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竹,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我會被退學!」
慕以竹看著緊緊握住雙拳,樣子頗為氣憤的趙中梁:「你做了什麼被退學了嗎?」
他的樣子很是與己無關:「慕以竹,你這個偽君子,不是你把我的那些不好的照片寄給我家裏還有學校,我怎麼會被退學!」
趙中梁將慕以竹的脖頸抵在樹上,眼中的光芒有些瘋狂:「慕以竹,我知道你的電腦技術很高,是不是你黑了我的電腦,為了報複我!」
「哦,那件事情呀,是我做的。」
出乎趙中梁意料之外的,慕以竹剛剛還無辜的樣子,現在居然就那麼承認了,下一刻,被他抵住頸子看起來頗為脆弱的少年,肩膀使力,將他的身子向後一撞,然後,那只完美骨感的手,拽住趙中梁的胳膊,腰身微微一彎,砰的一聲,剛剛還處於上風的健壯少年,被樣子頗為纖弱的少年,一個過肩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趙中梁想要起身,慕以竹已經一腳踏在了他的胸口,居高臨下,少年望著他:「只是給某些自作聰明的人一個教訓。」
慕以竹黑了趙中梁的電腦,那裏面存著點東西,除了趙中梁的私生子身份,還有他和幾個小女生的精彩視頻,那幾個小女生,慕以竹知道,她們的家中都是有些能量的,所以,他才毫不遲疑地選擇了將趙中梁的那些東西給了應該看到的人,比如白家的當家太太,比如學校的教導主任。
趙中梁毫無疑問地,被退了學,而白家的太太,現在重新對他升起了警惕的心思,他來找慕以竹之前,已經聽到自己要被送出國的消息了,出國深造,他這個年紀,完全就是被流放的。
「以竹,我自問對你不差的,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
「我沒有想要利用自己,傷害自己最重要的人的好朋友,是你把那封情書貼到公告欄去的,不是嗎?不用說我誤會了,我從來不喜歡無緣無故地給人定罪,我是確實查到了你。」
慕以竹飛快地報了一個時間,正好是趙中梁那天貼情書的時間。
「為什麼你不認為是何青梅做的?我有什麼理由那麼做,我能夠得到什麼好處?」
白色襯衫將少年修長的身形襯托的越發清俊動人,陽光點點,他的樣子,仿若天使,可是,在另一個人眼中,此時的慕以竹,便仿佛惡魔:「你能得到好處,青梅絕對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白清沫,她也不會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所以我調查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好同桌居然有一個意外有趣的身世。」
「白清沫的私生子哥哥。」
私生子三個字出口的瞬間,空氣凝滯了下,趙中梁將眼中的恨意與怨毒壓下。
「以竹,你確實厲害,我承認,自己是有些別的愛好,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世了,我只是不滿,憑什麼白清沫能夠大大方方地成為白家唯一的女兒,而我這個男孩兒,卻見不得光,我只是太壓抑了,情書的事情,我只是想要給白清沫一個教訓。那並不嚴重不是嗎?」
慕以竹蹲下身子,他的手,拽住趙中梁的衣領,將另一個狼狽的少年拉了起來:「在你眼中的不嚴重,恰恰觸了我的逆鱗。」
一拳,落下,堪堪抵在趙中梁的鼻尖,趙中梁臉上冒出了冷汗,睜大著眼望著那近在咫尺的拳頭。
慕以竹笑了:「我不知道你的計劃是什麼,但是,不論你想要得到什麼,何青梅,絕對不是你能夠動的!」
「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出現在青梅周圍,否則的話,便不是這一次這麼簡單了!」
那一拳,落在了趙中梁的頸部,一陣劇烈的痛楚侵襲了他:「唔!」
趙中梁捂住自己的咽喉,痛的蜷縮成一團,在地上顫抖了半天。
「我很有分寸,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你只是十天八個月沒辦法再去騙人罷了,作為附帶的一點小利息,作為讓青梅傷心的代價。」
慕以竹站起身子,冷冷地望著趙中梁眼中的恐懼:「記住這一次的教訓,我希望,再也不會有再次教訓你的機會。」
少年初初顯出日後神彩的鳳眸裏,閃爍著的,是嗜血的光芒:「滾!」
「史密斯,你在這裏留守,還有,等會兒警察來了你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親自去會會故人。」
也許一開始忽略了趙中梁,他對慕以竹來說,只是個跳梁小醜,蹦‧不了兩下的小蝦米,不論是和何大年手中的財力勢力還有何青梅的親叔叔的身份比起來,還是和白清沫那個背後有白嵐集團撐腰的真正千金比起來,剛剛回國,只是擁有一家小雜志社的主編的趙中梁,甚至不值得他多做關注,他會舉報趙中梁的雜志社,也只是順手,想要讓這個肮髒的筆杆子閉嘴。
但是,真的想起這個人之後,想到那個時候調查的趙中梁的真實身份,慕以竹也想到了他們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間昏暗陰冷的破屋子,那個被他的父親騙去求取錢財的地方,他絕對不應該忘記。
陸浩笙停下了車子,全市雖然大多數路段都安置了攝像頭,有些偏僻的位置還是沒有的,而和平街這一塊,正是治安最差,地段偏僻的所在,他找到了這裏,卻不知道具體位置,他正在路口徘徊的時候,其實是後悔自己為了無謂的堅持,而拒絕了成局長出動警力的要求的。
想到何青梅現在不知如何了,陸浩笙拿出手機,搜到了剛剛撥打的成局長的號碼。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輛正在倒車的車子,而那輛面包車的車牌號,陸浩笙眼前一輛,扔下正在撥號中的手機,打開車門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