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在哪裏?」
「我在觀裏,你師兄已經快到了,你馬上去車站接他,他的模樣沒什麼改變,你小時候見過他的,但那時你還小,也許忘了。他下車會給你打電話的,傷口好了嗎?」
「好了,剛剛出院。我還有一個問題,是前不久我受了傷後,做的一個怪夢,我夢到了自己在宋朝,還有什麼前世的問題,弄得我的頭都大了,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還請您老人家給予解釋。」他趁此機會,問出了這個一直困擾他很長時間的奇怪現象,能借這機會弄清楚也是一件好事,省得自己胡思亂想,導致自己的心更加的煩亂,難以集中精力對付眼前的危機。
師父那面有了短暫的停頓,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一切以不變應萬變,記住這句話,還有,那塊龍佩就戴著吧,機遇會隨時出現的,別錯過了。」
「是,我明白了,師父。」
「好自為之吧。」他們就掛了電話,這次通話,也的確解了他的一大心事,雖然師父說的也是模棱兩可,但不管怎樣,有一線希望,總比茫然等待強。
趕到火車站時,已是中午十二點半左右,火車是一點到站。
火車站是每個城市的臉面,一般人們到某一個城市,他最初認識這個城市、對這個城市的最初印象必定是火車站或汽車站,也因此大多數城市總刻意打造火車站這個城市名片,也因此每個帶著地方色彩的火車站總能大放異彩。
s市火車站也是一座比較古老的建築,最早是e國人修的,1899年,e國人在s市古城西郊建成了s市最早的火車站「茅枯甸」。從那時起百餘年,s市火車站建築外觀幾乎沒有變化。在我眼裏,這個火車站本身就是文物了。
火車站女播音員那特有的東北普通話傳來,是他所等的那個車次,好在車並未晚點,因不是節假日,客流量還沒有達到高峰。
當旅客陸續走出站,他在細心地尋找要接的人。說實在的,如沒有電話這種先進的通訊設施,他們的約會與見面真的很麻煩,你只能事先選好見的地點,不見不散。
果然,電話進來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聽後,裏面傳出一個陽剛的男子的聲音,很有磁性,「師弟,我在這裏。」
一個提著旅行箱的30歲左右的男子隨著人群走出了出站口,他看見師兄的平頭使師兄顯得很剛毅,一張楞角分明的臉孔,有著男人的成熟感。1米73左右的個頭,不胖不瘦,卻十分結實。
他看得入神,回想當年的印象,但怎麼也難以記起少年時的絲絲縷縷的記憶,時光真的太快,轉眼間,他們都已成*人。那時他們見的少,是因為他有很多時候要到武當山去接受師叔的指導練功。而他的記憶也只是一些斷章,很難續得上那些片段的。
「師兄。」他緊走幾步,上前抱住了師兄,他們兩個男人在大廳廣眾之下,緊緊地擁抱,雙方釋放出了多年沒見的思念與兄弟深情。
「對不起,給師兄添麻煩了。」
「不要說了,我早都應該過來的,只是師叔讓我在武當山多留了一段時間,幫助師叔代那些剛進派的新弟子,來得晚了一些。」師兄歉疚地說。
「走吧,我們師兄弟好多年不見,好好吃一頓。」然後,他們邊說邊走,出了廣場,攔住一輛出租車。直奔南市場附近地區的一家飯店,上車之前,他給林靜打了一個電話,她接了。他要她直接到飯店去,包括那幾個保護她的徒弟。下車後他們就向那家很有特色的飯店走去。
剛到門口,卻見裏面走出來一個人來,那人說:「歡迎光臨,各位光臨惠顧鄙店,使鄙店上下感到蓬蓽生輝啊。」那人身後又閃出兩個人來,也是一臉的笑意。
「你怎麼知道的,我並未叫你來啊。」
「那我就是不請自到。」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特務了,消息很靈通啊。」一定是那幾個保安透露給他的。這人除了肖強還能有誰?
在一個較大的間裏,王風為大家介紹了師兄韓少波。師兄按照古代武士的禮節,向大家抱拳為禮。
不一會兒,林靜幾人也都到了。
最後,這場飯局演變成了為師兄接風為我出院洗塵的宴會。他還沒吃完,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是張所的電話,他問王風在哪呢?他說自己的師兄來了,請師兄吃頓飯。張所說:「你休息幾天,別上班了,養傷要緊。」
「我的傷好了,沒什麼了。」
「通報的事大兆對你說了吧,遇事要果斷,決不能拖泥帶水,像上次那樣的事就不要再出現了,兄弟們都很想你。」
「謝謝大家。」
這頓飯一直吃到很晚,大家都算認識了,林靜的保護任務也就從這刻起,交給了師兄。我也算徹底放下了心。
「師弟,師叔得知你的事後,決定陸續派一些弟子來這裏幫你,讓他們到你當教練的武館去隱藏,用以掩護身份,隨時隨地聽從調遣。」
「不用了,我准備自己開家武館,讓他們來幫我也好。由於我的身份特殊,武館的直接管理者由師兄你來擔任,以後武館發生了什麼問題都由師兄你出面協調解決。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去找肖強,我已跟他說好了。」這件事已得到了肖強的大力支持,房子也已經找好,准備工作基本就緒了,師兄就住在武館裏,在林靜上下班時,他就負責全程保護。現在他需要一些力量,需要一些錢。既然北武林的一個弟子已經現蹤,那麼陸續還會有其他弟子出現,他就必須要有所防備,所謂有備無患。師父這次派師兄來,是極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