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全世界都燃起焰火,就像成千上萬顆流星穿過夜幕,就像萬裏的花海,開在明媚的陽光下,就像一重重彩虹,在眼前綻放。 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 我摟住蘇悅生的脖子,他稍稍用力就將我重新抱起,他像抱著珍寶一般,一路走一路轉圈,不停地輕吻著我,我們兩個都並沒有喝酒,卻像微醺一般。 愛情就是這樣吧,讓人暈乎乎有一種醉酒般的感覺。 一切都和從前不一樣了。 我返回學校的寢室,已經是中午時分,大家都去食堂吃飯,我擔心被同學們看出什麼不同,於是拉開被子,獨自窩在床上。 到了此時此刻,新鮮的烙印漸漸退卻,我不由得有一絲害怕,班上也有女同學會跟男友在外面租房同居,但我總覺得那是很遙遠的事情,起碼,跟我沒關系。 我沒有提防自己會這麼快和蘇悅生走到這一步,或者說,我對戀愛的全部想象,還停留在親吻,王子吻了公主,從此後過著幸福的生活。 我這時候似乎才緩過神來,畢竟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在床上躺了差不多整天,晚上室友打水回來,對我說:「底下有人找你。 」 「是誰?」 「不認識,一個男的,長得還挺帥的。 」 我有些害羞,拿被子蒙過頭,說:「我病了不舒服,就說我不在。 」 宿管阿姨不會放任何一個男生進樓棟,原來我覺得宿管可討厭了,現在我全部希望就寄托在宿管上,幸好還有宿管阿姨,不然蘇悅生要是能上樓來,我可沒別的辦法攔住他。 室友大約以為我在跟男朋友吵架,以前她和她男友掉花槍的時候,我也幫她傳過話,所以她很快下樓去了。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寢室門被推開的聲音,想必是室友回來了,所以我問:「他走了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突然覺得不對,女孩子雖然穿高跟鞋,走路的聲音也不會這麼重,我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果然是蘇悅生。 我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往被子裏一縮,仿佛那被子就是個殼,我就是只蝸牛。 幸好蘇悅生沒上來掀被子,不然我可就真不活了。 我悶在被子裏,聽見他問:「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臉上發熱,哪有為這種事情去醫院的,他在床前站了一會兒,又拿過一張椅子坐下來,我心裏發急,又擔心室友回來看見他,於是叫他:「你走吧!」 「你把被子揭開,我看一看你就走。 」 我仍舊蒙著頭,也不肯答話,過了幾秒鐘,被子被揭開了,他半躬著身子看著我的臉,看得很仔細,好像在看什麼重要的文件似的。 我板著臉說:「現在看也看了,你可以走了。 」 他說:「我們結婚吧。 」 我愣了一下,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雖然我知道將來我們一定會結婚,但我還沒畢業呢。 我說:「別鬧了,等會兒我同學回來了。 」 他松了口氣似的:「那你不生氣了?」 當然生氣,早上要不是他膩膩歪歪,也不會害得我曠掉整整半天的課。 尤其回到寢室,熟悉的校園環境提醒了我自己,我還是個學生,我覺得愧疚,好像自己做錯了事。 但這愧疚沒法跟人說,就覺得懊惱。 我和蘇悅生鬧了幾天的別扭,主要是我覺得別扭,他每天還是會給我打電話,我在學校不肯出去,他就來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讓宿管阿姨破例,但有時候他也上不了樓,只能托室友替我捎東西上來。 他辦事情特別周到,昂貴的進口零食總是買一堆,每個室友都有份,漸漸同學們都知道我男朋友很體貼,總來學校看我,室友們都被那些零食哄得很開心,老在我面前說他好話。 我跟蘇悅生拗了幾天脾氣,最後他還是把我哄好了。 他著意賠小心,一而再再而三,我也不好意思老給他冷臉著。 只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食髓知味,蘇悅生就想天天能和我在一起。 那時候我太年輕,實在不能理解他的熱情,回避敷衍的時候多,實在跑不掉也會讓他稱心如意,那段時間他好像上癮似的,天天琢磨讓我搬出來跟他一塊兒住,我那時候脾氣很壞,很不願意遷就他。 我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 「你怎麼這麼別扭呢?難道將來結婚了你也不跟我一塊兒住?」 我裝作滿不在乎:「將來的事將來再說,更何況,我跟你還不一定會結婚呢。 」 也許這句話把他刺激到了,他立刻說:「那我們馬上就結婚。 」 我還以為他是開玩笑,說這話的時候是周三,等到周五的下午,他就在校門口等我,送我回家。 我挺不願意搭他的車,我想他說是送我回家,待會兒在車上一定會說服我周六周日想辦法出來見他,我老往外跑,我媽會起疑心的。 結果一上車,他就遞給我一個小包,我好奇地打開一看,裏面竟然是他的戶口本。 他說:「我前天回了一趟北京,把戶口本拿過來了,你也把戶口本拿出來,明天咱們去民政局登記,我打聽過了,周六他們也上班。 」 第8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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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愛情的鄒小姐》
第8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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