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他在電話裏對我說的「明天不來,你就、死、翹、翹。」我開始掉冷汗。於是,有些心虛的說,「我在和繪哲來看……看一個朋友……」嗚~聲音比小貓叫還小。
我偷偷瞄了一眼兀迫,他還是站的離我遠遠的,只是一腳踢開了他腳下的一塊石頭,似乎很憤怒的樣子。我有些害怕,他一定很生我的氣吧?認為我不去醫院看他,卻和繪哲在海邊約會。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很難過,想立刻扯著繪哲跑到他面前,對他說「你看,其實繪哲是個女的,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哦,其實我真的是想去醫院接你的,因為我喜歡你!」
什麼?我為什麼會有這有這種想法,跑到他面前告訴他——「我喜歡你!」難道我真的喜歡上兀迫那家夥了?我覺的自己的臉有些燙燙的,想跑過去,但該死的腳卻發軟。於是,只好用一種比哭還難看的奇怪表情,癡癡地看著遠處的兀迫。
「啊。安繪哲,你是……」寒屋像發現地新大陸般驚奇的叫起來。
「嗯,就如你所見。」繪哲打斷寒屋的話,冷淡的說。這麼說,寒屋也發現繪哲是女的了,不過也是哦,濕透的衣服黏在身上,不難看出女人的象征。
「寒屋,你們的臉怎麼了?」我這才發現他們的臉看起來好像打了一場架。
果然不出所料,「該死的,還不是仁成的老大太囂張,約我們來到這裏打架,我們當然奉陪。呵呵。最終還不是我們贏了。怎麼樣,我們很厲害吧!」寒屋解釋著,說到最後的勝利還不忘伸出兩只手指支撐著下額擺POSE。
兀迫死盯著我一會兒後,便冷漠的離開,只留下一個越走越遠的背影。我想追上去跟他解釋,但是看看在我左邊的繪哲便沒下一步的動作,因為我說過陪她過一整天的。
「落銀,你不去追兀迫和他解釋清楚嗎?那個遲鈍鬼肯定不知道繪哲是個女的。」寒屋氣急敗壞的對我說。
我木然的搖搖頭,空洞的望著兀迫的地方。我失去他了嗎?一想到心就痛得難以呼吸。
「氣死了,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寒屋說完便沖出去追兀迫,倒忘記在一旁吃驚的小兔。
「落銀姐,去吧。」?!我百般疑惑地看著繪哲。
「落銀姐去向兀迫哥解釋吧,我想自己看海,不過下次你要補回哦,不許再耍賴。」繪哲善解人意的擺個台階給我下。
「嗯,繪哲,謝謝你。小兔,幫我照顧繪哲。」說完,我拿出此生最快的速度向兀迫剛才消失的方向跑去。
兀迫,你跑到哪裏去了?我一定要追上你!哼!你這個該死的家夥,傷都才好,竟然就跑到海邊來打架,知不知道我其實好擔心你的!
等等我啊!兀迫,你為什麼跑的這麼快?
你知道嗎?我才不想我們因為這點小誤會而分手!你這個大傻瓜,為什麼不聽我解釋就跑了?我發現自己原來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哦!雖然你對我總是很囂張,但是我卻總是你言聽計從,要不是我喜歡你,有著以介都拿我沒辦法的牛脾氣的我,才不會對你服服貼貼呢!你出來,出來啊,聽我給你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可是,東海的每個地方幾乎都被我找了一遍,還是找不到兀迫。我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兀迫,你到底在哪兒?玩消失很好玩啊?為什麼我剛剛發現自己原來一直都很喜歡你的時候,你就跑的無影無蹤了,難道我們真的要彼此錯過了嗎?
第二天早上,我頂著一雙腫得只剩下一條縫的雙眼來到教室,大片大片的恥笑讓我已經司空見慣,涵林擔心不已地逼著寒屋說出兀迫的藏身處,可憐的寒屋被逼得雞飛狗跳恨不得自刎給涵林看自己是清白的,看來他這次是真的不知道兀迫跑到哪裏去了。
涵林看到這樣消沉的我,想提起我的精神,便說和我講起了鬼故事。(涵林超怕鬼)故事就發生在兀迫住的那間病房,自從兀迫失蹤後的那晚連續聽到「唏唏嗦嗦」的聲音,但是巡邏的護士開門卻什麼也沒有看到,連續兩三晚之後,就發現有一塊玻璃窗不見了。從此那間醫院的病人少了一大半。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邊說邊抖的涵林,但看到朋友關心自己還是很溫暖。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個星期兀迫還是沒有出現,手機總是關機,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似的。為了不讓涵林他們擔心,我每天撐得跟一個白癡似的傻笑個不停,整天都把「我沒事」這三個字掛在口邊,連自己都聽得耳朵快要生繭了。呵呵,是不是很好笑,這麼糟糕爛透的肥皂劇的劇情竟出現在我身上,今天晚上我要找個借口甩開他們,一個人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唱KTV。涵林,寒屋,以介,繪哲,小兔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我實在需要一個地方發泄自己的悲傷。
「翻著我們的照片/思念若隱若現……」我拿著麥克風歇斯底裏地吼著JAY的《借口》,儼然像精神病院逃出的瘋子。越唱越悲傷,我端起酒就「咕嚕」的大口大口吞下去,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痛哭一場過後,心情才稍稍平穩。這時候我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沒有紙巾。逼不得已我推開房門,低著頭掩蓋像兔子的紅眼睛,歪歪斜斜地向吧台走去。
「妹妹一個人啊,悶壞了吧,哥哥來陪你。」一個流氓混混堵住我的路,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走開。」已經醉得力不從心的我想推開他,卻反被他有機可趁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妹妹的手好嫩哦,你想玩什麼?哥哥什麼都會的。」
呃。聽完他惡心的話,我的胃更是一陣翻騰。怎麼辦?糟了,現在不知道他要拖我去哪裏。你要拖我去哪裏?「兀迫,救命啊,兀迫。」我本能的喊出了此刻心裏最想念的人的名字。
「放開她。」
「啊,兀迫哥。對不起,對不起,我立刻把她給你。」流氓混混立刻恭恭敬敬地說。
唔,我好像聽到了兀迫的聲音。不可能,一定是我思念過度聽錯了,兀迫怎麼會出現在離宮東區這麼遠的神和區呢!呼呼,酒精使我的腦袋現在難以使用,我隱約地感覺到好象有人在背著我走,是剛才那惡心吧啦的流氓嗎?他要背我去哪裏,我瞬間手忙腳亂地在他背上掙紮學著兀迫的恐嚇伎倆凶巴巴的說:「喂喂!你知道我是誰嗎?快放我下來,要不你就翹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