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住心裏的狂笑,讓康子歌抓狂一會兒吧。
終於,他實在憋不住了,一把拽住我,將我逼到牆角:「不說不讓你走。還有誰知道你生日?」
我笑道:「不是生日鮮花。是我嫂子想來看樂樂,被我在醫院門口給擋住了,花是她送的。她怎麼會有心記住我生日,真是的。」
康子歌舒一口氣:「那你剛剛不告訴我?」
「不想告訴,急死你。」
「塗芳芳你……」他氣結,握了握拳頭,終於伸出魔爪,咆哮著將我的頭發一陣亂揉,等他放手的時候,我的頭發已經成了狂亂的雞窩。
「哈哈!」看到我的慘樣,他終於高興起來,「醜死你。」
根本不用照鏡子,他身後就是走廊玻璃,我能看到自己的輪廓。
我淡定地伸出一只手,慢悠悠地理著頭發,嘴裏歎道:「唉。真是的,要是能把花扔掉就好了,一只手理頭發,挺不方便啊。」
「你敢!」康子歌低聲威脅。
才威脅完,又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畢竟我已經快忍不住,要笑場了。
「好啦,我才舍不得扔,最喜歡玫瑰花了。」
一聽這話,康子歌的臉色立刻陰轉晴:「喜歡的話,我天天給你送。」
「不要不要,我更喜歡自由的玫瑰。回頭我去花店訂整月的,以後家裏天天換鮮花,我喜歡插在花瓶裏,行不?」
不待康子歌回答,又趕緊補上:「用你的生活費付賬哦。」
「小器女人,你說了算!」康子歌開心地摟著我的肩,陪我一同去看樂樂。
「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的啊……我自己都忘了。」
康子歌擺起譜來:「你猜。」
「猜你個頭!快說!」我瞪眼睛。
「那天在臨海……你登記的時候……」他偷笑。
原來是入住酒店的時候偷看了我的身份證,真是過份啊!
「堂堂康總,能不偷窺不?」
「不能。畢竟我在陽台上看了你很久,現在索性就登堂入室好好看。」
雖說有點無賴,我心裏聽得卻很甜蜜。一定是那天我掏身份證的時候,他餘光那麼一瞄,發現我的生日就近在眼前,所以……就記住了,哈哈!
「還行,這回偷窺動機比較單純,原諒你。」
「誰讓有人生日的時候做了一頓飯給我吃呢,就當……投桃報李吧。畢竟我是個有良心的人。」
「呃……」
他迅速地在我臉上偷吻了一下,然後一臉淡定,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小護士們又在遠處探頭探腦了,眼神裏全是豔羨,不過現在沒人拿手機拍,鏡頭全是她們關注的眼睛。
這哪裏是一個名動財經圈的投資大鱷,根本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我算是明白了,他不是喜怒無常,他根本就是喜形完全於色。
一直到中午,康子歌和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