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在床上噴點香水什麼的,但是還沒糾結出個結果來,陶一航就來了,所以她只來得及在自己身上噴了幾下。
她的床昨天剛整理過,透著陽光的味道,混合著她身上的氣息,陶一航剛坐定,就有些心猿意馬,問道:「電腦具體出什麼故障了?」
梁寶珠皺著眉頭走到他跟前,他坐著,梁寶珠就在他面前微微彎著身子,移動鼠標:「我也不是很清楚,開機的速度總是很慢,我也試過電腦管家啊,安全衛士啊,可是都不怎麼管用,還有有時候明明好好運行著一些程序,像是暴風影音,快播什麼的,突然就不能運行了,提示說什麼程序出錯,要調試之類的,我根本看不懂嘛。再有就是,有幾個軟件我怎麼刪都刪除不了,我用過粉碎機了,也沒有用。」
其實都是一些小毛病,倒是不影響電腦的使用,在沒有打算勾引陶一航之前,這些毛病就一直存在,梁寶珠從來都沒有當回事過,不過,現在卻是一副十分鬧心的樣子。
陶一航點點頭,微笑道:「沒關系,都是些小問題。」
梁寶珠高興地瞪大了眼睛,歡呼道:「真的嗎,那太好了!」說著,很自然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你們專業就是厲害。」心裏想的卻是:你說的這不是廢話麼,當然是小問題了,大問題誰還讓你修,直接換一部新的了。
陶一航移動鼠標在屏幕上點來點去,關了幾個不必要的應用程序,清理了磁盤,又把視頻播放的代碼改動了幾下,最後在梁寶珠的指示下點開那幾個她說刪不了的文件。
梁寶珠緊挨著陶一航坐的,陶一航一只手點著鼠標,另一只手撐在床上,讓自己的身子保持一個傾斜的角度,以便梁寶珠也能從他身後看得到電腦屏幕。這樣他的身子矮了下去,梁寶珠離得他又近,她一開口講話,就有濕濕熱熱又香香甜甜的氣息撲在他的耳根處。梁寶珠一副渾然不自知的樣子,陶一航卻早已面紅耳赤,小心髒蹦蹦亂跳了。
那幾個刪除不了的文件是視頻,梁寶珠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在裏面的了,視頻名稱是一大串的數字和字母,視頻內容她自己也不記得是什麼了,只是每次想刪的時候都刪不掉,她也就沒再理。昨天搜集電腦故障的時候更好把它們拎出來充數。
陶一航使了幾下也沒刪除成功,梁寶珠小聲嘀咕:「不知道是不是病毒。」
陶一航將鼠標移到其中一個視頻文件上,問道:「可以打開來看一看嗎?」
梁寶珠想也沒想,點頭答應:「好啊,可以的。」
不過,要是梁寶珠知道,這是什麼視頻,那麼在陶一航問出上面那一句話時,她一定會慎重考慮後再回答的。
視頻打開後,只見放大的屏幕上,兩個赤、身裸、體的人,一男一女,女的仰著頭跪趴在床上,男人跪在女人的身後,女人的雙手被反剪著背在身後,男人一只手握著女人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探到女人身前撫弄女人的胸,女人臉上的表情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嘴裏不停呻、吟:「雅蠛蝶~雅蠛蝶~」男人下、身昂讓的欲、望在女人的身體內進進出出,女人的身體隨著男人的撞擊前前後後地搖擺著,男人臉上的神情極其猥瑣,嘴中大叫著:「哦——哦——亞克西——亞克西——」
然後坐在床上衣服穿戴整齊的那一男一女也不由得震驚了,女人茫然望著視頻不知所措,男人握著鼠標的那只手越握越緊,像是要把手中的鼠標握碎。
屏幕上那一男一女的呻、吟聲還在繼續,屏幕前那一男一女的表情依然震驚,突然之間,宿舍裏一片漆黑,停電了。
這一停電把梁寶珠驚醒了,她趕緊伸過手去抓著鼠標移動了幾下,對著視頻窗口右上角那個×,用力按下食指。
陶一航回過頭來,她的臉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越發的明豔動人,他的手按在鼠標上,她的手按在他的手上,梁寶珠猛然間反應過來想要抽回,卻被他捉住了。
「那個……」黑夜中,他盯著她看的眼睛比外面的星星還要好看,她弱弱地開口,「這個不是我下的,也不知道是誰用過我的電腦,我……那個我……」
陶一航勾起嘴角笑了笑,問:「你看過麼?」
呃……梁寶珠答非所問:「我……我……我可看不懂。」
「沒關系,你不懂的可以問我,」陶一航湊近了她,在她耳邊說道,「哥哥教你。」
這一刻的梁寶珠比剛才還要震驚!!!而躲在洗手間內偷聽的那五只生物比現在的梁寶珠還要震驚一百倍!!!!
梁寶珠想要笑一下來緩解緩解氣氛,可是她發現這一刻她的嘴角竟然有千斤重,怎麼勾都勾不起來,所以只能擺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陶一航哥哥是神馬意思?他要邀俺共賞A片?!而且親自在身旁指導?!
21第 21 章
後來很多年過去,梁寶珠都不曾忘記過那一刻的陶一航。電腦屏幕發出的光十分微弱,他的臉在那幽暗的燈光下比往常好看十倍,細碎的頭發,濃密的眉毛,長長的睫毛,黑漆漆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還有性感的下巴。梁寶珠承認,她當時被誘惑了,那是一張太幹淨好看的臉,也許沒有任何女生能抵擋得住。
鬼使神差地,梁寶珠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上半身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她的唇終於碰上他的,她吻了他。
如果他們的關系只是止於那個吻,那麼性質就會完全不一樣,可是,陶一航回吻了她。如果說她對他的吻只是蜻蜓點水,那麼他對她的吻就是天雷勾地火,狂風暴雨一般激烈難耐。
「唔——」她被迫張開嘴,他的舌隨即便攻了進來,在她口中橫掃,她從來沒有想到,平時那麼斯文的一個小男生吻起人來竟會這麼狂野,像是饑渴已久的困獸終於飲到了獵物的鮮血。
她那蜻蜓點水的一吻無異於在幹列的柴草上點了把火,陶一航一改往日斯文沉穩的形象,兩只大手在她身上遊移,急切地問道:「可以嗎?」
「嗯。」梁寶珠點頭,伸出手脫掉了他的襯衣,他的上半身完□□露出來,微弱的燈光下,似乎浸著密密麻麻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