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站起來,十分認真地說:「真的很榮幸能見到你,原本想去看你,可是院裏有規定,在上班時間不能脫崗的,另外,院長說了看你的人太多了,已經控制每天到病房去的人數,尤其是醫院的醫護人員,不在你那個病區工作的是不讓去的。」
王風:「是麼?我又不是什麼名人,沒那麼嚴重吧。」
女人:「是啊,你還不信呢,但我知道你出院的時候一定會來這裏辦手續的,果然看到了你,呵呵。」女人笑了,眼睛彎彎的,保養很好的皮膚,在白天光線裏顯得很健康。
王風:「我現在信了,呵呵。」
女人:「其實,主要是我女兒很敬佩你,也很愛你。」
一聽她的話,我有些吃驚,因為這個女子也就30歲不到的樣子,看上去很年輕,因在醫院工作,大都懂得養生之道,又是坐辦公室的,風吹不到雨打不著的,沒有理由皮膚不好,沒有理由不顯得年輕。
王風:「你的女兒多大?」
女人:「10歲。」
王風:「哦。」
女人:「我女兒上小學三年級,聽說你在這裏住院,幾天前就吵嚷著要來看你,但我沒同意,因為她還要上學,每天的作業寫到半夜都寫不完,所以我騙她說可以給她要個你的簽名。她一聽就很高興,說要見到你後,一定要讓我告訴你說她們班的所有同學都很喜歡你的。」
王風聽她滔滔不絕地講著,最後她站起來,將一個日記本送到他的面前說:「請你給簽個名,可以嗎?」
然後他接過日記本,說道:「不客氣。」就寫了幾話,大意是鼓勵女孩及她的同學們,好好學習,長大了為國家出力等等。等這個小插曲結束,他又返回他曾住過的病房,到醫生辦公室與大家告別。
負責他的治療工作的姬醫生,是一位很美麗而善良的40歲女人。她時不時地拿他開玩笑,大家在一起笑鬧也習慣了。
只見她的手裏拿著一個聽診器,正要向外走,見到他就笑著說道:「終於出院啦,你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的身體機能恢複最快的一個人。我想不明白的你為什麼在短短的幾天裏傷口可以愈合,如有條件的話,真想好好研究研究你,查出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在治療紅傷上,搞了一個課題,你是很值得我們研究的一個特例,只是你太忙了,不好打擾啊。」
「我想這可能跟我練的功夫有些關系,內丹功會改變身體的某些機能也是正常的,千萬別把我看成是怪物,或者是特異功能者,哪天我一不注意,會不會被你當實驗品給研究一番,我很害怕啊。」王風笑著說道。
「沒准啊,看我心情。」姬醫生也笑了,又補充道。「其實咱們說起來還是同門呢,醫術大多是由道家的經典演化來的,中國的醫術就是道的「法象論」與「展象論」。中醫的《黃帝內經》、《金匱要略》就是法象論,《難經》、《傷寒論》、《靈樞經》等就是展象論。但都是與道合真的理論,這就是醫術中與道教丹道中的傳藥,細說起來卻極為複雜,你師父什麼時候來的話,你要告訴我,我也好多多請教。」
「好的,等師父來時,我給你打電話。」
「你住院的時間太短了,要不然我也有機會向你討教一下內丹功,我總感覺你練的功夫有點說法。怎麼說它是我們祖國的瑰寶啊,望你繼續發揚光大,等你修得長生之時,我也不知道到哪個世界去了。」她還歎了口氣。
「你說什麼呢,大姐,我還修煉什麼長生?你當我是武俠小說中的人物啊,動則飛簷走壁、飛來飛去,甚至是上天入地,那我還用修煉什麼長生道術,我直接當神仙好了。」王風說道。
「哦,沒那麼厲害?」
「沒那麼厲害,那是神,不是人。」
「我真怕你成了神仙,在不看我這個大姐了。呵呵,另外,回去之後要注意,暫時不要做劇烈運動,特別是那個什麼,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哪個什麼?」
「就是那個與性有關的,你呀,裝糊塗。都有女朋友的人了,還不明白這些事,你要在裝像,我不理你了。」
「哦,我明白。但我們什麼都沒做啊,我真的很冤枉。」
「你冤枉不冤枉跟我沒關系的,但大姐要對你說的是來護理你的那個女孩很好,一定要把握住機會,不要錯過,結婚的時候,別忘了告訴大姐一聲,我一定會去的。千萬別忘了啊。」
「如果能有那一天,我會告訴你們的。」
「謝謝你,大英雄。」
「應該說謝謝的是我,在這段時間沒少給你們添麻煩,有什麼需要我的盡管說話,比如當個保鏢了,運輸什麼笨重物品了,都可以,我還有些力氣。」
「你千萬別這麼說,誰敢指使你這個人民群眾心目中的大英雄啊。那我出門還不得挨打呀。」他們就這樣又閑聊了一會兒,才離開醫院。
出了醫院大門,他給林靜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出院了,但她沒接他的電話。猜想她應該是在上課,所以接不了電話。他很猶豫是否繼續打下去,他發現自己現在有很多事情都離不開她,也許是自己對她有了感情?
王風沒地方去,也不想立刻回到所裏,最近的煩心事多,心也不靜。他想找個靜一點的地方,想想自己今後的路該怎麼走。正在他難以決定到那裏去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來,一看是師父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