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在病房外聊藍蔣的情況,藍天趴在門口看躺在床上的藍蔣。
病情不算嚴重,死不了人,就是費用有點高。這些年蔣曉麗過得不是很好,這筆錢對她來說是相當的負擔。當我問到藍蔣生父的時候,蔣曉麗抬頭看了眼藍天,冷冰冰說不知道。
我把錢拿給蔣曉麗,有客套了陣叫藍天走。他眼巴巴的盯著藍蔣,看樣子有些不舍,到了停車場都還魂不守舍的。
我見他那樣也就看門見山問了:「蔣曉麗現在這樣是拜你所賜吧。」
藍天歎了口氣說:「當初只覺得不能那麼便宜他,所以確實動了點手腳。可是今天看她這樣,覺得還是挺難受的。雖說藍蔣確實不是我親生的,畢竟剛出生那會兒,我也是把屎把尿的帶著,剛才看著,心口特疼。」
半生沉淪(25)
我聽藍天說這話覺得挺難得的,好多年他沒這樣掏心窩子說話了。
後來藍天消失了,准確來說不是消失,是暫時失去聯絡,我沒聯系他,他也沒聯系我。過年的時候我例行陪著我媽去捐款拜年什麼的,挺忙的。
跟我媽時間長了,也慢慢學會這場子裏面的調調,做事什麼的都變得格外小心翼翼。所以初三那天請張書記一家吃飯見到豆豆的時候,我竟沒有驚訝。
之前只是從她說話做事還有穿著打扮上面大概猜到她家境還不錯,沒想到世界那麼小。那天她頭發拉得直直的垂下來,臉上幹淨得很,很是清秀。張書記做介紹的時候,她也假裝不認識我,甜甜的喊了聲:「小北哥。」
站在她爹面前十足的乖乖女。我媽特別喜歡她,我低頭在旁苦笑,現在的孩子越來越會演戲了。
過完年後,豆豆揣著她爹的錢到國外找樂子去了。走前給我打過電話,叫我一塊去,我說忙沒時間。她隨便拽了個人就走了友還是什麼的。反正這小丫頭做事我從來跟不上她節奏,她膽子大,我也沒權過問,任由她去。
我媽招呼幾個領導去外面旅遊,易南陪著去。我難得清閑,就躲在屋裏哪兒也沒去。藍天初七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在做什麼?隨便說了聲新年快樂。我問他消失去哪兒了,他說他在海南。我打趣問他和誰,他說和嚴薛。我罵他重色輕友,他打著哈哈笑了半天問我:「田益加要結婚了,給你說了沒?」
我愣了一下,說沒有。
藍天想了會兒說:「沒准過會兒他就會給你說了。回來聯系。」
我掐斷藍天電話後,捧著電話忐忑的在屋裏走來走去。想打電話過去問問,又覺得不合適,想著他或許會給我說,所以特傻逼的守著了兩天電話,連上廁所也沒放過。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給我說的時候,他直接登門拜訪了。
確切說應該是我出門買東西的時候發現他的車停在我家門口。那時已經很晚了,我肚子餓,懶得做飯,就打算出去買些吃的回來,結果就看見他坐在車上,車停在我家門口。
我僵在哪兒沒說話。他從車裏面看著我,估摸有個三兩分鐘的樣子,他才從車上下來。走到我面前,一哈氣,滿嘴的酒氣。我避開他哈出來的熱氣說道:「最近酒駕挺厲害的,逮著有你好受的。」
他揚了下嘴角:「家裏沒人吧?」
我點了點頭說:「沒人。」
他一把抓著我的手朝我家裏走,我特傻逼的就那麼隨他逮著我進屋,上樓,進房間,關門,脫衣服。一切來的太快,超出意料之外,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直到兩個人脫光衣服他才問我:「你來還是我來?」
我做了一生中我想也沒想過的動作,盡管在此之前我上過別人也被別人上過。我卻從沒做出過這般恥辱的動作,雙手扶著牆,將後背展現在他面前,分開雙腿,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來吧。」
田益加在我背後朝手上吐了口唾沫,用手指撐開後面。我疼得冒汗,他問:「疼不疼?」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然後他的手指開始在裏面活動,每動一次我都得大口的喘氣。前戲弄完之後,長驅直入,每一次都很深,卻你溫柔。他在我身後小心翼翼,生怕我疼,直到一切緩解過來之後才開始動。
房間的沒有開燈。只聽見肉體的碰撞聲和彼此的喘息聲。我們誰都沒說話,專情的做著或許不應該做的事,我感受著後面帶來的疼痛,腦子恍惚不清,分不清做夢或是現實。
當岩漿爆發之後,田益加將所有重心全部落在我背上,我腳一軟,跪了下去,他也隨著我到了下來,我貼著牆壁,卻絲毫感覺不到牆壁的冰冷。他在後面摟著我,我清晰的聽見他的喘息聲和吞唾沫的聲音。
好久好久。像是有半個世紀那麼久,他從齒間傳來的聲音飄渺不清。他說:「怎麼辦,我要結婚了。我該怎麼辦。」
他將我搬過來面對他,小口小口的啄著我的嘴。親夠之後轉移到肩膀,從吻到撕咬,牙齒陷進皮肉裏面。我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來。
我像哄小孩一樣將他哄上床,摟著他睡。鼻子貼在他的頭發上,聞到洗發水的味道。他躲在我懷裏問我:「小北,我們是不是變態?」
我不知道怎樣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又問我:「人一定是要結婚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