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力一聽到她要生氣,嗖得一溜煙跑進了洗手間整理起了個人衛生。前後不過兩分鐘的時間,他就煥然一新地站到若男的面前,立正敬禮道:「士兵吳力准備就緒,請首長指示!」
若男掩嘴一笑,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把桌上的那些敵人消滅了。」
「是!」吳力幹脆地答應道,然後趴到桌上狼吞虎咽了起來,「還是我媳婦對我好,為我准備了這麼豐盛營養的早餐。」
若男狡黠地一笑,「現在知道我對你好了吧。」
吳力看著她的笑容,直覺得背上冷嗖嗖得。她那眼神整個就一個白眼狼似的好像會吃人。心裏暗自叫道,不好,恐怕又要遭了這妖女的道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抹著泛著油光的嘴,打了一個飽嗝,剛想休息下。若男已經提著包站到了門口,沖他發話道:「我現在下去打車,你抓緊時間把電視扛下來。」
「什麼?你讓我一個人把這大家夥扛下樓去?」剛下肚的早餐差點沒從他嘴裏噴了出來。
「怎麼,不是你扛,難道要我扛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若男面露怒色地說道。
吳力為難地辯解道:「你就是再叫一個男人來,也得使上吃奶的勁,才能把這大家夥給收拾了呀。」
若男有點不耐煩地說∶「你現在叫我上哪給你找幫手去?」
說話間自樓上下來一小夥子,年紀大概和吳力相仿,斯斯文文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笑起來滿口的白牙,看起來特純淨的享受。
他樂呵呵地說∶「怎麼啦?大清早的小兩口吵什麼呢?我住你們樓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盡管吱聲。」
若男不好意思地說∶「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事,街裏街坊的,有什麼難處相互幫個忙也是應該的。」他一笑,牽動著連陽光都不及的燦爛。
「那麻煩你搭把手,受累把那電視幫忙弄下樓。」吳力覺得若男特虛偽,同樣是搬電視,待遇咋就那麼不同。瞧她對人家笑得,那叫一個熱情。對自己怎麼就這麼殘忍,合著,這還是自個的媳婦嗎?
「來吧!」那男子已經擼起了袖子,蓄勢待發地對吳力說道。
「麻煩你了!」吳力雖然心裏不樂意,嘴上還是樂呵呵地對他笑道。
曆盡艱難險阻,兩個男子汗流浹背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那二十九‧嫉拇蠹一錼厶詰攪寺ハ隆
吳力擦去額頭密集的汗水,在心裏咒罵道∶當時叫你看好了再賣,你偏不聽。再說買的時候怎麼不挑個小點的,真是累煞老夫。
若男遞過一瓶礦泉水給那男子,很是感激地說∶「真是太謝謝你了!改天有空請你吃飯!」
「沒事!客氣啥,往後有事您盡管吱聲,我一定幫忙。」男子的臉上泛起和礦泉水一樣純淨的笑容,「我叫沐白,很樂意為你效勞!」
若男禮貌地伸出手,說∶「我叫若男。還請多關照!」
兩人熱情地寒暄著,絲毫沒有在意一旁鐵青著臉的吳力。他假意咳嗽了幾聲,提醒兩個不要忽視了他的存在。
男子尷尬地一笑,「我該上班去了。你們忙,回頭見!」
「行,那不耽誤你了!」若男熱情地向他揮手道別,一直用眼光目送他上車直至消失。
吳力突然在一旁像個巫師似的舞動了起來,半閉著眼睛,嘴裏含糊不清地振振有詞道,「快回魂哪,快回魂哪。」
若男瞥了他一眼,「又哪個筋搭錯了,大街上,你也不怕讓人笑話!」
「我給你招魂呢,你看你的魂都讓那小子勾走了,至於嗎?一小白臉就把你弄得神魂顛倒的,連自己男人也不管不顧的。」吳力擦去滿頭的大汗,「渴死了,水呢?快給我喝兩口,解解乏。」
「你瞎說什麼呢!水?要喝你自個買去!」若男轉過身攔起了計程車,不再理會他。
吳力氣得肺都快炸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估計這會誰要是惹了他,准會被他生吞活剝了,看來賣電視那家夥恐怕真的要遭滅頂之災了。
氣惱的吳力心裏納悶著,怎麼自打搬到這就黴運連連,先是買電視被騙,接著又是若男跟人家一無辜的服務小姐吵,吳力突然想起那小姐高聳的胸脯和雪白的大腿,更覺得她特無辜,若男准是嫉妒人家才跟她過不去。今早又碰上這多事的小白臉沐白,看來接下去注定要迎來個多事之秋。瞧那小子整個一白眼狼,哪會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