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軒告訴俺,在這世界上,他只有兩個生死朋友,一個白千裏,一個李明,而他倆和他一樣,都是gay。 他告訴俺,說,上大學的頭兩年特叛逆,有一段時候他吸煙、喝酒、打架、泡馬子、泡同性戀酒吧、甚至吃藍色小藥丸。 他爸曾氣得打折了棒子,但他繼母很卻深明大義,認為這只不過是一個特殊時期,過了,就會又是一個嶄新的劉天軒。 就因為這個,天軒一直感激繼母。 他說,那天在一個同性戀酒吧裏,high的有些過,和一群老黑打了起來,五個人打他一個,邊打還邊罵他「中國豬」!眼瞅著自己就不行了,只聽一聲高喊:「同志們,是中國人的,上呀!」,然後,李明同志就華麗麗的上場了,緊跟著的就是大畫家白千裏同志。 那次大戰,以中國人全勝而告終,白千裏的大拳頭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於是,這三個個性各異、可能究其一生都不會認識的人,就這麼走到了一起,風風雨雨、打打鬧鬧,從美國到中國,一下子就是七年。 那個藍夜,是他們仨人夥開的酒吧之一,還有一個叫heloveboy的,是同性戀酒吧,也在三裏屯。 兩個酒吧的生意,由於一個只顧了忙、一個只顧了玩,就歸可憐的白千裏打理,這兩位大爺,高興的時候,才去露一臉兒。 俺和小尾巴上演精武門的那次,是藍眼睛老外要求去的,他說要看看中國的酒吧與美國有啥區別。 還真別說,就讓他看出來了,他說,美國的酒吧裏,沒有黃飛鴻…… 第18章 欠條 白千裏是拎著兩瓶子酒來到天軒家的,後面還跟著個大尾巴狼——李明,他手裏拎的,竟然是一大簍張牙舞爪的海螃蟹,說是朋友從福州帶過來的。 當俺從白千裏手裏拿過欠條時,那大塊頭,還免費送了俺幾個笑,笑得俺直發毛。 李明那個大色狼,從大塊頭背後伸出脖子,呲牙咧嘴地朝俺使勁作鬼臉!讓俺哭笑不得——你說這都快奔三的人了,怎麼總跟個孩子似的呢。 看著那寫著N多money的欠條,俺樂開了花,直接把它撕了個粉碎,吹上了天。 那倆人一看架勢就是來蹭飯的,於是俺挽了袖子、系了機器貓圖案的小圍裙,認命的進了廚房。 (小尾巴:切,還說人家孩子呢,看看你,還機器貓,丟不丟人!水水:俺樂意,怎麼著?) 俺忙的正凶,李明悠了進來,拉著俺的小圍裙說:「嘖、嘖,瞧瞧、瞧瞧,我們小水水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來,讓哥嘴兒一個。 」俺用鏟子打他,他滿廚房亂竄,耗子似的。 最後那只色耗子是被白千裏拎著耳朵拎出去的。 死狐狸明知道俺被調戲了,居然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和那倆人坐那兒聊的那叫個歡那,氣憤! 那天,俺做了滿滿一桌子菜:玻璃肘子、白水桂魚、玉盞鴿蛋、火腿青豆、水煮肉片、清蒸蟹,還有一小盆寒菌冬莧菜湯。 最後壓軸的,是四盤黃白黑相間的海參泡米飯。 李明看得眼都直了,喊裏還嘟囔著:「了不得了、了不得了,老大,你家裏簡直是藏了一個海螺姑娘,進得廳堂,下得廚房,上得溫床,哈哈……真有福氣了!」 連白千裏都跟著點頭。 天軒輕輕笑著,得意之情不言於表,俺羞紅了臉…… 這頓飯的直接後果就是,從此後,家裏多了倆吃白食的!那倆家夥只要有時間就會過來蹭飯吃,弄得俺們的二人世界都過不成,最後天軒煩了,勒令他們:每個月,只許來一次。 倆饞貓在威逼利誘下終於簽訂了太平條約。 在這世界上,忽然多出這麼兩個人知道俺們的事,讓俺一下子覺得,自己不再是孤軍作戰了,起碼有人在默默支持著,俺不管,這種支持的程度有多大。 可能是俺太開心了吧,一天下班的時候,又遇到了喬志林那孫子,俺鬼使神差的居然朝他呲了一下大板牙。 可把他激動壞了,使勁拉著俺的手要請俺吃飯,拽都拽不回來。 俺細想想,白吃誰不吃,今兒個爺高興,宰他個冤大頭的。 俺們倆進了頗有皇家園林氣質的天賜飯店,找了一個雅間,坐了下來,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 喬志林手拿著啤酒杯,伸到俺面前,盯著俺的眼睛說:「水水,沒想到還有能與你坐在一起吃飯的一天,我真高興,喝一杯吧。 」 俺轉動著手裏的杯子,真不想和他喝這一杯酒。 抬著眼瞅他,不哼聲。 喬志林也不介意,一仰脖,就把那杯酒喝了,然後重重的把杯子墩在桌子上,紅著眼睛說: 第2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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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曾經是個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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