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應允了,她掛了電話給喬閔城發了一條短信息。告訴她晚上要跟沈斌出去。
下班後,沈斌開車來接她,兩個人在M市最高檔的一家餐廳吃了飯。
走出餐廳,沈清想到她應該幫喬閔城買一件好脫好穿的睡衣,最好寬松一些,要不然喬閔城穿著襯衣睡覺對傷口的恢複也不好。
沈斌跟所有男人一樣,對逛街這種事不是很熱衷,但是他也不能讓沈清一個人去買。在吃飯的時候,喬閔城打電話過來特別交待,讓他一定要把沈清親自交到他手上才算完成任務。
「你小子要是敢中途丟下她一個人跑了,以後就不要喊我姐夫!」
沈斌只好當護花使者,陪著沈清逛了幾家男式用品店。
可是沈清卻一直在看,有時候會在一家店鋪前,拿著睡衣想很久。
「姐,你想買什麼?」沈斌不解地問。如果說是想跟自己買衣服,她應該逛女品店才對。
沈清尷尬地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她是想跟喬閔城買件睡衣,可是名品店裏的一件睡袍就要一千多,她剛上班每個月工資也就幾千塊。
沈清是個很節省的人,原因自然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後來到了沈家,沈厚山每個月給的零花錢倒是挺多,但是有一天方依珊跟人閑聊時就說到了她的零花錢。
方依珊當時是用一種十分輕蔑的口吻對電話裏的人說道,「清葉子裝什麼清高,淨身出戶?她以為當時沈厚山很有錢,沈厚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方依珊給的,現在連她清葉子的女兒都是我方依珊在養。」
從此以後,沈清沒有再拿一分零花錢,沈厚山要給,她都會拒絕。
後來,上了大學,她拿了全額獎學金,也就再沒有向沈家要過錢,她大學的生活費是她自己打工掙的。
為此,沈厚山還找她談過一回,方依珊卻在旁邊冷嘲熱諷地說道,「看來沈清這是想自食其力,真是了不起呀!」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六年,沈清一直沒有見到喬閔城的原因,除了喬閔城從未邀請過她,還有一點就是所有暑假跟寒假,她都在打工。
沈清又轉了兩家,一家的東西很便宜,一件睡袍不到兩百塊。但是做工與手感很差,沈清摸了摸,想著喬閔城平時的穿著。
喬閔城是富裕人家長大的孩子,從小到大穿得用的都是很好的品牌,昨天為他剪掉的襯衫,從材質上就能感覺到不是幾百塊能買到的。
不到兩百塊的睡袍,還是貼身穿的,他……
沈清打開錢包,裏面躺著她這個月的生活費,為了防止將來獨自孤老,沈清做了長遠的計劃,她每個月除了七百塊的生活費外,其它全部都存進了銀行,現在她的錢包裏只有六百不到的現金。
很顯然這些現金是買不到對面一千多的睡衣,但是可以買這件便宜的……
沈清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買便宜一點的。雖然兩百不到,可是卻用了她三分之一的生活費,喬閔城要是介意,她也沒有辦法。
沈斌並不知道沈清的內心獨白,雖然沈清逛得是男品店,但是不愛逛街的他選擇在店外面等待。
當然,對於沈清拮據的生活,沈斌是不清楚的,因為沈清的零花錢一直是由沈厚山給。
百般無聊的沈斌開始玩手機遊戲,雖然他現在是方氏集團的總裁,但是必定只有二十二歲,時下年輕人愛玩的東西,他也愛玩。
沈清在店裏猶豫不決時,沈斌決定組團開殺一盤。
遊戲打得更歡時,沈清買好衣服出來了,沈斌一見連忙嚷道,「姐,你怎麼這麼快,再進去逛一會兒。」他說這話時手上還在不停地動作。
沈清知道他在打遊戲,也不吵他,扶著他的胳膊往停車的方向走去,她的意思很明確,你打你的遊戲,我帶著你慢慢走。
可誰知沒走兩步遠,她就遇到了一個曾經見過的人,那敏!
那敏好像是被人推出來的,她氣呼呼地站在台階下面把腳上的高跟鞋一脫,直接甩到店門上,那擦得通亮的玻璃門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隨後,她大聲叫了起來,「曲勁逸,你怎麼不去死!」
曲勁逸?
沈清停下了腳步,沈斌也從手機上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