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幸福向你飛來。
晚上路況良好,簡瑤和李熏然半個小時就回到了家裏。
因為熏然想去逛逛城內的酒吧,所以兩人原本的計劃,是回家來洗個澡,再驅車出門。至於薄靳言嘛……簡瑤想,一會兒他來了,跟他說一下就好了。
而且……一天沒見到他,還有點想。
可李熏然卻沒那麼容易放過她。
他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換了條休閑短褲,上身只穿了件白背心,越發顯得身材頎長、寬肩窄腰、肌肉勻稱。他接過簡瑤遞來的毛巾,往沙發上一靠,一邊擦,一邊說:「交代吧,跟薄教授發展到哪一步了?莫非今年就要請我喝喜酒了?」
簡瑤臉頰一燙。
她跟李熏然相知多年,在心中便如同兄弟手足般親近坦誠。即使近年來天各一方,聚少離多,但她很清楚,這份感覺不會變,李熏然也不會變。
所以她也不會瞞著他,只是羞赧。
「八字沒一撇。」她答道,「他呀,心裏只有工作。」
李熏然擦頭發的手頓住,側頭看著她。
看著他安靜的眼神,簡瑤目光清澈的與他對視著。
李熏然眼中緩緩浮現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我預感你們會很幸福。」
他難得說這麼嚴肅而動情的話,簡瑤心頭一陣感動,明眸含笑的答:「借你吉言哦。」
兩人坐在一塊兒,又說了會話。簡瑤把跟薄靳言相處那些心動、甜蜜、勞累,還有遲遲看不到他心意的沉默無奈,都絲絲點點講給了李熏然聽。
也問及李熏然的感情現狀,可他只笑笑:「我早著呢。身在刑警隊,要找個像你這樣春心萌動的女人,也不容易。」
簡瑤失笑:「去你的。」
聊到最後,李熏然也算對她的感情世界,有了清晰的了解。他把她肩膀一搭,說:「你不知道他心裏有沒有你?那還不容易。一會兒他來了,咱倆唱唱雙簧,刺激刺激他。是個男人都經不起激,更何況是薄教授這種自負的人。」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簡瑤搖了搖頭:「不要。」
她明白李熏然的意思,讓薄靳言吃吃醋,說不定就逼出他的真心。
當然,也說不定就此落花流水,再無前程。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不想刺激他,不想逼他,不要狗血誤會,不想讓他有一點點不自在和鬱滯。
她只要跟他這麼自然而然發展下去就好。哪怕慢一點,她可以等。
但是,不想讓他有一點點不舒服。
李熏然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歎了口氣:「你怎麼能對他溫柔成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薄靳言正坐在自家沙發裏,手拿著那束蝴蝶蘭,等待。
窗外夜色寂靜,稀疏的星光仿佛也顯得比平日順眼了。他默坐了一會兒,就見「沉默」慢吞吞的從沙發下爬出來,從他面前經過。斑駁的殼背在燈光下亮盈盈的。
薄靳言微揚眉頭:「過來。」
待它爬到腳邊,薄靳言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蝴蝶蘭,抽出花瓣最飽滿顏色最豔麗的一支,其餘的全丟在沙發上。
再把把那支蝴蝶蘭放到「沉默」背上,用細繩系緊。
「爬兩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