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那帶子看了看,是九幾年時候家裏面用錄音機的那種帶子,現在幾乎見不著。 疑惑著扔一邊開車回去。 我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拿著帶子回家。 那卷帶子在家裏放了有好長一陣子,田益加爹又給我打電話,他說:「大侄子,你看了那帶子沒?」 我說:「有話說話,別墨跡。 」 他想了想在電話那頭說:「你要是不看,那我可直接給你媽看了。 」 我越想越疑惑,花了點錢在二手市場買了個錄像機回來,在房間倒騰了好一會兒才把它和電視機聯在一塊兒。 當電視屏幕上播出畫面的時候,我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畫面比較模糊,看樣子這卷帶子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 但裏面的人物仔細看還是看得很清楚。 那是段十年前我在酒店被李波那群人那個的帶子。 我看了開頭就再不敢看下去,退出帶子,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時候存在的? 我腦袋跟炸了似得,條件性的咬指甲,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已黑,手指甲已經被我咬得亂七八糟。 田益加爹打電話給我要錢,開了個不算小的數目。 我和他約了個地方把錢給他,其實我心理面清楚得很,他是個無底洞。 我問他帶子的事情,他只說是在家裏無意中發現的,放在很隱蔽的一個角落,當時他以為是田益加的那種帶子,好奇放了放。 我問他還有沒有。 他說他當初發現的時候烤了一份出來,一份給我,另一份放回原處。 我說很好。 然後給他開了張數額很大的支票:「這點錢夠了吧。 我不想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 」頓了頓說:「如果有其他人知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兒子什麼都知道的做了你。 」 他整個眼睛在支票上,笑得口水都快流出來,只剩下不停的點頭。 這事我終究沒問田益加。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當初的帶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卷帶子還有誰看過,我只是,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人。 十月六日,我二十七歲生日。 趙芳藝結婚的日子。 中午三點過,我接到趙芳藝從美國打來的電話,我算了下時間,那邊應該是深夜才對。 她在電話那頭笑笑哭哭,她說:「小北,我嫁人了。 」 我嗯了聲。 她又問:「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嫁人嗎?」 我不說話。 她吸了吸鼻子說:「人生中,只有年少輕狂歲月遇到的那個人難以忘懷。 似乎不斷傷害喜歡自己的人,又不斷被自己喜歡的人傷害已是種天經地義的事情了。 如果時間能回到認識的時候,我還是會義無反顧選擇和你相識,至少在後來的日子裏,光是思念和回憶已經將我填充得滿滿當當。 而今天之後,我不再想你,不再喜歡你。 我要讓你看著曾經在你面前卑微的趙芳藝,可以像女王一般驕傲的活著。 」 我想說話,卻還是找不到任何話來說。 末了她說:「小北,生日快樂。 」 我咽了口唾沫,還半天才憋出一句:「新婚快樂。 」 浮華如夢(6) 我給我媽商量想出去讀研。 我媽對我要讀書很是支持的,她問我想在國內讀還是國外。 我想了想說:「我還是不太喜歡語言不通的地方,在國內吧。 」 於是我媽放了我的假,讓我安心在家裏看書複習考試。 久違了的讀書生活,撿起來竟然那麼讓人懷念。 那段時間我閉關,手機關機,誰也不見。 一關就是好幾個月,一月份考試,考點是在師範學院裏面,我架著眼鏡,帶著筆和橡皮到考點。 黑壓壓的一片人,寒冬中,捧著資料或是書做最後的掙紮。 我很自信的踏入考場,複習時間雖然不長,卻十分紮實。 複習的時候,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離開這裏。 出考場的時候,天空飄著白花花的雪。 對於南方的天氣來說,下雪是難得一見的。 我攤開手,雪花落在毛線手套上,一片接著一片。 我抬頭看著天,雪花落在臉上,有些冰冷,我深吸一口氣,突然間,無比輕松。 之後我在家等劃分數線。 不去公司,不逛街,也不見朋友,就在家呆著,偶爾看看書,打打遊戲。 很少說話,有幾天,我一度懷疑我患上了失語症,我媽和我說話,我只能用點頭搖頭來表示。 吃住在家裏面,易南每頓為我准備的都十分有營養,我也很聽話的全部吃完喝完,可是?卻還是止不住的又瘦了一圈。 藍天找過我幾次,每次我都閉門不見,好幾次他站在樓下破口大罵,我還是不開門。 他倔強到等著易南回來上樓敲我們,我還是不見。 這種事情幾乎一個星期一次,每次都是風風火火來,罵累了之後在我家混頓飯吃再走。 下個禮拜又過來這樣。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三月份,我查到分數線,意料之中的考上。 上查分數線,藍天守在我房間門外罵個不停。 我確定考上之後,隨手拿了件衣服套上開門。 我並不知道藍天是靠著門的,估摸著他也沒想到我會開門,門一開,他咚的栽了進來,整個身子砸在地板上,看樣子摔得不輕。 他齜牙著從地上爬起來,沖過來就要揍我,我沒動,他就那麼一推把我推得遠遠的。 然後長著嘴巴看著我驚訝道:「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 第8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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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夢》
第8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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