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沫忍不住在明遠面前透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會幫我嗎?」
白清沫抬起頭,訝異而驚喜地望著男人眼底的深情,心底暗自得意自己的魅力。
「我除了幫你,還能做什麼呢?」
明遠苦笑:「慕以竹那邊,如果到時候他真的要對你做什麼的話,我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他傷害你絲毫的,只是,沫沫,這次之後,別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好嗎?」
這樣說著,男人卻是開始猜測,白清沫究竟是知道了什麼秘密,還有,他想起了慕以竹上次走的時候,讓他轉告給白清沫的警告。
「你不喜歡?」
白清沫因為明遠的沉默而微微惱怒,從他的懷中退出了自己的身子,仰著頸子,眼角仿佛有些紅:「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我心裏的沫沫,永遠都是初見時那個最最溫柔美麗的女子,像是荷花一樣,值得我一生呵護的女子。所以,別妄自菲薄,我愛你!」
即使是以著白清沫的冷心,這一瞬間,心,也忍不住微微出動。
第一百零一章 我要殺了你
「你是」
何青梅在看到那個穿著白色病號服,一只手被扣在一邊扶手上,坐在椅子上望著她笑的神經質的男人時,面上的神色隨著將這個男人從記憶裏挖出來,而變得震驚。
「何大小姐。好久不見。」
慕容對著何青梅揮了揮手,真的像是個見到久別朋友的普通人一樣,如果忽略他越加神經質的笑容。
「你怎麼,會在這裏?」
何青梅忍不住又望了一眼身後的走廊,那裏來來往往的,或是癡傻,或是嬉笑。怎麼看怎麼不正常的病人,還有那些嚴陣以待的醫生。
她自然是認識這個男人的。雖然只見過幾次面,可是,這是慕以竹的父親,她絕對絕對不會認錯。
只是,這個男人,慕以竹血緣上的親人,何青梅對他的觀感卻是複雜之極,作為慕以竹的父親,何青梅本來應該對這個男人親近的,但是,她的記憶好的讓她一直沒有忘記面前這個男人每次出現帶給慕以竹的傷害,五歲時候的這個男人對慕以竹的狠心拋棄,十幾歲的時候,這個男人差點害的慕以竹被綁匪殺害,只是為了錢,還有高中時候。曾經偷偷跟著慕以竹,見到的這個男人逼迫自己心愛的少年為他償還賭債,這樁樁件件,何青梅記得清清楚楚。
女人面上的尷尬,隨著記憶的浮現,漸漸地變成了些許的厭惡,她不知道。白清沫說的讓她見一個人,居然是被帶來見這個男人,她不知道,白清沫是要做些什麼,但是,她厭煩這個養育了慕以竹三年,卻讓慕以竹痛苦了無數年的男人。
她不想要知道白清沫所說的什麼秘密了,何青梅甚至覺得這是白清沫的又一次欺騙,只是為了讓她見到慕容,給自己和慕以竹添堵。
她張口,正要說自己要離開。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這是個好問題。」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阻斷了何青梅將要出口的話語。
慕容那雙與慕以竹如出一撤的鳳眸低垂,他唇角的笑隨著這沉思的表情而微微下彎,扯成了一條直線:「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你知道嗎?」
男人猛地抬起頭。雙眼瞪大:「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他的身子抬起,想要撲過來似的,卻因為手腕上的鎖扣而被拉了回去,砰的一聲巨響,男人那雙方才那不因歲月侵蝕而失去迷人色澤的鳳眼,變得煞人猙獰,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何青梅忍不住後退一步:「你有病?」
「我有病,呵呵,是呀,我有病,我有精神病。」
慕容想了想,居然承認了,他甚至晃蕩了兩下自己手腕上的鎖扣,哐哐當當響了好幾聲:「知道這是什麼嗎,是為了防止我傷人的,因為我有精神病呀,知道是誰把我送進來的嗎?」
何青梅忍不住再次後退了一步,她的心裏,莫名地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