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耐性果然比不得女人,見梁寶珠遲遲不開口,男人倒是笑了,笑容裏有幾分苦澀,更多的是嘲弄,他說:「梁寶珠,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梁寶珠努力了很久才擠出一個笑臉來,可是她笑得比哭還難看,不過為了迎合故人重逢的氛圍,她還是盡力維持著這個笑臉,她說:「陶一航,我還記得你的。」
只是——沒想到會再相見。
17第 17 章
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好看男人叫做陶一航,是她大學時期的……戀人,或者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情人吧。
微涼的夜風一吹,吹散了她幾分酒氣,梁寶珠仰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大學畢業後的她一聲不響地回到現在這個城市,而關於他的消息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聽說過。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一直這麼認為。
陶一航向前邁了一步,迫得梁寶珠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整個身子貼在了車身上,他一只手撐在車身上,另一只手伸出來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我在等你。」
我在等你。
這句話她像是在哪裏聽過,而且像是聽過很多很多遍,只是在哪裏呢?她已經忘記了。
梁寶珠知道,已經沒有必要再詢問,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住在這裏,他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因為她知道,世界雖大,倘若用心找一個人本就容易得很,只是他是特意來找她的麼?是特意在這裏等她的麼?他等了有多久?
陶一航手上一用力,抬高了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他低下頭去吻在她的唇上,只是輕輕地觸碰,他的唇廝磨著她的唇角,他的聲音輕得像是拂面而過的一陣風:「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一向灑脫自若的梁寶珠此時竟也繃直了身子,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若無其事:「好啊。」
陶一航似乎很滿意,放開了對她下巴的鉗制,梁寶珠就住在二樓,兩個人順著樓梯走上去,很快就走到了她住的單元房。
梁寶珠在手包裏拿出一串鑰匙,手上的動作不像往常那麼利落,陶一航斜倚在門框上,看著她幾次都沒有把鑰匙插進去,像是故意的。
她的手捏著鑰匙,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還是興奮,竟有些微顫,突然,一只大掌包住了她的手,掌心溫暖有力,引導著她的手將鑰匙插進鎖孔中,她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陶一航,他整個身子貼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
「哢嗒」一聲,門開了。
陶一航放開她的手的同時推開了房門,梁寶珠被他一只手抱著,腳瞬間離了地,下一秒她的腳便落地了,原來是被陶一航抱著進了房間,陶一航腿一踢便把房門合上,隨即一個轉身便把梁寶珠推到了門板上。
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臉上的表情,只聽見彼此都是氣喘籲籲,像是努力克制著什麼。
梁寶珠被陶一航圍困在門板和他的身體之間,她的後背緊緊貼著涼涼的門板,她的意識有一瞬間特別清醒。
就在她想開口講話的時候,陶一航突然低下頭去狠狠吻住了她,這個吻不同於剛剛在樓下的輕輕觸碰,他的舌頭像是一條靈活的蛇,在她的口中肆意遊動,攫取著她的呼吸。他像一只發狂的猛獸,似乎所有的情緒都蘊藏在這個吻裏,風雲殘卷,肆無忌憚,甚至不惜把她的唇瓣咬破。
他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的,原本按在她腰際的兩只手也不停地向上遊移,來到她的胸前,握著她胸前的兩團柔軟,用力揉捏,她的呼痛聲盡數化在他的吻裏,黑暗中,她的手包早就掉到了地上,鑰匙也不知道被兩個人用腳踢到了哪個角落。
他的喉嚨間發出類似野獸一般的粗喘聲,她像是瀕臨窒息的獵物嗚嗚咽咽地呻、吟著。終於,在她幾乎暈厥過去的時候,他放開了她,梁寶珠急切地呼吸著周邊的空氣,而那個男人卻只是微微喘息。
他放過她的唇,一只手仍停留在她的胸前,另一只手沿著她姣好的身體曲線下滑,一直來到她的腰間。他重新低下頭,不再像剛才那樣對她瘋狂掠奪,他輕輕吻著她的唇角,她的臉頰,一路親吻到她的耳根處,他張開嘴含弄著她小巧的耳垂,聲音低沉暗啞:「有沒有想我?嗯?」
這麼多年,有沒有哪一刻想起過我?就像我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對你的思念。
梁寶珠被他刺激得渾身顫栗,她的注意力分散在身體各個部位的敏感點上,因此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哼哼唧唧地嬌喘呻、吟著。陶一航對她的反應並沒有生氣,反倒十分滿意,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間啃咬廝磨,撫在她腰際的那只手把她的襯衫下擺扯了出來,隨後像是一只靈活的魚,鑽了進去。
他滾燙的手掌貼上她白皙滑嫩的肌膚,她的身體同樣滾燙炙熱,他的手在她柔軟纖細的腰際停留了片刻,便一路向上撫摸遊移。
他停留在她胸前的另一只手此時正順著她的身體曲線下滑,到了腰際也沒有停留,而是一路下滑,直到撫上她腿部的肌膚,從她窄小的裙擺處滑了進去,貼著她的大腿內側上下撫摸,他的掌心炙熱得像是一團火,似乎要將她整個身子點燃。
梁寶珠禁不住在他的壓制下難耐地扭動著身體,口中不停地發出撩撥人心的呻、吟聲。
「磨人的小妖精!」陶一航在她白皙的脖頸間用力啃噬一口,狠狠地說道。
他一路吻著她的脖頸,來到她敞開的領口前親吻逗留了一會兒,隨後用牙齒咬開她襯衫上的扣子,他的手掌隔著胸衣揉捏著她的胸,另一只手掌把她的裙擺卷起,不停地在她的大腿根處遊移逗弄。
他似乎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身體,梁寶珠身體各個部位的敏感點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她整個身子都不受自己控制,似乎早就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