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白夏毫無保留的在他面前坦白了自己的心意,高霖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還有什麼好說的?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可以輸的這麼慘。
白夏深吸了口氣,說道:「如果我的出現讓你覺得為難。我可以離開。但我們…依然是朋友。」
白夏說完就打算離開,高霖琛心裏莫名的一慌,他知道如果今天就這麼讓她走了,以她的個性,就真的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高霖琛立即起身拉住了她:「小白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夏沒有回頭,高霖琛一急,從後面抱住了她:「別走…」
白夏有些不自在的推開了他。她看了高霖琛一眼:「你還會再作踐自己麼?」
高霖琛趕緊搖頭:「不會了。」
「還趕我走麼?」
「不趕。」
高霖琛這乖得像只忠犬的模樣,哪裏還有點黑幫大少的樣子。
白夏撇了撇嘴,試探的問道:「那再喝點粥?」
高霖琛點頭如搗蒜:「好。」
白夏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走出房門,又為高霖琛盛了碗粥。
白夏一下午都待在高霖琛這裏,哪也沒有去,高霖琛也一直乖乖的,沒有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傅子珩又來接她了,不過這一次他沒有上樓,而是等在了樓下。白夏一接到傅子珩的電話就和高霖琛告別下了樓。
高霖琛站在窗口,默默看著白夏像只小兔子似得撲到了傅子珩懷裏,他的神色黯淡了下去,或許也只有在傅子珩面前,她才會是這個模樣的吧。
白夏高高興興的跟著傅子珩離開,其實本來傅子珩也沒說要來接白夏的,但是眼看天都黑了下來,他不知道白夏有沒有回家,最終還是忍不住打了這通電話。得知白夏還在高霖琛家裏,他就立即坐不住了,直接開車來這裏接她,不過相比起昨天,倒是冷靜了不少。
而兩人剛進房間,傅子珩就直接把白夏撲倒,跟頭餓狼似得對她又啃又咬:「說好讓你在家等我,怎麼這麼不聽話。」
白夏癢的咯咯笑,伸手抱住傅子珩的脖子,眉眼間盡是俏皮:「這不是想看看我的好老公是不是信任我咯。」
傅子珩實在是愛死了白夏那酥酥的聲音喊他老公了。他只覺下腹一緊,再次化身餓狼,把白夏剝了個幹淨,兩人坦誠相見,白夏軟軟的依偎在傅子珩懷裏,眸光如水如絲般望著他。
看的傅子珩獸性大發,直接吃幹抹淨。而傅子珩還一直不依不饒的讓白夏喊他老公,那動情時帶著顫音的一聲聲老公,可把傅子珩給喊酥了,像是要彌補昨晚的損失似得,他狠狠要了白夏好幾回,知道她渾身都布滿了屬於他的印記,他這才善罷甘休。
***
第二天白夏就去找了程一然。她把和高霖琛打聽到的事情告訴了他,還不是觀察他的反應。
沒想到聽說杜娟竟是杜可欣的時候,程一然的雙眸瞪得比銅鈴還大:「媽的!這小賤蹄子!還騙我說是處!原來她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杜可欣?老子真他媽的是瞎了眼了!」
程一然憤憤的啐了一口,雖然白夏說的這些,程一然都多多少少從別人口中聽說過,可他卻從來沒有聯想過杜鵑就是杜可欣,畢竟在他進壹號公館的時候。早就沒有杜可欣這號人物了。
當時有人說杜娟的壞話,他還傻傻的去辯解反駁,說他們都是胡說,直到杜可欣把他告上法院,他的夢才破裂。
白夏一直在觀察程一然的反應,但卻發現他好像真的是不知道,白夏心裏多少還是願意相信程一然的。就憑他對蘇氏這個非生生母親的表現,就足夠證明,其實他的本性,並不壞。不過就是生活所逼吧。
但是高霖琛的話也讓她提高了警惕,防人之心不可無。有的距離,還是需要一定的保持的。
這時,程一然罵夠了。轉頭對白夏說道:「姐,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杜可欣?我真是不甘心,本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坐牢也就坐了,只要不連累爸媽我什麼都無所謂。但是現在…」
白夏能夠理解他的不甘心,抿了抿唇說道:「你欠她的那筆錢,放哪了?」
程一然一怔:「早沒了,我拿給爸媽把店鋪給盤下來了。我們裝修都快裝完了,那也要好幾萬呢,那房東說收回就收回了,我們怎麼能幹。不過好在現在警方說,會給我們查出那個騙子,盡量把錢要回來。」
白夏歎了口氣:「我們找杜可欣私了,就必須把錢帶上。十五萬我幫你想辦法,只是還缺些談判的條件,你消息應該比較靈通,你去查一下,看能不能抓到什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