她說,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說什麼事,不會是懷孕了吧?她說,是的,你中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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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不久後出差去了北京,當然是一個人。對於那個女孩,我從小黑口得知道她叫一朵。有人說肯定我在打一朵的心思。其實不是的,只是對一個人對你的關心的一點回應,僅此而已。再說了,我當時心裏的確是慢慢接受了梅莓,因為那天走時她眼裏大顆的淚水。那一刻我非常感動。多少年後看來,以我這種敏感的性格來說,感動是不是愛?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一個女孩不能在某個時候讓我曾經感動,我是絕對不會愛上她的。烏烏就是這樣。
我一個人坐著火車去了北京,然後找到北三環附近的一個賓館住下,把稿子給一個人看,然後和他談談對哪裏的意見就行了。其餘的時間百無聊奈,就躺在床上看鳳凰衛視電影頻道。晚上,就出門一個人沿著街亂走,只是走,沒有目的地。想哪拐就哪裏拐。在北大平莊的立交附近。接到了烏烏的一個電話。
她問:「你在做什麼?」
我說:「在做*愛。」
她問:「怎麼有汽車聲?」
我說:「在大街上。」
她問:「在大街上做*愛?」
我說:「是的,在意淫,在意淫一個女孩,穿著暴露。」
她說:「你已經越來越不正經了。」
我說:「我從來沒有正經過。」
她問:「你和梅莓關系怎樣了?」
我說:「接吻了,摸奶了。」
她說:「我早就知道你們有問題,你為什麼不承認?」
我說:「你打電話給我有麼事?我在外地,沒事別打電話了,對我們都不好。」
她說:「我偏要打,還要在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打。還沒開始就護著她了?」
我掛了電話。還是繼續走著,想一想給梅莓打了個電話。
我說:「你在幹嘛?」
她說:「我在吃飯呢。」
我說:「那你吃吧,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