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珩無奈,只能由著她去。
等白夏收拾好下樓。傅啟山連午飯都吃好了,一家人正坐在沙發上。
就連已經嫁去傅家的林嬌都出現在了這裏,帶著不善的目光,坐在林思茵身邊。
見白夏下樓,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喲,新嫂子,你可真是舒坦啊,難道不知道新媳婦第二天是要給婆婆敬茶的麼?」
若是以前白夏一定毫不留情的回嘴,把林嬌說道無話可說,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既已嫁進了傅家,就要為傅子珩考慮,她抬頭一臉委屈的看向傅子珩。
傅子珩哪會不懂她的意思,直接將人攬進懷裏,連理都沒有理林嬌,直接對傅啟山說道:「爸,抱歉,昨天小白忙了一天累壞了。」
傅啟山笑著擺了擺手道:「好了。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拘束。又不是舊社會,還敬什麼茶。昨天忙了一天也難為你們了。」
其實傅啟山在上一次見白夏的時候就明白了,這次傅子珩結婚和上一次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難得傅子珩能夠真心喜歡一個人,他又怎麼會不幫著自己的兒子呢。他還執著兩人感情好些,早點給他生個大胖孫子呢,畢竟上次在範家發生的那件事,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遺憾。
可林氏母女卻不這麼想,林思茵的臉色立即難看了下來,而林嬌更是直接反駁道:「爸,這怎麼可以,姜家小姐進門的時候都給我媽敬過茶了的,怎麼可以壞了規矩。」
傅子珩的臉色瞬間一冷,直視著林嬌說:「我們傅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林嬌本身和傅家就沒有血緣關系,可不就是外人麼。
「你…!」林嬌氣的臉色漲紅,卻又不知掉該怎麼反駁傅子珩。
這時,白夏卻拉了拉傅子珩的衣袖道:「子珩。算了吧。不過敬杯茶而已,沒事的。」
白夏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她可是第一天才嫁進來,為了這麼點小事讓傅子珩為難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白夏的勸說落入傅啟山的耳朵裏,傅啟山在心裏默默點了點頭,對白夏又好看了幾分。
傅子珩聽了白夏的話,意外的竟是沒有反對,反而點頭說道:「嗯,規矩是不該破。陳嫂,麻煩你倒兩杯茶來。」
陳嫂是這裏的老傭人了,聽了吩咐立即去准備,不一會就拿了兩杯茶。
傅子珩牽著白夏端起茶杯,走到傅啟山面前,先是敬下了這一杯茶。
傅啟山笑著連連說好。這一次,總算是有兒子成家的真實感了。
而旁邊的林思茵雖然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但臉上的神色卻是得意的不行,她揚著下巴等著兩人敬她。
卻不料傅子珩敬完傅啟山。敬拉著白夏來到了他生母的照片前。
對白夏說道:「小白,這就我我的母親,等空些時候我帶你去讓她見見。今天,你就先在這敬敬她吧。」
傅啟山其實對於傅子珩的表現沒有太多的意外,並且也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因為在他心裏,傅家的主母,真正的也就她一人而已。
而林思茵卻終是沉不住氣了,她霍地站了起來:「傅子珩,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子珩冷冷的回眸看她:「新媳婦敬婆婆,怎麼?林女士有什麼意見麼?」
「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裏,你卻去敬一個死人?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聽了她的話,傅子珩的眸光瞬間猶如冷箭般射向林思茵:「你是不是活的跟我有什麼關系?小白要敬的是我母親,而你…」傅子珩頓了頓,從上到下打量了下林思茵一遍,輕吐出兩個字:「配麼?」
傅子珩毫不留情的話語,讓林思茵白了臉,她嫉妒委屈的看向傅啟山:「啟山…你看他…我好歹嫁進你們傅家五年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他怎麼能這麼說我。」
然而她卻沒有發現,傅啟山的臉色也已經冷到了極點,他眸光一沉,道:「夠了,想讓子珩尊重你,就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一副什麼樣子吧。」
林思茵一怔,這麼多年,她幾乎沒有見過傅啟山發火,唯一的一次也是因為她不小心說了她前妻什麼壞話,惹得他不高興了。
林思茵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氣急了說了些啥,後悔的不行。這個已經死掉的女人是這兩父子心裏都不能觸碰的底線,她怎麼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