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我曾愛你,至死方休

花言 作品,第322頁 / 共3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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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站不住了,雙手撐著桌面。恨意叢生看著王玉清,一字一句帶著恨意憤怒的說:「你殺了我媽,你他媽殺了我媽!」

王玉清還抓著簡凡生的袖子,拼命的搖頭:「我沒有,是你媽媽自己撞上來的,她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簡凡生轉頭抓住她的肩膀厲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沒有,是阮雲她不聽話,她偏要讓簡妤留下,我不喜歡阮雲,更不喜歡她的女兒,我的家裏,不能養別人的孩子,不能!」

簡凡生眼底滿是震驚的看著她。後來連手也不敢碰她了,我則哈哈大笑,諷刺他:「簡凡生,你竟然跟一個殺人犯睡了這麼多年,你每天躺在殺人犯的身邊,就沒有怕,有一天王玉清她把你也殺了嗎?」

我走到王玉清的身邊,揚起手打過去一巴掌,但這並不會解氣,我又揚起手,再打過去一巴掌,她根本沒有力氣反抗。而我則變得越發的憤怒,我每每想到我母親被她這樣殺害。我就恨不得現在用同樣的方式殺了她。

思及此,我也沒有猶豫,將她摔倒在地,推開簡涵走向廚房,過了一會兒,我拿出菜刀走到他們面前,直挺挺朝王玉清走過去,簡涵見狀攔住我,我閉了閉眼睛呵斥道:「你給我滾開,不然連你也一起死!」

「簡妤,你冷靜一點,不要做傻事!」岑如韻在一旁擔心的看著我,我則瞪向她:「你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這麼大的事情你就當做看不見,你跟王玉清做了交易了是不是?」

「我……我……」岑如韻沒的說了,那看來她確確實實跟王玉清有了協議對不對?那她們是不是都應該去死了。

我扯開簡涵。走過去朝王玉清揮刀,簡凡生在這個時候,卻還想著要救她,伸手阻攔我,拽住我的手腕不讓我動作,許是聽到樓下的聲音,林征淮很快就走了下來,來到我的身邊,見此情景,將簡凡生拉開,又拉住我的手說:「簡妤,把刀放下。」

「我放不了!」我掙開他,彎下腰就要砍向王玉清,王玉清驚呼了一聲,我的身體又被人拽了過去,我回頭一看,簡涵皺著眉頭大聲喊著:「媽你快走,你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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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了一聲,大聲呵斥:「今天誰都別想走!」

我使盡了全身力氣狠狠的推了她一下,直接將她推倒在地,她痛苦的捂著肚子叫喚,我也沒有理會,王玉清已經被簡凡生拉起來,本來都已經快走到門口了,可是簡涵一叫喚,她又放心不下的回來:「簡妤,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刀片會那麼鋒利,我不是故意的。」

現在用任何的詞匯都不能表達出我心中的憤怒,她殺了人,又要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難道我媽媽是故意死的嗎?

真是天大的笑話!

「王玉清,放過你?除非我死了,不,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們這些人,你們所有人,都別想逃過去!」圍撲團亡。

林征淮趁著我不注意,將我手中的刀搶走,然後攬著我的肩膀試圖安撫我的情緒:「簡妤,我們可以用法律途徑來解決這件事,我們會讓他們得不到好的結果,別做傻事了,好嗎?」

我氣的全身發抖,轉頭看向簡凡生:「你說說看,我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我該怎麼處理!」

簡凡生心中受到的震驚也不小,除了我以外,他應該是最受傷的那一個,可是我到底看錯了人,他竟然淡漠的看著我說:「簡妤,事情都過去了那麼多年,就不要追究了,玉清知錯了,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事情就這樣吧。」

這就是我親生父親說出的話,這就是我親生父親說出的話!!!

我已經稍稍冷靜的心又再次的燃燒起怒火來,我掙開林征淮走到簡凡生的身邊,拽起他的領子說:「你他媽說的是人話嗎?我媽被王玉清殺了啊,要不是因為你,我媽不會死的,她不會!」

「簡涵!簡涵!簡涵!你怎麼了?」我還在那頭質問簡凡生,王玉清就在那頭蹲下身子搖晃著簡涵的身體,我轉頭看過去,就見簡涵已經暈倒,王玉清則尖叫出聲:「血……血……」

我眯了下雙眸,松開簡凡生,就見簡涵的下身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液,王玉清的雙手也沾滿了血跡,我扯了扯嘴角上前扯過王玉清的肩膀:「你還怕血了?你當年看著我媽倒在血泊之中,不是也過了這麼多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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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清發抖一般的看著我,雙眼不自覺的流出眼淚,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只是喃喃道:「簡涵…簡涵……」

林城已經進入了初秋,晚風涼涼,我抱著小樹站在婦產科辦公室的門口,小樹湊過去敲了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沈小瑜摘下了口罩詫異的看著我們說:「你們怎麼來了?」

我將小樹交到沈小瑜的懷中,沉聲道:「幫我照顧一下。」

她愣了愣說:「怎麼了?」她也看得出我心情十分的低沉陰冷,我卻沒有心情跟她解釋那麼多,只是簡單的說:「出了點事情,稍微晚一點我來接小樹,小樹,你要乖乖聽話,別添亂。」

小樹點了點頭,我則轉身去了簡涵所在的手術室,三分鐘前,我們到了醫院,簡涵當時昏迷下體出血,林征淮就打了120,現在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我到了這裏,林征淮正在跟一個醫生交談,見我來了,便走過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我的身上,低沉著嗓音說:「是懷孕了。」

我擰了下眉頭,想起了簡涵最近的表現,她開始很墮落,酗酒抽煙跟很多人玩的很開,難道是跟別人亂搞才成了這個樣子?

我扯了扯嘴角,譏誚的說:「她跟她媽真是一個德行。」

我掃向王玉清,她正坐在椅子上哭泣,低低的哭著,簡凡生則站在一旁,不時看一眼,眼底又露出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