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右估計是氣瘋了,拿起桌子上的茶具往牆上砸去,當著江涵雨和母親的面,罵蘇麻:「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老子還沒死呢。 」 精致的白瓷茶具碰在牆上,頓時成了碎片,有幾片濺到蘇麻身上,割出不大不小的傷口,血就順著胳膊和腿往下滴,觸目驚心的殷紅點綴在蘇麻身上,氣氛有些詭異。 蘇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更沒受過這樣的驚嚇,頓時,心像蝸牛一樣縮回厚重的殼裏,不敢再出來。 等甄右反應過@ 來蘇麻受傷了,要幫她止血的時侯,她卻抱緊自己的胳膊,不肯看他一眼。 甄右突然想起,被他說成精神病的弗洛伊德說過,人體這樣的姿勢,是拒絕的意思。 蘇麻的拒絕那麼明顯,讓甄右不知所措起來。 她不跟他講話,處處躲著他,甚至連晚上睡在一張床上,她都把自己包得嚴實,緊緊挨著床的邊緣,不像以前,怕冷的時侯主動縮在他懷裏。 甄右覺得這樣的日子很累,白天上班公司很多事兒已經夠他操勞,他只想晚上回家抱著老婆安安穩穩地享受片刻溫馨,可是現在,這卻成了奢望。 婚姻,到底怎麼了? 是誰錯了?又錯在哪兒? 甄右也感覺到一切不尋常了。 甄家老佛爺還在沒完沒了地念叨蘇麻的不是。 甄右很煩,堵了她兩句:「你兒子的婚姻就快毀了,你怎麼就不能寬容點?」 老佛爺也怒了:「不就是離婚,怕什麼?還想讓涵雨等你到什麼時侯?」 「我跟涵雨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甄右有些急,「你是不是跟蘇麻說了什麼?」自從蘇麻堅決提出離婚,甄右有點草木皆兵了。 他跟涵雨的關系早跟蘇麻解釋過,可是,她根本不願聽。 他們的確相愛過,不過後來,涵雨愛上了另外的人,他覺得無所謂,兩個人好聚好散,也就分了,他對涵雨好,是因為一直當她是妹妹,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親情更多些。 甄右希望母親明白這些,更希望蘇麻也能明白。 蘇麻依舊早早睡下,身上帶著薰衣草的芬芳,甄右覺得嗆人,可又抵制不住她身體的誘惑。 他慢慢靠過去,觸摸她的敏感部位,蘇麻被他帶動得渾身燥熱,暫時忘了那些紛紛擾擾的生活瑣屑,只想著再做一次他身下的小女人。 蘇麻想,如果真離婚了,以後懷念的時侯,至少還有些綺麗的夢。 非左的蘇麻(13) 蘇麻的原則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在她還是甄太太的時侯,她依舊每天不厭其煩地收拾家務,然後去花店消磨時間。 至於甄家老佛爺,她不願招惹,也惹不起。 也許,是看出了她要離婚的堅定決心,甄母反而一反常態,對她友好起來,偶爾幫她收拾一下書房、客廳。 蘇麻怕她累著,每次見到都客客氣氣地拒絕她的好意。 甄右還算好男人,雖然工作忙,但基本每天都回家。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蘇麻在不在,有好多次,她都比他晚回去,他不放心,卻又不能約束她的自由。 夫妻間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總算還能勉強維持,他怕自己問多了,蘇麻反而離他更遠。 蘇麻貪戀與甄右在一起的日子,結婚紀念日前,也就沒再提離婚的事兒。 她想,婚如果遲早要離,遲了總比早了好。 江涵雨如果覬覦甄太太的寶座,那也沒辦法,就讓她多等幾日好了。 結婚紀念日的時侯,甄右帶著蘇麻去郊區玩兒了兩天。 可是,蘇麻總感覺渾身無力,懶得動,一想到要離婚,更是開心不起來,於是,遊玩兒變成了兩個人在賓館裏大眼瞪小眼了。 蘇麻很抱歉,說:「我本來,想……想……一起……一起過……一個難忘的……紀念日。 」 甄右雖有些遺憾,但還是安慰她說:「沒事兒,下次還有機會。 」 蘇麻只能傷心地想,是有機會,可是,卻不是她跟他了。 過完結婚紀念日,蘇麻總是昏昏沉沉的困倦,白日裏睜不開眼。 甄右怕她病了,說:「蘇麻,要不你跟我媽去洛杉磯待一段時間吧?那裏氣候好。 」 蘇麻可憐兮兮的搖搖頭,不說話,她哪兒也不想去,只想待在他身邊,可是,估計不可能了,因為,這個位置早有其它人排隊等著呢。 蘇麻還是那句話:「甄右,離婚吧。 」 甄右沒想到她又提這個事兒,還這麼決絕。 或許,她還愛著沈佳。 他沒理由不讓她走,畢竟,他舍不得她不幸福。 甄右費了很大勁兒才說出來一個字:「行!」原來不口吃的人說話來也不是那麼順暢。 蘇麻說:「甄右,我不要你的錢,我能養活自己。 」 甄右卻不同意:「蘇麻,我不@ 忍心讓你白白地走了。 」如果他的心還活著,肯定早血跡斑斑了,哪兒還能有忍或不忍?他覺得如果蘇麻走了,他的人生肯定無法再完整了,要那顆心還有什麼用? 非左的蘇麻(14) 第2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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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在我最不懂事的時候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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