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永安忽然覺得心安不少,緊緊抱住了她,閉了眼。
第二天醒來,她眼睛腫的厲害。
林泉盯著她的眼看了半天,剛想開口,永安道:「昨晚睡得太晚了,你看這個黑眼圈,女人到了我這個年齡果然是經不住熬夜的。」
林泉半信半疑地去吃早餐,末了忽然冷不住地放了一句出來,「那天送你回來的人是不是在追你?」
「什麼?」
「他在追你?」
永安忽然覺得可笑,這算怎麼回事?
「你是說凱文?」
林泉咬了一口手裏的雞蛋餅,點頭。
「哼,這天下所有的男人死光了都不可能是他,你別想多了。」
「不是說男女之間不存在純潔的友誼嗎?」
永安怔了一下,不知道腦子裏晃過什麼,忽然一下子敲在林泉頭上,「小孩子瞎操什麼心,吃飯!」
林泉閉嘴,一會兒看著永安踩著比平時還高一倍的高跟鞋出了門,心裏莫名的緊張起來。她擔心永安,雖然她感覺過得很好……
這一天似乎很快,似乎很漫長。
會議不斷,直到下午開會被凱文提醒時她才發現自己走了神,一屋子的人瞧著她,尤其是文森,頗有興趣的看著她。
永安愣了愣,隨即說了抱歉,重新集中精神。
但是,她發現,似乎很難……
她讓秘書買了很苦的咖啡回來,一口一口抿下去,黃昏的時候和凱文出去吃飯,點了很多東西,她似乎一直在說話,也不清楚到底說了什麼,又吃了很多東西,感覺胃都漲起來了,但是還是想吃。
凱文笑著說,再也不請她吃飯了,太虧了。
永安直笑,說,「我請你喝酒!」
「真喝?」
「當然喝了,我來還飯錢。」
凱文笑了,兩個人去了一家安靜的清吧,小資格調。
永安說要雞尾酒,坐在吧台上看著調酒的小弟笑的傻兮兮的,似乎已經醉了。凱文移不開眼,自己喝著手裏的啤酒。
永安說,「你看人家動作多帥啊,瀟灑,帥氣,漂亮……」什麼贊美的話都用上了,酒也調好了。
永安嘗了一口,吐了吐舌頭,真像被燙了嘴的小貓,一會又嘗了一口,終於一口氣把杯子裏的雞尾酒都悶了。
凱文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永安把杯子倒過來對著他笑,「空了?哈,再來一杯吧!」
她揮揮手,那邊的人又開始為她調著。
她似乎有意把自己灌醉,難得的買醉。
凱文由著她,看著永安在旁邊絮絮叨叨了一堆,自己笑了起來。
他也醉了,似乎……
永安忽然倒過來,趴在他肩頭,一會兒一把拉過了他的領子,和他對視著,那雙眼燦若明星,「我就知道你喜歡我,我知道,你喜歡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