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梅,你相信他是為了我?你那麼了解他,你覺得他是那樣的人嗎?」
「何青梅,你從來不懷疑自己父母的死因嗎?」
「我都知道,何青梅,我知道慕以竹的秘密,我知道你父母真正的死因,我知道,你會回來找我的。」
白清沫笑著,溫溫柔柔地說著每一句話,卻讓何青梅,從心底裏感覺發冷。
她想要叫白清沫別白費功夫挑撥離間,想要讓白清沫閉嘴,想要告訴白清沫,自己現在已經和慕以竹離婚了,她不需要在自己身上在浪費心思了,可是,白清沫話語中那隱隱的指向,還有從慕以竹突然對她改變態度,不對,從慕以竹婚後一年從不願意和她同房開始,許許多多的回憶,拼命地在何青梅的腦子裏來回穿梭,讓她無法逃避。
最無法釋懷的,是白清沫說的父母的死因,他們不是出了意外才會雙雙車禍身亡嗎?
「青梅,我會照顧你的。」
「青梅,別怕,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你的東西的。」
「我不會放過他們。」
恍惚記起,那個時候,男人對她說的話。
「小王嗎?幫我訂一張最早的飛往A市的機票。」
「對,最早的,有多早算多早,我現在就打車去機場。」
何青梅手中的手機啪的一聲合起,頭發一紮,睡衣換成了一套休閑裝,往身上搭了一件外套,再加上必要的證件錢包,何青梅其他的東西都沒有收拾,在前台那邊辦理了退房,便這麼走出了酒店大門。
「你在哪裏?」
「我已經到了A市了。」
何青梅的聲音僵硬冰冷,似乎是因為這夜晚涼透了的風,更似乎是心底那越來越冷的害怕。
「先去見一個人吧,那裏有人會帶著你去見那個人的,等到你見了那個人,你要是還想要找我解惑,我隨時恭候。」
白清沫給了何青梅一個地址,她笑著將手邊的酒水飲盡,等了半夜,何青梅倒是沒有讓她失望,還是這麼性急沖動,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不過,白清沫很喜歡何青梅這麼急切就是了,何青梅要是不急,白清沫倒是要著急了。
「沫沫?」
「怎麼不睡覺,半夜裏喝酒。」
明遠穿著睡衣,從臥房裏走出來,看著白清沫旁邊空了的杯子,看到她還要再倒酒,虎著臉訓斥了一聲。
「我今天心情好,想要慶祝一下,你陪我喝一杯如何?」
白清沫唇角含笑,眉眼盈盈如水,她說的是真心話,她想要報複很久了,卻是在這兩天好容易才想辦法買通了那個地方的一名醫護人員,何青梅只要去了,只要見到那個人,只要知道慕以竹一直拼命隱瞞的秘密,她一定會痛不欲生的,而慕以竹,那個將她白清沫的顏面踩在腳底下,那個對她不屑一顧的慕以竹,一定會更加痛苦,也許,她應該在和何青梅見過面之後,再給慕以竹去個電話,報告一下好消息?
白清沫眉眼間的溫婉悄然染上了一點瘋狂與陰鬱,讓那漂亮的容顏,都染上了些許猙獰。
明遠的眼神暗了暗:「沫沫,你做了什麼?」
「你難道又和慕以竹聯系上了嗎?你明明都已經答應我了」
「難道我在你的心裏,就真的那麼沒有分量嗎?連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都」
男人的聲音漸漸多了些痛苦,白清沫回過了神,起身將剛剛倒的一杯酒水遞到了明遠的面前,在男人順手接過後,輕輕地將自己的臻首倚入了男人的懷中:「明遠,我現在最在乎的人是你,只有你是對我真心的,慕以竹,慕以竹只是拿我當做傻子耍,我想要給他個小小的教訓,不這樣做的話,我心裏難受。」
明遠的眸子越發深沉:「慕以竹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你如果真的那麼放不下的話,我可以幫你,你何必自己冒險。」
「你做了什麼?」
「我想要何青梅恨他,我知道了些事情,慕以竹的秘密,我告訴了何青梅,我想要慕以竹痛苦,誰讓他為了那個女人讓我那麼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