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喬閔城卻喊住她,「可是我褲子還沒穿。」
沈清回過頭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上面就圍了一條浴巾。
「你穿內褲了嗎?」她問他。
「穿了。」喬閔城回答的很自然。
「那就這樣吧!」沈清再次往餐廳走。
「沈清,現在十月初,你讓我光著兩條腿?」
「我明天給你請個護工。」沈清坐到餐桌前說道,「今天你就克服一下。」
喬閔城無奈只好返身上了樓,他可沒有裹條浴巾吃飯的習慣。
幾分鐘後他下了樓,一條運動褲穿到了身上。
沈清瞟了一眼,說道,「其實你可以的,是不是,喬教授?」
「我沒說褲子不可以。」
沈清不說話了,拿起筷子開始吃。
喬閔城也開始吃,雖然他是一個左撇子,但是一只胳膊纏著紗布,只用一只手活動總是讓人覺得他有些力不從心,特別是剛才穿衣服耽誤了一些時間,面條都坨在了一起。
喬閔城使了半天的勁也沒有吃進嘴裏。
沈清看不過去,拿過他的碗幫他把面和開然後遞到他的面前。
「吃吧,現在應該可以了。」
喬閔城朝她微微一笑,說道,「你看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就是好,這種時候還可以互相幫助。」
「但是在我看來,跟我在一起生活並不是一件好事。你不是為我受傷了嗎?」
「我倒覺得這是一種榮幸,不是什麼人都能為你受傷的。」當然,別人想,他也不會給機會。
不過,聽到沈清說起受傷的事,喬閔城玩笑過後馬上認真地問道,「那兩個人你真的不認識?」
「從沒見過。」
「但從他們說話的口氣上來看,他們好像認識你,你最近……」喬閔城不想問她最近得罪了什麼人,他覺得依沈清的性格只會氣死一些人,但絕對不會針鋒相對地得罪什麼人。
是案子上的事情嗎!
喬閔城馬上想到沈小婉的潑糞事件。
沈清知道喬閔城在想什麼,她微微搖搖頭,說道,「不會的,從犯罪心理學來看。那些家屬選擇潑糞來泄憤,雖然沖動但不會造成人身傷害,這表明他們還是懂法的,而雇凶殺人顯然性質就變了。」
「你果然休過心理學!」其實喬閔城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繼續問沈清,「如果不是最近的這個案子,你覺得會不會是以前的事情。」
「以前?」沈清笑了笑,「以前我只一名實習法醫,更多的是協助老法醫工作,檢驗報告的簽名都會排在其它人員之後,如果真是案子上的事情,我不應該是第一個。」
「你的推理不錯,不過今天這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報案。」
沈清看了喬閔城一眼,沒有馬上回應,她繼續吃著面,其實她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想到要報案。可是就喬閔城A大教授的身份,如果報了案,這件事事必會引起社會的反響,那……
最主要是他還是因為她受的傷,喬家引以為傲的兒子為她受了傷,他們的關系也算到頭了!
不過,是應該報案的,喬閔城都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