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浮生一夢

煥連成 作品,第24頁 / 共1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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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電話那頭傳來忙音,公路上飛馳的汽車一輛接一輛過。或許,田益加剛才就從這裏開過。

猛子過來拉我,我朝後退了一步:「走吧!醒醒酒。」我走在前面,猛子跟在後面,一路沒說話,腦中不知道想些什麼?覺得很雜亂,理不清楚。

我們差不多走到鬧市區才打到的車,一下車猛子盯著我家房子驚訝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有那麼多錢給樂仔了。原來你是闊少爺啊。」說罷故意走過來蹭了蹭我的肩膀:「少爺包了奴家吧。」

我推開他:「神經病。」

開門後,家裏面一個人也沒有。黑燈瞎火的。猛子問:「怎麼沒人,你爸媽呢?」

我一邊換鞋一邊說:「家裏面要是有人才奇怪呢。我媽特忙,我見她時間還沒她秘書見她時間多。」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沒爸爸。」

猛子哦了一聲:「真巧,我也沒有。」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我們彼此似乎真的不熟。

我隨便沖了下涼,剛鑽進被窩猛子就撲了上來。很容易點燃我,就當我分開他腿准備進入的時候,他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喜歡田益加吧。」

我停了下,打算不理他,繼續做在做的事,他卻一把將我推開,扭過背:「睡吧!我做了很久的車,好累。」

我伸手摸了把下身堅挺,又看了眼他,去廁所自己用手弄出來,又沖了涼。回來躺在床上,透過照進屋的月光發現猛子背很單薄,能夠清晰看見脊骨凸出來的印子。和他廝混在一起,保持這種肉體關系差不多一年,他好像,從來沒有拒絕過我,就算被我弄到幾天下不了床也從未拒絕過。

城市假期 Amo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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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劃過他的脊骨,很輕很輕的說了句:「對不起。」

我手指感覺到他身子微微一震,我知道他沒睡,但是,也沒答我的話。好久,我在安靜中迷迷糊糊睡著,突然被他晃醒,我睜眼看著他,他閃亮著一雙眼睛很認真的看著我:「小北,我真是累了才不做的。你千萬不要以為我喜歡你哈。哈哈。」

我看他:「你就說這事?」

他點了點頭。我朝他伸出雙臂,他很自然埋在我懷中,我說:「瞎想什麼?我沒以為,我們是哥們。」

他又點了點頭:「對,是哥們!」

我說完這話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有做哥們做到一張床的?哥們情誼是拿來做的?我艸。

之後,猛子又恢複以往沒心沒肺的樣子,下午去「麗都」彩排,晚上演出,整個樂隊任何一個位置他都能頂替。心情好的時候就纏著我和他玩遊戲,整個身體毫無保留的給我打開。有次大家都喝醉了,足足弄了七八次,第二天一早他又開始揉我,弄得我連連求饒:「在這樣下去,我真的就不舉了。」

我鮮少去看猛子表演,每次去都會遇到田益加。他那段時間身體不好,喝中藥,很少喝酒。

我無聊就去陪藍天帶孩子,小家夥一天比一天好看,一個月的時候,皮膚已經白白嫩嫩了。藍天拉著我訴苦,說帶孩子如何如何難,可我明顯看到他臉上寫滿幸福兩個字。

青蔥歲月(24)

錄取通知書寄來的時候我正在家裏和猛子搶著大桶的冰淇淋。快遞員讓我簽收郵件,打開看到紅燦燦錄取通知書,很平淡扔在桌上。猛子看到比我興奮多了,摟著我叭叭叭親了好幾口:「我媳婦就是不一樣,真了不起。」

我敲他腦袋,提醒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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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沒人的時候你就是我媳婦,有人的時候你就是我兄弟。」

我媽知道我考上大學之後,無論如何也要請客吃飯,徐家軍的酒樓那天就為我一個人擺。我總覺得不太好,徐家軍卻說:「這地兒多少年才出你這麼一個。得擺得擺。」

擺酒那天我很晚才過去,那時候賓客差不多來齊了。我媽在台上說了一頓廢話,情緒高昂,感覺這主角是她不是我。反正我也不想爭這些東西,就和藍天喝酒。田益加朝我舉杯子:「我就知道你厲害。」說完一口幹,喝茶的杯子,滿杯的白酒。我看了眼手中小酒杯,覺得不好,換了和他一樣的杯子,幹了。

幹完之後想起他很長時間沒喝酒,就問:「你不是吃藥不能喝酒嘛?」

他笑:「自家弟兄喜事,再不能喝也要喝啊。今兒個高興,不醉不歸。」

那晚,田益加喝得開心過了。我們這桌全是自家朋友兄弟什麼的,那酒喝得一個比一個豪放,沒幾下差不多都上頭了。田益加和猛子更是喝著喝著坐一塊去,勾肩搭背的,喝得特開心,也不曉得他們說些什麼?那哈哈聲笑得四周都能聽見。

客人們就當是吃酒,吃完就散, 我被我老媽拽著去和那那些叔叔阿姨打招呼。還沒送完賓客,就有人跑過來給我說田益加和猛子打起來了。

我急沖沖趕去,兩人在廁所裏面扭打成一片,藍天們再旁邊怎麼拉也拉不開。我走進一看,兩個臉上都掛了彩。

我去拽了幾下也沒拽開,索性不管。問藍天怎麼回事,藍天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來上廁所,之後就說打起來了。哎,七不害人,八不害人,就這酒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