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梅出門了,家裏就剩下了鄧百書和高世昌兩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說吧。」來在爪才。
「說什麼?」
高世昌故作可愛的眨眼。
「究竟怎麼回事?」
鄧百書露出不忍蹙睹的表情,卻還是堅持著詢問高世昌:「青梅不明白,你怎麼也由著她的性子來?和慕以竹離婚就離婚吧,青梅不愁找不到更好的,也許下一個會讓她輕松許多,但是,大豐集團是屬於青梅的,慕以竹不該這麼容易得到!」
高世昌收起了臉上不正經的表情,拿起桌子上那兩份何青梅簽了名字的離婚協議書:「事情有些複雜。」
「那就簡單點說。」
鄧百書對著高世昌那一臉惆悵,恨不得錘上他兩下,果然是不動腦子的家夥,這個時候還故弄虛玄。
「簡單點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高世昌的答案讓鄧百書露出了噎著的表情:「笨蛋,你的腦漿果然還是被肌肉給吞了嗎,你大老遠把我找來,別告訴我真的就是為了青梅說的什麼安靜的草擬這麼一份能夠讓她吃大虧的離婚協議書,我是打官司的,不是記錄員。」
「其實這次找你回來,不止是青梅和我的意思,等你見到慕以竹就知道了。」
被鄧百書吼的抖了抖,高世昌想了想,這麼回答了鄧百書的質問,說實話,他還是很相信鄧百書的智慧和判斷的,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左右為難,不知該怎麼做才好,如果鄧百書能夠替他拿主意,他就解脫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金邊眼鏡下的眼睛閃過一道鋒銳的光芒,鄧百書的聲音刻意壓低,讓高世昌的身子都僵住了。
「我答應了保密,你要有本事自己去問!」
高世昌給了鄧百書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是個女的,說是慕以竹的特助,聽到鄧百書自報姓名,居然也不意外,給了他一個地址。
是醫院的地址。
鄧百書以為是慕以竹得些小毛病在醫院走不開或者是在醫院看望誰,他沒有想到,自己再見到慕以竹,見到的居然是這麼個樣子的男人。
滴滴,滴滴的聲音在病房裏有規律地響動著,空蕩蕩的,只有這麼一個人躺著的病房,讓那聲音如此刺耳。
「給他用了些安神的藥物,他剛剛才睡下,你如果有急事的話,要多等些時候了。」
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看了站在門口的鄧百書一眼,冷冷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也沒有問他是誰,走到床邊,又檢查了一次各種儀器,還有上面的各項指標,確定還算正常,臉色總算是不那麼難看了。
「他得了,什麼病?」
鄧百書心底隱約猜到了什麼,卻又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病。」
周遲望著慕以竹無知無覺躺在那裏的樣子:「他腦袋裏有淤血。」
轉過頭,周遲望了鄧百書一眼:「要不要先去我辦公室坐坐,等到他醒過來估計要到晚上了,要是不給他的針劑裏摻雜些安神的藥物,恐怕他忍不住。」
沒有說多具體,卻已經讓鄧百書為了自己的猜測得到肯定忍不住歎氣了,他一點都不因為自己的猜測猜對了而覺得開心。
「你是哪位?」
「我是何青梅請來的律師,來送離婚協議書的。」
「這是我的名片。」
鄧百書心情莫名沉重。
周遲接過鄧百書的名片:「鄧百書?聽以竹提過,聽說你是個很厲害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