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於程一然這個人白夏其實並不算是特別了解的,所有的事情都也只是聽他的一面之詞,作為一個律師,她確實有必要全方面的去了解一下她的當事人。
「他的什麼事?」白夏問道。
高霖琛撇撇嘴,似有些不屑:「他可是圈子裏出了名的會撩富婆。把錢騙到手後就甩手走人。不過他騙的金額都不多,也就幾千塊錢,對於那些富婆們來說根本沒什麼,只是這一次不知怎麼會騙人那麼多錢。而且還杜可欣那樣的人。誰都知道杜可欣自從金主破產就已經窮的連自己都快養活不了了。」
白夏聽後,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凝重:「你說…她既然都那麼窮了,又怎麼會拿出十幾萬去套程一然這樣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身份的男人呢?而且…她哪來的錢?」
聽了白夏的話,高霖琛的表情也是一變:「小白,你是不是有得罪什麼人了?」
白夏眨了眨眼:「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高霖琛說道:「程一然這個事情疑點重重,他高中就輟學,在這個圈子混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他之前不認識杜可欣,杜可欣又或許真的用杜娟的假名字去騙他。但他怎麼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人騙吧?在這方面他可是老手。而且怎麼就偏偏你一結婚他就出事了,還有這麼多年沒來找你的蘇氏又為什麼突然會想到來找你?」
高霖琛聽到過不少關於程一然的事,因此他對程一然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好感。
而白夏的神色卻有些複雜,她也知道高霖琛說的是對的,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把她的母親想象成像白兆豐那樣心機深沉的人。她又為什麼要騙她呢?況且那天蘇氏到事務所來的時候,那模樣。一點也不像有假啊。她真的非常不願意去相信這件事。
高霖琛看著白夏糾結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小白,算了吧,程一然的事,你還是別管了,我看他也沒安什麼好心。」而白夏猶豫了片刻,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就算他們真的有什麼陰謀,我也要看看,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麼。這件事,我必須管。」
高霖琛知道白夏固執,也就不再勸說,微微歎了口氣,只道:「你還記得上次小混混去你事務所鬧事的事麼?」
白夏又怎麼會不記得,當時高霖琛是說,那幫混混是亡命之徒,收錢辦事,而那件事包兆豐也矢口否認了,白夏是信的,畢竟白兆豐沒有那麼多錢。
而且混混一來鬧事記者就出面報道,搭配的那麼好,一看就是有預謀的。因此白夏還說讓高霖琛去查,到現在他也都沒有告訴過她結果。
那麼久了,也被白夏拋之腦後,今天突然提起,她這才想了起來:「當然記得,你查到了麼?」高霖琛點了點頭:「恩,那件事是姜芯‧做的。我本來想告訴你,但是後來看傅子珩已經解決了,也就沒有說,省的給你增添煩惱。」「難怪…」白夏恍然大悟,看來姜芯‧早就是知道她的存在了,要不然也不會把時間掐算的剛剛好,在白兆豐來鬧事後不久。就讓小混混砸場子來。把所有黑鍋都讓白兆豐背了。
「所以小白,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小心些。姜芯‧那件事只是件小事,你不在意,到頭來卻是個大隱患。」
高霖琛說出這件事,只是想讓白夏警覺起來,白夏聽後忽地笑了起來:「好了霖琛。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我有分寸的。一看事情不對,我會及時抽身的。但是如果不讓我弄明白事情的真想,我不甘心。」
高霖琛無奈的摸了摸白夏的發:「那好吧,總之一定要小心程一然。」
「恩,我知道了。」白夏笑著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了。」
「什麼?」
「幫我查一下杜可欣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把柄被人握在手裏的。」
「好。」高霖琛應下,這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白夏看著高霖琛甜甜一笑:「謝謝你,霖琛。」
高霖琛看著白夏明媚的笑容,卻是看癡了,他忽地一把抱住了她:「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白夏一驚,立即推開了高霖琛:「你別這樣…」
高霖琛的眸光中閃過一絲落寞,低聲說:「你回去吧。」
白夏的神情亦是低落非常,她輕喚了一聲:「霖琛…」
高霖琛別開臉去。不想看她。
白夏咬了咬唇,卻不打算走:「我不走,萬一你又不吃不喝怎麼辦?」
高霖琛倏地轉過頭:「白夏,你不覺得你很殘忍麼?」
白夏微微一顫,這是高霖琛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霖琛…」
「既然不能給我想要的,又為什麼要對我好?」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白夏眼裏染上了水汽:「你知道麼,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給我溫暖的人。我就是想對你好,想看你好好的。但是我只有一顆心,它只會為了傅子珩而跳動。我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