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異能刑警

蛇舞清風 作品,第60頁 / 共1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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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一定會拒絕你的,這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你也不必過於生氣。」說著,她歎了口氣,又道,「但你應該清楚我的心意,也知曉我對你的情意,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不是我對你放心,而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你的家人一定會反對我們,這我其實也十分清楚,我怕我們的情傷了你,也怕你出什麼事,這是我最擔心的。」昊天的眼裏閃動著光芒,那裏的關懷與熱切,是只有兩個人才能讀的懂的無聲的語言。

兩人對視著,仿佛時空在此時靜止,只有兩人的心跳聲,在靜夜裏,清晰可聞。

此時,月已升上正空。

蘇婉兒忽然將窗戶打開,讓潔白的月光灑進屋內,雙眼迷離,對著窗外明月說道:「今夜我們就對月盟誓,你可有什麼異議?」

望著蘇婉兒深情的目光,昊天也是一臉的肅穆,「好吧,我們就許下一個千年的誓言。」兩人同聲道:「我昊天,我蘇婉兒,如若我們此生此世不能成夫妻,等上百年、千年也要做夫妻,若違此誓,將永世不得輪回。」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就在兩人說出這段誓言的刹那間,中空的月亮忽然間月華大盛,兩人眼中的淚花尚未滴落,就已被月華全部吸去,而兩人卻渾然不覺。

時空終於靜止在此刻。

這夢如同翻書一樣快,他看見他的前世,為那個心愛的女子,設計一青樓女子投入錢大公子的懷抱,弄得錢家家破人亡。之後,他花了數十日時間,破解了那本破書,一不小心被水浸濕後,發現這本拳譜並非是拳譜,而是一本兵書要解,記載了很多用兵良策,於是他閉門苦讀,終有所得。

後來兩人私奔,他們生活在有著一片柳林的地方,不遠處矗立著一塊奇陡如削的峭壁。峭壁的左邊,掛著一條飛瀑,這條飛瀑不是沖擊在水潭裏,而是經由一塊塊的嵯峨怪石瀉下,所以聲音並不大,但是水珠濺得老遠,激得滿天水霧,沾衣欲濕!這條瀑布的水,經由柳林外流,不知道流向何處!峭壁的右邊,緊接著石壁下,有座殘破不堪的小茅屋,看來它蓋了不少年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蓋的,留它到現在,連風都擋不住。

這麼一座茅屋,要是個有家的人從這兒經過,絕不會看它一眼,可是對那些沒家的孤魂野鬼般流浪的人,尤其是避難的人,它卻是個珍寶般的所在,至少它可以暫時棲身,避避風吹雨打日頭曬,瀑布沖下來的水,在未流入柳林之前,它還是清澈的,可是一進入柳林,再經由柳林流出之後,它卻間或地帶著一點紅紅的顏色,要不就是一小塊、一小塊紫黑色的東西,跟血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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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的確是血汙,蘇婉兒正蹲在柳林這一邊洗衣裳。那是昊天的血衣。他仍活著,傷勢也已經好轉。

天氣是晴朗的,微風吹動著她的頭發,飛舞著,她顧不得去理它,只低著頭在那小溪旁一塊石頭上揉著搓著,一雙玉手紅紅的,想必是山上流下來的水太涼了。

想著想著,面前水裏就出現了昊天的人影,在咧著嘴沖她笑著,她也笑了,打從心眼兒裏笑。

這時的昊天已是宋軍的一名統兵將領,為阻擋敵方部隊的掩殺,他留在後面斷後,渾身浴血,受傷無數,與隊伍失散。

夢又在變。曆史名城章州。

昊天已是10萬大軍的統帥,站在揚州城頭,望著四周的蒙古大軍,一絲冷笑掛在臉上。手中握著一柄巨劍——「巨闕」,《越絕書外傳記寶劍》:「王曰:『巨闕初成之時,吾坐於露壇之上,宮人有四駕白鹿而過者,車奔鹿驚,吾引劍而指之,四駕上飛揚,不知其絕也,穿銅釜,絕鐵镔,胥中‧Q如粢米,故曰『巨闕』。」曹植《寶刀賦》:「‧南越之『巨闕』,超有楚之『太阿』。」荀子《性惡》:「『钜闕』辟閭,古之良劍也。」

而此時,這裏已是一座空城。大批兵馬早已連夜撤走。昊天當然知道「巨闕」是把什麼樣的寶劍,他心神狂震,龍吟聲中,舉劍狂嘯……敵軍被嚇退十裏。

夜半,敵軍再至。

月輝如水,照耀著整個宇宙。一白衣女子如仙子般走上城頭,兩人面對數十萬敵軍,毫無畏懼。忽城下萬箭齊發,箭若雨,灑落城上,劍光更盛,當劍光與月光同時消逝,城頭已無一人……

站在杭州的城頭,王風仿佛看見他們仍擁抱在一起,他就是王風的前世,那個女子就是他在後世苦苦尋找的人,他們擁抱了一百年?還是一千年?太累了,王風又饑又渴,於是,他就躺在城牆的剁口上,很快入夢。

調入刑警隊

第一章 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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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風整整沉睡了兩天,醒來發現已是午夜時分。

林靜已困倦地趴在陪護床上睡著了,很香甜、很香甜的樣子,看來她已經接近於極度疲勞的狀態。

我若再睡兩天,她的身體就徹底垮掉了,王風這樣想著。

雖然醒來了,但卻有更大的迷團困擾著他,是關於那個怪夢的。由於睡得過多,他再也無法進入睡眠狀態了。只好坐起來,由於用力過猛,右臂的傷口有些痛,他的痛感神經令他的面部表情也隨著抖動了一下,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思維高速旋轉及精確的思考能力。

找個時機去問問師父,看是怎麼回事。他這樣想著,卻發現林靜好像感覺到了他已經醒過來,她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這也許是心靈感應,當她感知他已醒來,她的大腦就立即作出了反應,因為她對他太關心了。

她馬上靠過來,一臉的驚喜,「你醒了?」

「是的,我睡了多久?

「你已經睡兩天了,但醫生說你一點危險都沒有,只是太累了,需要多休息。」林靜抓著他的手,臉上的關心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