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他的同党,我已經控制起來了,按理說……」
「那就是不止一個同党。江先生,葉庭的命我是要定了的,你們要是能幫我的忙,以後龍岩幫在J國的生意,全都有你們的一份分紅。」
江一川心裏盤算著,要想壯大蕭家,的確還需要一點強大的海外實力,而龍岩幫,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他就把事情應了下來,左不過先求證是不是韓振國,只要有了懷疑對象,事情就好辦了。
又再打了一次電話給江一川,依然沒人接聽,他決定駕車親自前往醫院找他,明天就是他們出院的日子了,再不下決定,事情就瞞不下去。
飛馳在半山的公路上,城市華麗的夜景盡收眼底,江一鳴不禁要去想,海城這彈丸之地,到底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罪惡呢?再看看後視鏡中的自己,忽而失笑,自己不也是不為人知的最惡之一麼。
急匆匆地趕去頂樓病房,卻在江一川的房門前看見剛出來的顧以念。
「一鳴?你來了?」經過幾天的相處和照顧,她和江一鳴之間已經熟絡了許多,看見他小跑著有點喘氣,迎了上去打趣道:「跑這麼急,是被哪個女孩追著了?」
……男人的臉瞬間冰得可怕,又怕把她嚇到,硬著頭皮堆起笑,一本正經地解釋,「哪有什麼女孩。」身邊和心裏,就只有你一個。
「是嘛……」顧以念拍拍他的手臂,「老大不小的大叔了,還不趕快找個老婆啊?一川可要超過你了。」
「我和一川不一樣。」他活得瀟灑自在,我注定背負太多。
「是啊,一川比你會哄女孩子。」
江一鳴雙眸閃過一絲黯淡,語氣中藏著難以發現的醋意和著急,「是的,從小女同學都比較喜歡我弟。」
「那是小女生的想法,現在的我啊,覺得男人還是穩重最重要。」畢竟曾經溺斃在蔣駿給的糖罐之中。忽然發現他複雜的神情,自以為是說錯話惹他不開心了,即又多加了一句,「就像你這樣的。」
明知道只是一句客套話,可偏偏江一鳴就是為此展現了鮮有的笑容。
「對了,你是來找一川的吧?」
「是的。」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可見顧以念的影響力有多大。
「他跟錢澄正吵架呢,我剛被轟出來了。」
「吵架?」錢澄可是江一川的罩門啊,還能吵起來?慢慢走進那房間,裏面靜悄悄的,沒吵啊。
象征性地敲了下門,直接推門進去,只見江一川坐在床上,那只傷腿的石膏被拆了下來,錢澄坐在最遠的沙發裏,雙手抱臂,別過臉,嘴翹得高高的。
室內氣壓低得可怕,江一鳴總算領略到什麼叫「劍拔弩張」。
「怎麼了?」
「我走了,誰愛管你就誰管吧。」錢澄忍住顫抖的聲音,推開江一鳴沖了出去。
江一鳴摸著被撞得生疼的腰,聳肩問道,「都快哭了,不哄哄?」
江一川傲嬌著,吃力地雙手捧著那條腿,搬回床上。「再哄,她都快騎到我頭上了。」
「我說真的,哄她吧,估計接下來的日子,她不好受。」
「怎麼了?」他坐直身子。擰著眉,臉上寫滿緊張。
江一鳴仔細地把門關好,提著凳子坐到最靠近床邊的位置,把劉麗萍的話,原封不動地全部告訴了江一川。
越聽,他的濃眉就皺得越厲害,那種錯愕,更甚那時的江一鳴。
錢澄原來是韓振國和唐淑芬的女兒?這……可能嗎?
但如果是真的,他有一件事可以放心了那個一直覬覦著錢澄的韓野,那個默默深愛著錢澄的韓野,就是她的親哥哥了,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了。
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