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重要的信息,清風一開始是不知道的。 但自從清風在這間宿舍裏住了一周以後,許多人就開始主動向清風傳遞信息,清風也才有些後怕起來。 但清風沒有在夜裏醒來過,更沒有看到候波磨菜刀那一幕。 是自己睡得太沉了沒有聽到?還是候波變了?清風心時一直有一個疑惑。 但不管怎樣,清風決定不換宿舍,如果候波要趕自己走,另當別論。 如果自己冒然從宿舍裏搬出來,豈不等於直接打候波的臉? 清風於是安心住下了。 一開始清風也不習慣,候波這個人不愛沒話,平時就是看書彈吉它。 但他看書能看到夜裏兩三點,還經常一邊看一邊嘟囔;彈吉它有時也能彈到夜裏一兩點,還邊彈邊唱,居然周邊宿舍沒人來投訴他。 時間一長,清風居然習慣了候波的節奏。 平常清風下班後,候波已然吃過晚飯,正在看書,清風就自己做飯,飯後也看自己的書。 如果候波彈吉它,清風依舊專心看自己的書;如果候波困了睡了,清風也關燈休息。 估計在候波看來,清風也算是他見過的怪胎之一吧。 如此兩人和諧相處,倒也無風無雨,相安無事。 一個月後,候波開始主動找清風說話。 一來二去,以書為媒,兩個怪人居然成了不錯的書友。 但僅限於書友而已,在其它方面,兩個人還是沒有共同語言。 候波的有些舉動,有時候還是會讓清風不安,那個晚上三點磨刀的故事總是會時不時提醒清風:瘋子就是瘋子。 現在,清風看他又在彈吉它,自己就去書架上找了一本推理小說,往床上一躺,打算一直看到晚飯時間。 「相親去了?怎麼樣?」候波卻忽然停下吉它,翁聲翁氣地問。 「你咋知道我相親去了?」清風看看他,不解地問。 「梳頭、換衣裳,我一猜,你就是去相親了。 」他得意地看著清風,撥拉一下琴弦,放下吉它,眼光緊緊盯著清風。 「沒勁,沒啥印象。 」清風回答,很不喜歡他直直盯著自己的目光。 「我看有戲!」候波說。 清風不解,我自己都不想交往下去,哪裏來的戲?看他不解的神情,候波又是很得意的神情。 「我會看相,我說有戲,自然有戲。 」他得意又神秘地說,眼光還是那麼直直地盯著清風。 「你大仙兒呀。 」清風自然不信他的話,嘲諷他一句,馬上後悔:大仙兒,不就是神經病的另一個稱呼嗎? 果然,候波的目光慢慢移開了。 清風等著看他的情緒發作,心中不安地想著應對之策,卻意外地見他沒有惱怒,而是淡淡說道:「我就是大仙兒!」 清風心下稍安,眼光掃過他的臉,卻看見他眼中剛才興奮的光亮正如同慢慢熄下去的微弱火光,漸漸消失了,已變成冷清清的黑暗。 果然還是說錯話了!清風心想,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讓人不開心的話題。 「晚上洗頭去?」清風提議,洗頭是候波人生除了讀書、彈吉它以外的第三大愛好。 一周前,這個瘋子居然拉清風去建港村那一地帶掛紅燈籠的小屋子裏洗了個頭。 清風對那些大胸洗頭妹的手上功夫很不感冒,但做為單身男人,只要不越界幹壞事兒,來點小小的曖昧,也是很值得期待的喲!為了安撫這個瘋子,清風能想到的目前也就這一招兒了。 「好,你請客!」候波應道,聲音中卻沒有多少興奮。 「當然,上次你請的,這次我請。 」清風說著,看看候波的反應,卻見他又抱起了吉它,卻不彈也不唱,只是低頭發呆。 看來這家夥的心裏也清楚單位裏的人在背後都說他是神經病?莫非那一句:我就是大仙兒,就是在自嘲自己就是個神經病? 清風暗自叫苦,心想自己莫非無意中傷害到了這家夥的自尊‧ 唉,但願他不要又晚上起來磨刀。 為了不聽見夜半磨刀聲,花錢請他洗個頭,求個安生先。 18.第18章 洗頭小妹 晚飯各做各的,各吃各的,清風和候波各自洗碗刷筷,然後出門,步行去建港村菜市場裏的發廊洗頭。 建港村市場的北面原本是居民樓的前院,也不知是哪一家先搭起的第一間平房做了門面房,也不知用了多久的時間,整條街的居民樓前院都不見了,全部變成了門面房。 這一排十幾間門面房不做別的,全部都是發廊。 晚飯時間一過,市場的喧鬧結束後,這一排平房的熱鬧就開始上演。 正值五月份,天氣正在轉暖,大多數人們的冬衣還沒有褪去,但家家洗頭房門前已經伸展開白色的大腿,濃妝的洗頭妹們操著各地的口音,熱情地招呼單身的男人們往盈滿了粉紅燈光的屋子裏去。 清風走在前頭,不敢正眼去看那些白花花的赤膊光腿,只得低了頭,好像做賊一般,只用眼睛的餘光掃著屋面門臉,想看看哪一家還算正經一些,或者哪家的小妹還算清純一些。 但不料走著走著,一回頭,候波不見了。 第1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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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伯的瓦器》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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