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個深呼吸,朝他倆鞠了躬:「爸媽,我回來了。」
我媽整個人愣住了。我抬頭對她說:「我說過,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
剛從我媽辦公室出來藍天就把我堵住,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曉得他要說什麼?搶在他開口前溜掉。把摩托車還給公司,本來是想直接走了的,後來覺得不劃算,又倒回會計哪兒把剩下的工資領了。
路過茶樓又上去買了套茶具和袋上好的鐵觀音。又到超市買了些日用,三兩下工資就沒了。
回去的時候田益加正躺在沙發上睡覺,電視聲音開得大大的。我走過去看他,外面的陽光透過玻璃打在他臉上,我看得出神。直到此刻我都不敢相信我擁有他這件事。
我蹲到腳麻才想到電視聲太大,轉身剛關掉他就醒了。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你回來了?」目光立馬落在我放桌上的茶具上面,眼睛放光,站起身來就去燒水。嚷嚷著:「你等著你等著,我給你泡茶喝。」
我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心疼得很。
半生沉淪(15)
田益加自個兒在哪兒擺弄茶具,又洗又燙,玩得特別歡。我躺在沙發上看著他洗茶、泡茶、沏茶,不自不覺上揚著嘴角。他把沏好的茶遞到我手裏:「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我笑,特賤的看著他:「你給我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自個抬了杯茶別過頭:「我也希望不是真的。」回頭瞄了我一眼,見我還在看他,吼道:「你他媽有完沒完,惡不惡心?你那眼神跟看娘們似得。」
我說:「你不就是我娘們麼?」
他過來掐我:「他媽的你細皮嫩肉的,你看你是娘們還是我是娘們?」便說便開始撕我衣服:「老子就在這裏把你給辦了!」
我和他鬧騰,三兩下衣服就撕地上了。兩個肉體白晃晃的擠在沙發上,茶幾上還擺著熱氣騰騰的茶水。他壓在我身上,手指探下去,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之前那個就叫猛子的男的,你是因為長得想我和他一起的?」
我捏著他的嘴吻了上去:「別說煞風景的話。」
田益加避開我的嘴,扭頭咬了我肩膀一口,疼得我嗷嗷叫。他低聲說:「易小北,我他媽真毀在你身上了。」
我感覺到我們彼此身上的溫度不斷上升,親吻夠了我問:「你來還是我來?」
他笑了笑翻身躺在沙發上,很自覺的分開腿來:「你來。你細皮嫩肉的,我怕弄壞你,我皮糙肉厚的,經得住。」
我伸手去摸了陣,確定足夠潤滑准確進入時,門被拍得震天響。外面傳來藍天的聲音:「小北開門,是我,快點。」
我頓時停住所有動作,和田益加一同開了眼門又彼此看了眼對方,噗的一聲低聲笑起來。
藍天在門外繼續吆喝:「小北!小北!不答應我自己拿鑰匙開門咯哈。」
我趕緊應到:「等等,馬上,你先站著。」回頭低聲問田益加:「怎麼辦?」末了俯下身子舔了舔他的脖子。
田益加一個翻身直接將我甩地上,順手將衣服甩給我,低聲吼:「還不穿衣服。你想刺激藍天是不是。」
藍天在門外又不賴煩的敲了幾下們。我和田益加快速將衣服套上,又隨便理了理頭發,去給他開門。門一開他就往裏沖,一邊沖一邊吼:「幹嘛那麼半天?裏面藏女人了?我說你…」走到客廳整個人愣住了,然後像狗似得將田益加撲到:「你個混蛋,去哪兒了?」
田益加在藍天身下掙紮,邊掙紮邊吼:「你他媽的跟老子下來,閃著腰的。滾!」
我上前拉了藍天一把,才把藍天從田益加身上給拽了下來。藍天回過神第一件事就是給我一拳:「你他媽的還是兄弟不,找到田益加那麼大的事都不給老子說。」然後眼眶通紅,連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我看著他嘴巴張的大大的:「你不是吧藍天,你別給我說你想哭。」
我話剛說完立馬又被他踢了一腳:「哭你妹!」扭頭給田益加也是一腳:「你妹的跑哪兒去躲了,不知道我們找你有多難找是吧。」
田益加用手試了試水壺,說:「坐著坐著,我去換點熱水給你泡茶。」
他站起來走了幾步,藍天突然大叫:「田益加,你腳怎麼回事?誰弄的?是不是在裏面弄的?是誰?老子弄死他。」
田益加笑了笑:「沒事沒事。」說罷把水壺遞給我:「你去弄熱水。」
我瞪了藍天一眼各自去廚房燒水,不一會兒藍天屁顛屁顛就跟了進來。這房子本來就是那種老房子,廚房窄得很,兩個男人站在裏面,感覺一下子啥空間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