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出門時順手關上門。 我估計他八成把我當他那哥們了。 後來向天告訴我,他真以為貝小嘉是我女朋友,補課是假的,目的是想找個地方鬧戀愛。 所以他沒怎麼專心補課,胡弄一陣就走了。 但天地良心,貝小嘉在這之前絕不是我的女朋友。 嚴格地說她是我正在喜愛的女孩子之一。 向天走出門後,我和貝小嘉坐在床沿上不知該幹什麼。 我心裏突然湧起一絲緊張,這是我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獨處一室。 我看了一下貝小嘉,她側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她的頭發斜斜地垂下來,遮住了半邊臉。 白皙的臉上仍有一絲紅暈。 我突然想擰一下她的臉,於是我就這麼做了。 貝小嘉搖搖頭,但是沒有說話。 這時我注意到她那要命的嘴唇,它小巧而豐滿,很有光澤,像兩枚沾在一起的小月亮,又像兩片紅玫瑰的花瓣。 它輕輕地動了動,仿佛要說什麼。 於是我就產生了想用我的嘴唇去碰她的嘴唇的想法。 我抱住貝小嘉的頭,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反抗。 我感覺到四片嘴唇接觸到了一起。 當時我幾乎是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是覺得她早上肯定吃了大蒜。 於是我放開她,說:「你吃了大蒜。 」這時我看見貝小嘉在流淚。 我這人最怕別人掉眼淚,立刻嚇住了。 我說:「貝小嘉,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別哭啊……」 後來貝小嘉告訴我,這是她的初吻。 她說她當時舒服得快暈過去了,她說她萬萬沒想到接吻會帶來這麼大的快樂。 她還說她當時又快樂又激動,不知怎麼就流了眼淚。 貝小嘉還說她就是從那天開始喜歡上我的。 但貝小嘉當時並沒這樣說。 她流了淚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要向我媽媽告你。 」 我嚇壞了。 我立刻想到了父親在空中揮舞的皮帶和我備受折磨的屁股。 我想我今天可是犯的流氓罪,如果讓老爸知道,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連忙對貝小嘉求饒,說了一些「下次決不敢了」之類的話。 誰知貝小嘉更不高興。 後來貝小嘉對我說,當時我蠢得像條哈巴狗,如果當時我說點甜言蜜語諸如「我真的好喜歡你」之類的話就萬事大吉了。 誰知我居然說「下次決不敢了」,她氣壞了,她說這樣的事她永遠都樂意,但需要我的主動,我居然「下次不敢了,」你說氣人不。 所以那天直到我送她到車站,她都餘怒未消。 臨上車時我又小心翼翼地問她:「還給你媽告嗎?」「要,我一定要告訴我媽。 」貝小嘉回答得斬釘截鐵。 我差點在車站暈死過去。 那天晚上,貝小嘉在家一個人偷著樂,幾次都笑出聲來,在大腦裏許多次出現和程西鴻接吻的場面。 「嘉嘉,什麼事這麼開心?」她媽問她。 「不告訴你,反正是好事。 」貝小嘉這樣回答。 那個周末我卻嚇壞了。 晚上做夢都夢見自己犯了流氓罪被抓起來要執行槍決。 想到我的一生要給毀了,我就氣得咬牙切齒。 女人是禍水,我想起了這句話。 但——貝小嘉的胸脯是怎麼樣的呢?我又死皮賴臉地想。 瘋狗味道 晚上的時候,程岑在樓下大聲叫我。 程岑是我的初中同學,但我媽挺討厭他,原因是我沒考上重點高中。 我和程岑是讀初三時成為的哥們,那時大街小巷都在流行跳霹靂舞。 那時程岑是我們初中班上最差勁的男孩子,所有的女孩子見了他都要吐口水。 加上那時他特矮,所以班上的男生總是欺負他。 但後來他成天在街上晃蕩,不知怎麼的就學會了一身優雅的霹靂舞技。 我羨慕得要命,就求他教我。 他便天天往我家跑,教我跳霹靂舞。 於是我們便成了哥們,於是我便荒廢了學業,於是程岑和他的霹靂舞技使我遠離了重點高中。 我媽評價程岑,說他是壞孩子,把我們家西鴻給帶壞了。 程岑在樓下叫我,聲音又高又尖。 「西鴻不在家。 」我聽見我媽在嚷,但我已經從我家三樓的陽台上沖了下去。 我最先還認為只有程岑一個人,誰知文青水也在。 文青水是師大中文系的,人清瘦而文弱,一架黑邊眼鏡使他看上去很知識分子。 「我們去舞廳跳舞。 」程岑神秘而快活地說。 我有些激動。 舞廳對一個高中學生而言實在有些神秘。 「舞廳?」我又有些遲疑。 「走吧,走吧,」文青水叫起來:「我還要去接個人。 」 我有些害怕。 我聽說舞廳是一個會讓人動刀子的地方。 但我還是決定去。 文青水在街道的拐彎處接到了一個短發的女子。 「我的同學,唐兒。 」文青水這樣給我們介紹。 我發現唐兒實在應該算得上是個漂亮、圓潤的女人。 她的豐滿使她看上去不太像一個大學生,嚴格地說有點像一個充滿張力的少婦。 文青水的目光有些異樣。 我發現他看唐兒的眼神裏好像有一團火在滾動。 而唐兒則低著頭,但我仍然可以看見她開得很低的胸露出來的羊脂白。 唐兒似乎有些憂傷。 她潔白的頸項低低垂落,像一支嬌羞的荷。 當時我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一種傷害和脆弱存在。 事實證明,文青水的青春期愛情的確是錯誤多於正確,尤其是他和唐兒的愛情,後來他們果然鬧出一件滿城風雨的事件,這都是後話了。 事實上,文青水的大學生活就像他被我寫進這本書的情況一樣,他的出場會平添許多憂鬱和壞心情。 但文青水總是那麼憂鬱,他實在有點像一個哀樂聲中的男人。 現在,憂傷的文青水和憂傷的唐兒走進了我的小說。 他們走在通向舞廳的大街。 我奇怪的是他們沒有挽手。 但我又奇怪於他們的默契。 他們的皮鞋一塵不染。 他們的背影被街燈拉得很整齊。 舞廳給我的第一個感覺是:大,人多,像開大會。 不知為什麼,我跨進舞廳的時候心裏突然冒出一種恐懼。 心裏亂跳,但又充滿了一些興奮。 音樂蛇一樣響起來,滿舞廳的紅男綠女如癡如醉的樣子讓我有些顫栗和激動。 可是我不會跳舞。 程岑說:「不會跳就亂跳,跳久了就自然會跳了。 」我說:「你以為我是寶器?」程岑就神秘地笑了笑,然後屁顛屁顛地走開了。 我一不留神就看不見文青水和唐兒了。 舞廳是個容易迷失朋友的地方。 太多的瘋狂的人流使我茫然如同一只被風雪裹住的羔羊。 於是我就覺得自己挺無助。 過了好久我才在舞池中發現了文青水和唐兒,他們的舞技談不上太好,但跳得像音樂一樣流暢。 他們相互對視著,文青水的鏡片有些反光。 我在猜測著和一個陌生女人跳舞的樂趣。 「那一定很舒服。 」我這麼想。 程岑又跑過來。 「西鴻,我給你找了個舞伴,」程岑拉過來一個女人,說:「這是王姐」。 透過舞廳半明半暗的燈,我看見那個叫王姐的女人大約三十來歲,她穿得很暴露,一頭的卷發。 人相當豐滿,尤其她的胸脯,高得讓我心驚肉跳。 因為燈光的緣故,我不能太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尊容,我只看見她穿著短衣裙,褲襪是神秘的黑色。 程岑附耳對王姐說了一句什麼話,王姐便吃吃地笑起來,很妖嬈的樣子。 然後程岑轉身就走了,臨走時丟下一句話:「玩得高興點。 」 「不,不,我不會。 」我有些緊張,聲音一顫一顫的,我差點開口把那女人喊阿姨了。 王姐說:「沒關系,小兄弟,來呀……」她把我拖進了舞池。 由於緊張,我渾身都在顫抖。 王姐抱住我,一邊笑一邊教我跳舞。 我緊張得厲害,連續幾次都踩了王姐的腳。 王姐突然說:「你知道剛才程岑說你什麼嗎?」 「什麼?」我問。 「他說你是個童子雞。 」那女人快樂地叫著,有些肆無忌憚。 「媽的,發春。 」我在心裏罵她。 我終於逐漸適應了跳舞。 王姐身上有一種香味,很醉人,很濃鬱。 我偶爾會觸及到她的身體,豐滿而又富於彈性。 我的手緊緊地貼在她的腰上,她穿得很薄,是一種網眼的料子。 我感覺到她的**在我的手掌間隨著舞步在來回蕩漾。 她的身體軟綿綿的,豐滿而多肉,我感覺她的**就要通過我的手指流出來了。 曲子緩慢而沉鬱,有一種暈眩感在飄動。 王姐的手微微一用力,我就不由自主地貼了上去,整個身體便和她緊緊粘在一起,一種觸電的感覺湧遍了全身。 我的胸口所緊貼住的那一對高聳的**,和她那一雙渾圓的大腿與我的磨擦,都使我臉紅心跳,呼吸急促。 要命的是,我感覺到我身上的某一個部位起了戲劇性的變化。 這個變化王姐當然也感覺到了。 「你也不老實……」她說。 我的臉更紅了。 突然我看見不遠處摟著一個女人跳舞的程岑,他的臉緊貼在那女人的臉上,手還在那女人的背上亂摸,身子像一條軟軟的蛇。 但我沒有找到文青水和唐兒。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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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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