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爾站在一丈外的距離,恭敬地向這邊行禮,道:「眾位大人,高遠公主已經上了馬車,特地讓婢過來詢問什麼時候可以動身前往驛館?」
平王驚訝道:「高遠公主上了馬車?」這是如何也不能相信這個殘酷的打擊。
與此同時,白喚恍然大悟道:「哦,公主就在那些丫頭裏。」這位是覺得自己破了個大案。
還是蕭景稍微靠譜,頓了一下,道:「立時就可。」
別管平王的心裏有多麼的不甘心,白喚又覺得多麼新奇,也只得各上各的馬,往驛館進發。
蕭景也翻身上馬,下意識瞧了瞧不遠處的幾輛馬車,就見其中一輛馬車的車帷晃了一下,隨即恢複了平靜。
他沒有多想,實際上他想也不一定能想明白,但他卻知道那個南朝的公主一定不是個好相與的。
一個能摸清男人心思的女人,擺布起男人來是絕不會手軟的。
***
那輛馬車裏頭坐著的正是秦愫和玉寶音,‧m爾早已經叫人傳話過來,說:白面唇紅、略微發福的是平王,瘦瘦高高、桃花眼睛的是白喚,劍眉星目、面黑少話的是蕭景。
玉寶音想親自瞧瞧那些人的樣子,被秦愫強行拉了回來,教導道:「切不可露了真容。」
「為何不可?」玉寶音始終想不明白,為何她娘要讓所有的丫頭穿上一樣的衣裳,還專門遮了面。
秦愫一伸手將女兒摟在了懷裏,這才冷笑著道:「女人要想讓男人著迷,就得時刻保持著神秘。當然,你娘我要的也不僅僅是神秘,在陌生的土地上,咱們總得先知一知彼。」
她娘的話玉寶音似懂非懂,倒是想起了她爹曾經說過的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秦愫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
第5章 我才不怕你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秦愫怎麼也想不到她女兒會偷偷地摸出去「知一知彼」。
玉寶音是趁著她娘小憩之時,悄悄溜出去的。
蕭城乃是蕭家的封地,據說蕭家從未在蕭城的土地上建過行館,那驛館自然得稍微大點兒,能多住些人才行。
是以,蕭城的驛館分了東西兩個院落。玉寶音和她娘一來,就將看起來更大一些的東院,給完全霸|占了。
玉寶音早就看好了路線,出了廂房,往後頭走,會有一片小竹林,且竹子是挨著院牆種的。
想要成功地從東院混到西院裏去,從竹林翻牆還是很好的途徑。
就是牆有些略高。
她四處瞧了瞧,撿了幾塊可以墊腳的石頭,一塊一塊地碼好。然後,倒退了十數步,一溜小跑開始發力。
扒牆,抬腿,使勁。一氣呵成,就跟翻身上馬差不多,關鍵得掌握好那股力。
要說這翻牆的技能,還是赫連上手把手教的。不是吹的,自打她出師,就沒碰見過翻不過去的牆。
騎在牆上的玉寶音四下打量著西院裏的情形,這會兒正是大中午,想來住在這裏的人也有午睡的習慣,周圍寂靜無聲。
她換了個姿勢,又蹲在了牆頭上,奮力一跳,小小的身軀正好落在了那一小片青草地上。
如此,「知一知彼」的第一步已經成功,其實也怪不容易的。
那麼接下來她是去見平王?還是去見白喚?或者先見一見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