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通,虧你還是駐京辦主任,賈朝軒在北京都做了些啥,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他的手都快捅到天上去了。」
肖鴻林的口氣異常陰寒,丁能通竟駭得打了個寒戰,笑臉立刻就白了。其實,丁能通不是一點都不知道賈朝軒在北京的活動,只是他一直認為賈朝軒是一顆潛力巨大的政治新星,在北京為自己的前程奔波可以理解,所以,盡管賈朝軒與在東州起家的幾位在京老領導打得火熱,自己卻並沒有在意。想不到,賈朝軒把火玩得這麼大,居然玩到肖鴻林的頭上來了,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了。
肖鴻林在東州快經營二十年了,是看著賈朝軒在政治上一點點爬上來的,早知如此,只要肖鴻林稍微用點心,賈朝軒就會夭折在搖籃裏,如今看來,賈朝軒果然要飛起來了。
「能通,我給你個任務,在北京把賈朝軒給我看住了,我知道你跟他打得火熱,你別忘了誰是你的老板,我要隨時知道他的行蹤。從明天起,你不要往我這兒跑了,就當我沒來,把夢然給我留下當司機,我該動動老關系了,他瞞天過海,我只好釜底抽薪了!」
丁能通聽得心下駭然,只是木納地點點頭。他最了解肖鴻林的性格了,平生篤信曾國藩的一句話:「謀後而定,行且堅毅。」看來東州要地震了!丁能通腦海中這個念頭一閃,迅速地權衡著自己的利弊得失。
其實,丁能通作為駐京辦主任,應該能辦領導想辦到的事,能讓領導見到想見的人,這只是最低要求。丁能通作為肖鴻林一手栽培的人更應該急領導之所急,想領導之所想。但是丁能通講究做人要有原則,他最不希望自己卷入政治鬥爭的旋渦中,政治是講究權謀的,但是他喜歡陽謀,不喜歡陰謀。丁能通心想,看來老板是挑理了,否則,想見誰要見誰不會瞞著自己的。他突然想到了和‧,如果和‧遇到這種事會怎麼辦呢?
丁能通懵懂之餘,肖鴻林突然說道:「能通,你先回去吧,晚飯你就在辦事處吃,這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老板,我本來要給你接風的。」丁能通面容窘迫地說。
「讓白麗娜陪我吃就行了,別忘了我囑咐你的話,把賈朝軒給我盯住了。」
丁能通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把白麗娜從小會議室叫出來,小聲囑咐幾句,悻悻地走了。
「麗娜,給我准備什麼好吃的了?」肖鴻林色迷迷地微笑著問道。
「肖市長,我特意給你准備了一道藥膳叫做仙人掌杞鞭壯陽湯,很補的。」白麗娜風情萬種地坐在肖鴻林身邊說。
「噢,是什麼鞭呢?」肖鴻林往白麗娜身邊湊了湊問。
「當然是牛鞭了。」白麗娜嫵媚地說。
「不怕我吃了得瘋牛病?」肖鴻林話裏有話地挑逗著。
「瞧您說的,你就是得了瘋牛病,我也能治。肖市長,你知道牛是怎麼病的嗎?」白麗娜火辣辣的媚眼若十面埋伏,燥得肖鴻林胸部起伏,直喘粗氣。
「牛為什麼病的?」肖鴻林按奈不住地問。
「這個問題牧場主最清楚。」
「為什麼?」
「哎呦,肖市長,您怎麼跟牛一樣笨,您想啊,假如您每天被撫摩乳頭會不會瘋?」
肖鴻林這才明白仰天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他猛然將白麗娜摟在懷中,喃喃地說:「麗娜,今晚就讓我做一回農場主吧!」
「我想一輩子做你的小奶牛行嗎?」
「行……」
肖鴻林已經將厚嘴緊緊地貼在白麗娜的香唇上,兩個人從盤龍寶座上滾到九龍毯上,此時,門外的鄭衛國剛要按門鈴,卻聽到屋內聲音異樣,將耳朵貼到門上細聽,卻是白麗娜的淫喋浪語:
「往下一點,我的親哥……」
鄭衛國聽了一會,搖了搖頭,然後詭譎地一笑,回房間去了。
7、搭橋
丁能通離開昆侖飯店並沒有回駐京辦,他被肖鴻林數落得心緒不佳,想約金冉冉出來坐坐,便情不自禁地往燕山大學方向開去。
奔馳車的車窗開著,涼風習習,讓丁能通清醒了許多,他打開車載CD,整個車內彌漫著《夏日裏最後一朵玫瑰》的優美旋律。
丁能通的心情逐漸回轉過來,心想,「駐京辦就一個好,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他正按著金冉冉的手機號,手機卻響了,他覺得很掃興,只好接聽。
「喂,哪位?」
「能通,我是陳富忠啊,我在北京呢,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