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那一瓶瓶藥品底下抽出了一張照片,正是白清沫給他看的那張,薄唇微微勾起,那是一個無比涼薄的笑容,和照片中的男人如出一轍,不過,本來便是親生父子,若是不像的話,才奇怪,不是嗎?
「以竹,我去上課了!」
何青梅吃完豐盛的早餐,拿起自己那一摞厚厚的筆記道,她笑著的樣子,好像昨天被強行驅逐完全沒有發生過一般。
慕以竹也放下了餐具,因為何青梅的笑容,心底那隱約的忐忑消散了:「學習還跟的上進度嗎?」
「我是誰,那是只要一出馬,什麼事情都可以輕松搞定的何青梅,你就放心吧,不用多少時間,我就可以完美勝任你的秘書了!」
何青梅握拳,才不會在慕以竹面前承認自己腦子空空,到現在還是雲裏霧裏呢。
「我記得某個人不是說有幾道題搞不明白嗎?」
慕以竹忍不住道。莊頁介亡。
「哈哈,那是昨晚上,經過一晚上的思考,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何青梅打著哈哈,又忍不住仔細地觀察慕以竹的表情,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上課時間快到了,再不走可就遲到了。」
被何青梅的目光一看,慕以竹回過了神,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何青梅還是早早出去比較好。
「慕以竹,你故意的吧。」
何青梅慘叫一聲,嗖的一聲跑了出去。
慕以竹望著她元氣滿滿的身影,啞然失笑。
他自然不是真的任由何青梅自己一個人去上課,學校老師都是他親自安排的,自然也是隨時跟進她的進度了。
所以,何青梅真正的水平,慕以竹心知肚明,方才不過是逗她的。
何青梅她現在對學習的熱情還是很大的,即使每天聽的雲裏霧裏,也從來沒有對他開口抱怨過一句,她就是有這個韌性,決定一件事情,便是撞得頭破血流,也毫不遲疑地向目標前進。
如同現在去學習自己一點不感興趣的東西,如同對他二十年歲月的不離不棄。
「青梅,你要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
慕以竹喃喃自語,眼中的溫柔,快要滿溢出來。
「老板,何大年請來知名律師,暫時取得了庭外保釋。」
慕以竹一點都不意外何大年可以出來,說實話,他找到的那些證據,也是趁著何大年以為自己真的深陷困難,麻痹大意之下才會露出馬腳,這還是他一年以來不斷地向著何大年身邊滲透的結果。
證據不是沒用,但是,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何大年這些年來,偽裝的不錯,想要憑著這些似是而非的證據把何大年一下子釘死,卻是有些困難了。
「讓開,我現在還是公司的第二股東,誰要是敢攔著我,信不信把你們開除!」
何大年顯然顧不得維護表面上的好風度了,任是誰被經濟犯罪調查科的人帶走強行審查了30多個小時,都不會有好心情的,如果不是律師把他暫時保釋出來,顯然,那些該死的警察是打算把他整整關上審訊48個小時的。
「慕以竹,你夠狠毒的,我是青梅的親叔叔,你居然誣陷我,讓警察來抓我,可惜你還是白忙活一場,那些證據只是給我找麻煩,我只要花點時間,還是可以脫身的,至於你,你信不信我讓你現在身敗名裂!別忘了,我手裏還有你的把柄!」
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慕以竹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望著他,和望著一個醜角一般。
「何先生也算是客人,你們先出去吧。」
揮了揮手,讓後面追進來的職員們先出去。
「慕以竹,我不是什麼客人,如果不是你小子陰險騙了青梅,現在這家公司應該是我的,它本來就是我的,是我和大哥一起創建,一起發展,才有大豐集團的今天!」
何大年臉色猙獰,辦公室的大門一關,他更是將自己心裏的話全部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