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有明家附近如何調查盤問,警方仍一無所獲。
事件過後一個月,搜查隊員的臉上開始浮現焦慮的神情。這類案件能否早日破案全看最初的搜查。警方雖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連日調查取證,但仍毫無頭緒。這種情況下,他們越來越焦急也合情合理。
有時,一臉疲憊的搜查一課刑警回到警局,望著牆上貼著的肖像,嘆著氣說。
「這畫真的像嗎?」
聽到的瞬間,萩村浮出了不祥的預感,這案件不會永遠都懸而未決吧——
日復一日,搜查本部的空氣愈發沉重了。新的一年到了,透過廣播聽著警察局長的新年致辭的一周后,管區內發生了新的案件。橫須賀高速公路出入口附近的空地上發現了一具年輕女性的屍體。她生前遭受了粗魯對待,脖子上留下了用細線勒過的痕迹。從一旁的草叢中找到了死者的手提包,裡面的錢包不翼而飛了。警方從包里找到的免許證很快就辨明了她的身份,是在附近的超市工作的女性。在回家途中,受到了不明者的襲擊。
隨後,萩村他們也參與了此案,像上次一樣,負責去附近調查問話。聽完上司的指示,他想,這下要從那個案子中抽身了吧。
當然,橫須賀警署里留有洋食屋夫婦遇害事件的搜查組,但人員已經被大幅度削減了,現在大約只剩下20來人。而且,那也僅僅是名義上的,警署里幾乎看不到搜查一課人員的身影。
雖說萩村和柏原一起加入了搜查本部,但事實上他們也只不過是空等情報上門罷了。
某個寒冷的夜晚,結束調查后回家途中,萩村和柏原走進一家小小的關東煮店。超市女職員遇害事件快要結案了,他們逮捕了一個和被害者同校的男性。從被害者的同級生那得知,那男人總是纏著被害者。在丟棄的包上也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那男人的指紋。
萩村情不自禁地感嘆著:要是每個案件都能像這樣簡單地破案就好了。
柏原聽出了言下之意,曾經為了「有明」的案子他們四處奔走。
萩村一邊用木筷子搗碎土豆,一邊頷首。
「確實證據也不多,只有那張肖像和猜測是犯人留下的那把傘。深更半夜的也沒人目擊到。怎麼會什麼線索都查不到哎。如果確實是熟人犯罪的話,打聽一下有明夫婦的周圍,應該不可能沒發現啊。」
柏原邊倒著啤酒邊搖著腦袋。
「即使這麼說,找不到也沒折。你知道我拿著那張肖像問了多少人嗎?」
「我明白,你比誰都投入。正因為這樣,才更不甘心啊。」
「我可以擔保,犯人肯定不是熟人,和他們一點都不認識。凡是有來往的人,我一個不漏,都問過了。」
「但不是熟人,深更半夜會被請進家裡?」
「的確不可思議啊。但我連夫人之前的男人都問過了。」
「聽說了,不過一無所獲。」
「沒錯。特地不遠千里趕過去的哎。」柏原咕嘟咕嘟喝起了啤酒。
事件發生后的兩周左右,塔子的過去引起了搜查人員的注意。因為從夫婦周邊都沒找到有用的情報,他們就開始入手調查兩人的過往。他們注意到兩人並沒正式註冊結婚,而且雙方都帶著孩子。功一和泰輔是有明幸博的親生兒子,他們的母親在生泰輔的時候難產死了。而靜奈是塔子的女兒,戶籍上並沒有爸爸,也就意味著她是私生女。
塔子曾經在橫濱接客時和一個男性交往過,然後懷了靜奈。據和塔子一起工作的女性說,對方是某企業的員工,已經結婚生子了。即便如此,塔子還是選擇生下孩子獨自撫養她。
塔子姓矢崎,靜奈跟著她姓,但在學校使用有明這個姓。如果和哥哥他們不同姓,會引起周圍孩子們的狐疑。
為何有明幸博和塔子沒有註冊結婚呢?答案恐怕是塔子過去交往過的那男人,也就是靜奈的親生父親的關係吧。
他說,塔子決定生下孩子的時候,答應他不會拿孩子要挾,同時,他要支付一定的贍養費直到孩子成人。不過一旦塔子結婚,贍養費也隨之停止。
看來塔子不想白白失去這筆錢,就暫時擱置了和幸博結婚的事。幸博可能也覺得沒必要這麼匆忙結婚。
柏原前去問話的時候,那男人抱怨道:「我都不知道塔子和洋食屋店主的關係。那騙子,騙了我這麼多錢。」但調查結果顯示他已經一年多沒支付贍養費了。
柏原問他有沒有打算收養靜奈,他立即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是塔子自己要生下來的,我可沒求她。孩子我一次都沒見過,都不知道是不是我親生的呢。」
聽到這些話,柏原很有揍他的衝動。
看來他和這個案子應該毫無關係。但是,對複雜的人際關係興趣滿滿的搜查員仍鍥而不捨地調查著他,結果自然是白費力。
「你知道嗎?最近,神奈川縣警局成立搜查隊的案子破案率幾乎是百分之百,遠遠超過東京和大阪。」
「第一次聽說呢。」
「『有明』那案子會怎麼樣呢?」
對於萩村的詢問,柏原陰著臉陷入了沉思。
「還會怎樣?過了三年,還記得這案子的大概也就我們和孩子們了吧。」
萩村嘆了口氣說:「聽起來真糟。」
「我也不願這樣說。」說著,柏原一口飲幹了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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